“在昊天的世界內,越是強大的人物,他們越是需要藏頭露尾。”
“酒徒和屠夫能夠熬過幾次永夜,他們是最懂得躲避的人物。我前些日子參悟了一下天書,隱約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昊天高高在上,它是斷然不會允許有人和它一樣的高度。”
“當夫子威脅到了昊天,昊天最想要消滅的自然是夫子。”
“我們的目的,便是借助著昊天的手,將夫子給斬殺。”
陳某飲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在我的謀劃當中,大唐和書院都是必須要徹底鏟除的對象,他們太過於強大,已經威脅到了道門和佛門的利益。”
“柯浩然的舉動,肯定引起了昊天的注意,我們隻需要讓夫子出手,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昊天吧。”
聽到陳某的這些話,講經首座微微有些驚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某,半響沒有說話。
不知道多了多久,懸空寺首座才慢慢的站起來,他目光看向北方的某一處天空,“或許,這個可以嚐試一下。”
“哢嚓!!”
在知守觀這邊,柯浩然手中的青鋒劍一往無前,阻擋在青鋒劍前麵的人物,盡數的潰敗。知守觀這些老古董,在何浩然的一波衝擊下,損失慘重。
除了太乙真人憑借著深厚的積累,勉強保住了身體的完整,其他的這些老古董們,一個個渾身沐浴在鮮血當中。
有的斷了胳膊,有的斷了腿,還有的眼珠子被刺瞎!
“柯浩然,你不得好死。”
太乙真人咒罵道,強大到了柯浩然這樣的程度,太乙真人感覺到微微的有一些絕望,他們這些老古董們在幽閣當中閉關修行,其中的交情可謂是深厚。
“我好不好死,不是你說的算!”
柯浩然看著太乙真人,他舉起來青鋒劍指著天空,“而且我的生死,也不是昊天說了算,隻有我一個人能夠決定著我的生死。”
“荒謬!”
太乙真人破口大罵。
“會咬人狗不叫啊。”
柯浩然嘲諷道,“看的出來,太乙真人你已經徹底的發瘋了,你在我眼中,不過是一條瘋狗罷了。”
柯浩然臉上露出來厭惡的表情,“既然你在我眼中隻是一條瘋狗,那麼我也沒有必要讓你活著了,你不是信仰你的昊天嗎,那我就讓你回歸昊天神國。”
他反手握住了青鋒劍劍訣,青衣飄動之間,來到了太乙道人的麵前。
“我和你拚了。”
太乙真人怒吼連連,手中有光芒出現,他的神通是天啟,這個時候自然要聯係昊天,借助著昊天的神輝,才能夠和柯浩然爭鋒相對。否則的話,隻怕在瞬間,便會被何浩然給擊殺。
“拚了?!”
柯浩然語氣微嘲,“你有什麼資格?”
“死吧!”
手中青鋒劍劃過天際,來到了太乙道人的麵前,太乙道人舉起來雙手,便有昊天神輝從天而降。全身上下沐浴在昊天神輝當中,太乙道人好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隻不過,在柯浩然的青鋒劍麵前,就算是天神都要被斬殺。
哢嚓!
虛空當中,微微一聲響動,眾人就看到不可一世的太乙道人,在何浩然的青鋒劍下,身首異處。
血流淌了一地,昊天神輝戛然而止,太乙道人的頭顱落在地麵上,眼睛呆滯的看著天空,仿佛是心有不甘。
柯浩然收劍,站在知守觀門前,看著倒在血泊當中的十八位老古董,默然不語。
他的臉上,並沒有特別開心的情緒,反而是抬頭看向天空。
這個時候的天空,黑雲密布,在天幕之上,隱約有一張巨大的臉麵。在柯浩然的眼睛當中,這臉麵盡管從來沒有看到過,但是卻感覺到分外的熟悉。
因為,這張臉,有時候看起來像是蓮生和尚,有時候看起來像是林莫愁,甚至於有時候看起來是夫子。
芸芸眾生的麵孔,似乎在這張神秘的臉上,都能夠一一的出現。
柯浩然沒有繼續理會這張臉,他低頭看著腳底下那些在痛苦慘叫的知守觀老古董們,眼眸當中微微的有些寒冷,“你們已經殘廢了,希望以後別招惹我大唐。”
他說完這句話,深深的看了一眼麵前的知守觀。
知守觀依舊是如此破敗,透過破舊的大門,能夠看到知守觀內部的布置。柯浩然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最開始出現的那個青年道人,他的眼眸當中有著淡淡的失落。
便在這個時候,在他的身後,有破空而至的聲音。
道門知守觀觀主落在了地麵上,他看著倒在血泊當中的那些師叔,師叔祖們,臉上帶著深深的驚訝。在他所有的計劃當中,柯浩然來到知守觀,應該被這些師叔,師叔祖們聯手給鎮壓。
可是現在的情景,柯浩然好端端的站在那裏,而地麵上躺著的卻是那些師叔,師叔祖。
“陳某?”
柯浩然扭頭,看著知守觀觀主,他的眼眸當中非常的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你讓我來知守觀的目的之一,我已經幫你給完成了,你的這些師叔,師叔祖們道行大損,他們沒有辦法在挑動你的權威了。”
“你可以安然的的在知守觀觀主的位置上待下去了。”
“不過!”
柯浩然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如同是秋水一樣寒冷,“不過我並沒有打算讓你活下去。”
“哈哈!”
知守觀觀主哈哈大笑,他看著柯浩然,眸子當中有奇異的色彩在流轉,“你想要殺我,豈是那麼容易的。”
“我的無距,便是我最大的依仗。”
說完這句話,陳某衣袂飄然,已經是消失不見。看著陳某消失,柯浩然的神情有些凝重。本身他在五境上的神通也是無距,但是看知守觀觀主對於無距的掌控,明顯在他之上。
這也就意味著,柯浩然不可能抓到陳某。
“既然你比我快,我留著你一條姓名又如何?”
柯浩然笑了笑,他身軀一動,已經來到了知守觀的山麓分叉道上,青色的毛驢從樹林當中竄出來,一人一驢下了桃山,向著大唐帝國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