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拓跋佳儒結結巴巴的模樣,皇帝就感到有些氣憤,於是有些失去耐心地拓跋婉兒道:“佳儒公主,但說無妨。”、
“這個是因為和親王殿下拿來了這個。”拓跋佳儒說著便從袖口拿出了那枚血玉雄鷹,將他雙手呈給了皇帝,皇帝有些疑惑開口道:“是血玉雄鷹?”
“是的,陛下,和親王殿下,以此為信物,讓我相信姑姑尚在人世間,然後他便以姑姑的性命相邀,要我站在他的陣營。”拓跋佳儒有條不紊地說著,每一句話都讓皇帝眸中的怒色加深了幾許。
待到拓跋佳儒說完,皇帝終究是淡淡地開了口道:“他的陣營?”皇帝疑惑的語氣中顯然帶著難以揮散的怒氣。
“拓跋佳儒,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究竟為何要如此抹黑我?”永炎眼瞧著自己的秘密就要公之於眾,顯然是有些惱羞成怒,絲毫都顧不得這是在禦前。
拓跋佳儒佯裝有些惴惴地瞧了永炎一眼,不再開口繼續說話,皇帝顯然已經是在憤怒和疑惑的襲擊中,有些顧不得臉麵賀威儀了,於是隻見他開口道:“閉嘴!不成體統。”
聽到皇帝如此一說,原本還在咆哮的永炎就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似的瞬間安靜了下來,有些愧疚賀不甘地對著皇帝說道:“父皇贖罪,兒臣隻是不知,佳儒公主為何要如此栽贓兒臣,兒臣見到婉娘娘,不過也是好心,沒想到反而辦了件壞事。”
“好了,好心還是壞事,朕自然會去查明的,你又何必急於一時,絲毫沒點皇子的氣度。”說到底,永炎終究是自己的孩子,皇帝也還是不會聽信他人的片麵之詞。
聽到皇帝如實說,永炎總算是有些放心了似的坐在了椅子上,隻見皇帝依舊詢問著,“什麼陣營?”
“這個,請贖佳儒不能說,事關重大……”
“是要準備逼宮的陣陣營麼?”還不等拓跋佳儒雅說出來,皇帝倒是毫不避諱了說了出來,在場的眾人都是神色微變,麵麵相覷,逼近說出這兩個字就算是大逆不道了,可能除了皇帝再也沒人敢如此直言不諱了吧。
拓跋佳儒連忙對著皇帝施禮說道:“陛下贖罪!”
“好了,我就知道你說的是這個意思,你放心吧,炎兒是絕對不會動這種心思的,要不然今日他也不會讓人叫我前來。”皇帝盡然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是眾人開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玩笑一般,而坐在椅子上的永炎,則是很明顯的與皇帝聲旁的侍衛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是勝利者的眼神。
而這一切都一絲不落地讓拓跋婉兒看在了眼裏,隻見她冷冷地開口道:“皇上,若這一切都是個局呢?而皇上您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呢?”
“婉兒,你這是何意?”皇帝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震動,畢竟他可是皇帝,隻有他將天下人當做棋子的,自己怎能被人當做棋子,即便是當了棋子,也沒有人敢如此大膽挑明了說出來。
拓跋婉兒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皇上,和親王殿下說是好心辦壞事,其中的是非曲直,隻怕也隻有我能說的清楚吧,不是嗎?”
原本也就就是這個道理,拓跋婉兒在這件事情中是最明了的,於是皇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說是可以的,隻是不知皇上會不會信,若是不信說了也是枉然。”經過方才的事情,顯然是永炎讓人提前給皇帝吹了點耳旁風的,拓跋婉兒這樣說是知道自己在皇帝的心中還是有一些分量的,現在唯一可以利用的不就是這點嗎?看到今日永炎的所作所為,她心中更加替自己的孩子擔心了。
皇帝淡淡開口道,“你且先說,畢竟涉及到皇子,事關重大,但是,隻要是真的,朕自然會給你一個公道。”
聽到皇帝如此說,拓跋婉兒心想著就算是今日不能將你如何,但至少也能在皇帝的心中埋下一根刺,也是好的。
“皇上,拓跋佳儒所言非虛!和親王殿下得知我在冷宮後就立即將我帶到了明華殿,說是救出來,其實不過世換了個牢籠待著罷了,不過這個牢籠更加可怕,因為裏麵住著一隻猛獸。”拓跋婉兒說到此處,故意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永炎身上,繼而惡狠狠地開口說道:“這頭猛獸就是你,姑蘇永炎,你居心叵測,逼我拿出了血玉雄鷹想要以此威脅鮮卑族來使,好在日後為你所用。”、
若說拓跋佳儒如此說,永炎是不怕的,但是眼下換成了拓跋婉兒如此說,永炎的心中就頓時緊張了起來,畢竟就因為拓跋婉兒的幾句話,皇後就被禁了足,可見這拓跋婉兒在父皇的心目中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