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昱帶著吳子清來到了花巷裏,花巷是景安的妓院聚集地,吳子清跟在南宮昱的後麵看著從花巷的樓裏飄出陣陣的胭脂香氣,還有各種魅惑的聲音,吳子清下意識的裹緊了自己的外衫,南宮昱看著她,噗嗤一生笑了出來:“你真的不怕我把你賣了,你爹娘沒有教你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嗎”。
吳子清聽的出他是玩笑話,聽到爹娘兩個字鼻子又開始酸了,但是她不怕,她抬起頭來對著他說:“我不怕”,堅定的三個字,南宮昱看著她說:“好”。
拐過花巷的前麵的煙花之地,在花巷的深處,南宮昱打開了一扇門,南宮昱先踏了進去,吳子清猶豫著皺起眉頭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吳子清驚訝於這裏竟然是一間雅居,房間裏麵堆滿了書籍,兩邊還擺放著兩瓶梅花,窗戶外對著護城河,確實是清雅的居住之地,吳子清驚訝於自己在景安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花巷裏有這樣的地方,也對爹娘把自己保護的太好,哪裏會讓她踏入花巷這種地方。
“你先在這裏住下來,等你爹娘消氣了你再回去,暫時我也不會過來住”南宮昱自顧自的說。
吳子清隻覺得一愣,爹娘消氣?他是腦補了什麼劇情,額,算了,她這種處境不解釋比較好,但是她卻想到一件事。
望向南宮昱:“這裏離南宮家有多遠?”南宮昱皺了皺眉頭,突然嚴肅的看著她,“你跟南宮家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卻讓吳子清猶豫了,她和南宮家是什麼關係,三少奶奶的妹妹,不,南宮家的養女,不,這都不是她,她根本就不屬於南宮家。
對於這個陌生人的提問,她想不出任何回答解釋這種關係,隻能緊張的說:“我能和南宮家有什麼關係,那是南宮家啊我如果能跟南宮家有關係也不用這麼狼狽都快露宿街頭了吧,我隻是聽我爹娘提起過說南宮家家大業大很氣派,我在景安這麼久也沒去見過所以想什麼時候見識一下,大家族的氣派產業嘛”。
南宮昱冷笑了一聲,這個謊話真的聽起來一點都不像謊話,南宮昱卻不想戳穿她的謊話,“哦,是嗎,南宮家在這個地方西南方向五裏處,可是我可聽說南宮家可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哦,小心裏麵有東西會吃人哦”。吳子清卻噗嗤一聲笑了,窗外飄來梅花的香氣,卻讓人迷戀不清醒。
南宮昱雖然也實在不想回到南宮家,但是卻不得不回去,一回去才發現家裏的家丁都亂了套,原來是新來的五小姐不見了,大家找遍了院子,也派人去景安街上找了就是不見五小姐的身影,南宮昱冷哼了一聲,剛進南宮家就這麼會折騰想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向來不過問這些事,而且他連他那個所謂的五妹臉都沒見過,更加幫不上什麼忙,可是見他回來下人就急匆匆的過來找他說,三少奶奶昏倒了。雖然他再怎麼的百般不情願,在家裏還是要表現出新婚夫妻的樣子,隨著下人急匆匆的去了西廂房。
吳子儀醒過來就發現南宮昱端坐在她的床頭,當時聽到下人說子清不見了,她就覺得一陣眩暈昏了過去,看著床頭坐著的她的丈夫,頓時覺得很丟人,南宮昱見她醒了,從下人手裏端過熬好的蓮子紅棗湯,臉上看不出是擔憂還是生氣,“大夫說你最近太累了,氣血不足,才會暈倒,你把這碗湯喝了,待會兒青兒會把熬得藥端過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南宮昱說罷輕輕抬起她的身子,把湯水送到她的嘴裏,雖然說自己和他已經是夫妻,但是這樣的姿勢還是讓吳子儀覺得不自在,她接過勺子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己來。”在下人看來卻是新婚燕爾,鶼鰈情深。吳子儀現在一心隻想著子清的事情,也不管南宮昱會不會起疑,隻對他說:“請務必幫我找到五妹”。
南宮昱似是嘲諷的說:“卻沒想到你來南宮家沒有幾天,卻對這個沒有見過幾麵的妹妹如此上心,也是爹在你進門之後第二天就認了這個義女,大概你們有別樣的情誼吧”。
南宮昱哪裏不知道,在自己成親之後第二天爹就認了個所謂的義女,想來也知道這個義女肯定是跟吳家有關係,可是他並不想知道。吳子儀卻因為他這番話紅了臉,小聲的壓低聲音說:“算我求你。”南宮昱歎了一口氣,“好,我會盡力”,他起身對管家說:“讓見過五小姐的去找一下城東的張畫師,讓張畫師多畫幾張五小姐的畫像,在景安街頭找找,景安鎮外五裏處也多找找,但這畢竟隻是南宮家的家事,能不聲張就不聲張低調行事。”福叔接了指示隻讓下人去照辦,眾人紛紛歎氣,這個五小姐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