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昊天的憤怒(3 / 3)

“首座,情況有了變化。”

宋國的某一條街道上,懸空寺首座的黑色車攆,顯得格外的顯眼。陳某的身影,出現在了車攆前麵,他看著坐在其中的懸空寺講經首座,“柯浩然破了知守觀眾人的聯手。”

陳某說道。

“什麼?”

懸空寺首座語氣當中微微有些驚訝,“柯浩然居然有這樣通天的本領,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他啊,那麼我們的計劃怎麼辦?”

“你看天?”

陳某沒有直接回答懸空寺首座的話,他反而是指了指頭頂上的晴天。宋國的這邊天空,和知守觀上的天空比較起來,明顯要晴朗了許多。懸空寺首座從車攆當中站起來,他沒有去看宋國的天空,而是想著桃山的方向看過去。

西南方向,桃山上空陰雲密布,似乎要下起來一場秋雨。

“昊天,憤怒了?!”

懸空寺講經首座微微沉默,方才緩緩的說道。

在宋國的另外的一座小鎮上,酒徒和屠夫也同時抬頭看天,他們兩個人是這個世間活的世間最長久的人物,能夠從永夜當中熬過來,他們的實力自然是非同凡響。

“師兄,昊天憤怒了。”

屠夫說道,“我倒是真想看一看昊天憤怒是什麼樣子的。”

“別傻了。”

酒徒打斷了屠夫的話,他飲了一口酒壺當中的清酒,“我們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躲避了昊天這麼多年,昊天有多強大我們自然應該很清楚。那個柯浩然終於讓昊天憤怒了。”

“我們隻需要躲避在這裏,靜觀其變。”

而大唐帝國的書院當中,正在茅屋當中來回踱步的夫子,猛然看向西南方向的天空,他的眼眸當中,升騰起來萬道紅塵意。

“不好。”

夫子低聲說道,臉上都是擔憂。

而在夫子身邊,人影晃動,握著一卷書的讀書人出現,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西南方向的天空,語氣當中帶著一抹堅定和不容置疑,“柯浩然引起了昊天的怒火。”

“我們不可輕舉妄動。”

“可是,他是我的師弟啊。”

夫子搖頭跺腳,“我這個當師兄的,怎麼可以將師弟的安危棄之不顧呢?”

“你身上擔負的不隻是一個柯浩然,你肩膀上扛起來的是整個大唐帝國,或者說你扛起來的是整個人間。”

讀書人看著天,“柯浩然太過於鋒芒畢露,昊天已經憤怒了,就算是我們現在過去,又有什麼作用呢?!”

夫子看了一眼讀書人,他的衣袂飄飄,已經離開了這座茅草屋。

“沒有想到啊,都這麼大的歲數了,你還是這麼感情用事。”

讀書人看著夫子消失,微微搖頭。

夫子的身影離開了書院,在大唐境界飄逸,很快又出了大唐帝國來到了宋國。無距,盡管可以瞬間移動千裏之外,但是必須有一個坐標才能夠轉移。

夫子想要去桃山,他在桃山並沒有坐標,所以之能夠來到宋國,從宋國在去桃山。

“夫子。”

夫子的身影剛剛出現,就聽到有人在喊著他的名字。夫子的本命,姓孔並不是夫,但是在世俗當中,所有人都知道他叫夫子。夫子的眼眸當中,帶著淡淡的怒容,他回頭,看到了一個青衣道士,一個紅衣袈裟的和尚。

“我現在很不高興,不要來招惹我。”

夫子冷冷說道。

“我們自然不會去招惹你,隻不過從宋國到桃山,其中路途千裏,而你在桃山並沒有坐標點,你沒有辦法無距的話,是不可能去救柯浩然的。”

“我到時很希望你去昊天那裏送死啊。”

知守觀觀主陳某看著夫子,淡淡說道。

“陳某,你果然是野心極大,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我。”

夫子看著陳某,“你遇到了我,這一輩子都要活在我的陰影下,既然我沒有辦法去幫助我的師弟,那麼我便在這裏,將你知守觀觀主打落凡塵。”

夫子伸手,掏出來插在腰畔的一根小木棍上,這木棍看起來平淡無奇。

“阿尼陀佛!”

看到夫子動怒,講經首座卻是向前一步,來到夫子的麵前,他高聲宣一聲法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狗屁!”

夫子眉頭微微一皺,這講經首座看似是宣的一聲法號,實際上便是用的言出法隨。知不道,在夫子這樣的人物麵前,講經首座的法號,實在是過於弱小。

他一聲狗屁,震得講經首座口吐鮮血。講經首座練得是佛門大海無量金剛不壞,現在已經有所大成,就算是柯浩然的青鋒劍斬在他的身軀上,也不過是留下來一個痕跡罷了。

但是夫子的一句狗屁,卻直接將講經首座給重創。

“不愧是夫子。”

講經首座用紅色的袈裟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他雙眸當中隱約有大乘佛光釋放出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好!”

夫子不怒反笑,他一伸手,手掌抓在了講經首座的腦袋上。“既然你要下地獄,那麼我成全你,給我在土裏麵呆著吧。”

夫子微微一動,講經首座巨大的身軀好像是一件玩偶一樣,被他生生給按壓到了泥土當中。宋國小鎮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龜裂。講經首座的身軀,頃刻間被埋入到了泥土當中。

隻剩下一顆頭顱,留在地麵上。

講經首座雙目流血,嘴裏麵也吐出來三口鮮血,他的金剛不壞在麵對夫子的時候,極其簡單的就被夫子給震碎了。

“恩。”

看到這一幕,知守觀觀主陳某的臉色很是蒼白,他身軀一動,衣袂飄飄,居然是瞬間離開了這裏。

“想走!”

夫子一抬手,也沒有看到他有什麼動作,就看到虛空一震搖曳,進入到無距狀態的知守觀觀主,被活生生從空間斷層當中抓出來,好像是一隻小雞一樣被夫子提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