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烙 緣來是你(1 / 2)

曾安之看著吳子清兩個人就這麼呆著,這樣的情形著實尷尬,曾安之滿腦子都是吳子清的那句你娶我好不好,曾安之承認自己對吳子清不是沒有動過這種心思,但是他兩在一起相處太多年,她的喜惡怒憎他是除了她父母和吳子儀之外最清楚的人,所以他已經搞不清楚對於吳子清的這種感情是男女之情還是隻是一種依賴。

吳子清知道自己的這一句話說出口,他們兩個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其實吳子清隻是不想讓曾安之去那個什麼同濟大學而已,而且她想的是如果她像姐姐一樣嫁人就好了,嫁人了就不會成為姐姐的負擔了,她其實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她隻是知道全景安鎮隻有曾安之一個人對她好,所以她要嫁給她,她知道曾安之也是喜歡她的,雖然她不知道他對於自己是哪種喜歡,所以她就沒有任何的猶豫那句話就這麼說出了口。

吳子清咳嗽了一聲,對曾安之說:“那個曾安之,那個你,那個我”她不安的捏著自己的衣角來轉移自己的局促不安。

而曾安之看著她卻很嚴肅的說道:“子清你剛剛的話是認真的嗎”他很嚴肅,而且這種嚴肅跟往常冷峻的他不一樣。

吳子清愣了一下,隨即背著他轉過身去,不停的盤弄著手指,“我一個女孩子,幹嘛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想嫁人,想讓姐姐不要有那麼大的負擔”。

曾安之靜靜的聽著她的這番話她還是一樣說話從來不掩飾,她其實隻是不想讓子儀有負擔罷了。曾安之歎了一口氣說道:“子清我不能娶你,我不能給你許諾什麼未來,而且其實我自己也想去同濟大學那裏才能施展我的抱負,我不會守著景安鎮守著我爹的裁縫鋪一輩子的”。

曾安之沒有看清吳子清的表情,而背過身的吳子清早就紅了眼眶,她身邊的人終究都會離她而去,她強忍住淚水說:“那就祝福你,曾安之”說著就哭著跑出了曾家裁縫鋪。曾安之趕緊追出去找她,可是她早就消失在大街上叢叢人海中,曾安之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傻瓜我還沒來得及問你最近過的好不好,你也沒有問我願不願意帶你一起走啊,你總是要學著自己長大。”

吳子清哭著哭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早就廖無一人的吳家,她坐在吳家的大門口就這樣哭了出來,原來自己現在隻是個累贅而已,她現在哪裏都不能去,哪裏都沒有她容身的地方,她哭著哭著,模糊的感覺前麵站了一個人,可是她並沒有抬頭看,大概隻是來看她笑話的人吧,而那個她以為看她笑話的人卻默默的掏出了一捐手帕遞到她的眼前,她本來就哭的鼻涕眼淚都混在一起,大概也是不想讓陌生人看笑話,一邊接過手帕一邊呢喃著謝謝。而那個陌生人也沒有什麼避諱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沒關係曾安之那個臭小子本來就是個冰塊臉,他當然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這位姑娘你這麼年輕又長的不難看,一定能擇得佳婿的”。

吳子清擦擦眼淚抬起了頭,才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人,不是在曾家裁縫鋪誘拐曾安之去同濟大學的那個嗎,她本來就心情不好,被人戳中了痛處心情更不好了,沒好氣的說:“要你管,像你這種大少爺哪裏懂什麼人情冷暖”。

南宮昱笑了笑,是的,自己在旁人看來就是個不可一世的富家公子吧,也罷也罷。“好的那這位懂的人情冷暖的姑娘能不能告訴我,像你現在坐在人家家門口哭,來來往往的行人會怎麼看你”

吳子清這才發現周圍有很多路人在對他們兩個指指點點,畢竟這樣的情景著實的古怪。“所以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家”南宮昱好歹也是自認紳士,總不能八人家女孩子一個人扔在這兒,可是吳子清聽到回家這兩個字,隻覺得尷尬,自己的家就在自己身後啊可是卻已經不是自己家了,而自己實在不想回到南宮家那個冷冰冰讓人窒息的地方。

南宮昱看著她窘迫的樣子,隻猜她被曾安之拒絕了求婚,覺得無臉回家見爹娘,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自己也並不是喜歡管閑事的人,看著她這個楚楚可憐的樣子卻覺得不忍心。

他起身對著吳子清說:“這樣吧既然我們能在這個地方見麵也算是緣分,你一個女孩子家呆在這裏哭泣,人家還以為我欺負你。如果你相信我現在就跟我走,現在天快黑了你總要找個歇腳的地方。”

吳子清聽著他的話有片刻的猶豫,自己從南宮家出來身無分文,她除了曾安之在景安也沒有其他的朋友了,自己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而且既然他是曾安之的朋友,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她點了點頭說:“好,我跟你走”南宮昱笑了笑,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隻可惜竟然喜歡曾安之那種榆木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