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之咳嗽了兩聲說道:“守著這個裁縫鋪有什麼不好,做個裁縫樂得逍遙自在啊”,“你倒是想的輕鬆啊,這孫蔣看似平和,實則卻陰謀暗湧,依我看啊終究會有一場戰爭”吳子清一愣被他的話嚇出冷汗,這個人真的是也太不怕死了,說出這種話。
而被嚇到的估計還有曾安之,“南宮兄這話你在我這邊說說也就行了啊,你這話傳出去是會被關進去的。”吳子清在門外表示讚同,點了點頭。
“開玩笑而已,曾兄你太嚴肅啦,讀那麼多書小心讀成書呆子啊”那個男人發出很爽朗的笑聲。而曾安之似乎很認真的在考慮他之前看似玩笑的話語。
“其實你的話也不無道理,外麵的世道這麼亂,總不可能守著景安這個地方,守著這個小小的裁縫鋪啊,民族國家才是大業。”
“哦,看來曾兄你終於想清楚啦,今年的同濟大學入學,曾兄可否考慮跟我一同前往啊?”那人語氣中透露著期待。
“讓我考慮考慮。”曾安之似乎確實有所動搖。
吳子清在門外聽到了完整的對話,而她也因為曾之安的那句考慮考慮頭腦一片空白,曾安之要去同濟大學?曾安之要離開她去很遠的地方了?她就要很長時間見不到曾安之了?她在景安鎮就一個朋友就沒有了?她就這樣衝進了曾家裁縫鋪。
曾安之見到她很驚訝,他找了她三個月了,他以為她失蹤了,“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語氣當中是責備和擔憂。
吳子清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說:“曾安之,你不要丟下了我去什麼同濟大學,我就你一個朋友了,你都離開我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怎麼辦。”
她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似乎在等著看好戲,而曾安之對於這種情況似乎也很尷尬,畢竟在這裏還有一個人在,而這個人還是吳子儀的丈夫,吳子清的姐夫,有些話不能直接向吳子清問出口,他看到吳子清似乎不認識她的這個姐夫,而南宮昱似乎也並不認識子清,就猜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所以隻能先把那位看似多餘的人送走,他和吳子清才能繼續接下來的對話。
“那個昱,我還有些事情,我們改日再約,定到你府上拜訪。”南宮昱當然也看出他是想趕自己走,但是這貌似是一場好戲,就這麼走了真是可惜了。
“也罷也罷,曾兄這是佳人有約,我再待下去怕是誤了曾兄的約會了”南宮昱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曾安之被他的這番話弄的漲紅了臉。“隻是一個朋友罷了,多慮了”。
曾安之這個圓場打的很是無奈啊,南宮昱暗暗想沒想到平常看上去榆木腦袋,冰塊臉的曾安之還會擁有這麼一位紅顏知己,真是有趣啊有趣。瞥眼間才仔細瞧見了這位姑娘,十五六歲的光景,滿臉的孩子氣,一副稚氣未脫的樣子,雖然算不上標準的美人,但也算長的出水芙蓉,南宮昱看著曾安之,原來這小子好這一口嗎?
都被人下了逐客令了,南宮昱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曾安之擺手告辭,曾安之一顆心這才放下來,曾安之目送南宮昱離去後拉著吳子清坐了下來,不等他問,吳子清卻突然哭了起來。
曾安之一時手足無措,“子清你別哭啊”,曾安之不知所措的拿自己的衣袖為吳子清拭去眼淚,吳子清一下子撲到在他的懷裏,曾安之的雙手就定在那裏,動都不敢動。
“曾安之你娶我好不好”,趴在曾安之身上的吳子清小聲嘟囔了一句。
曾安之卻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腦袋一片空白,電光火石之間卻沒發現剛剛的不速之客又來了,南宮昱發誓他真的隻是來拿本就是來問曾安之借的那本書的,剛踏出曾家裁縫鋪他才發現自己最重要的來找曾安之借的那本書沒有拿,這才折了回來,沒想到就剛好碰到這濃情蜜意的一幕,南宮昱默默的感慨到能攻略曾安之的果然不是一般人。曾安之見他又來了隻能尷尬的彈開吳子清,然後吳子清一抬頭就看到了嘴角微微上揚的南宮昱,還有臉被漲的通紅的曾安之,這才意識到剛剛的自己是不是太魯莽而闖禍了。
南宮昱幹咳了一聲,對曾安之說:“曾兄那個書我忘帶走了”說著轉身拿起櫃台上的那本書,然後作勢要走的樣子,突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走到曾安之的旁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看了吳子清一眼轉身離開。留下曾安之和吳子清兩個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