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烙 一切隻成終點(1 / 2)

“我不答應,我不答應!”吳子清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會提出如此荒謬的提議,但是她隻認為它太荒唐了,撇去其他不說,她不能讓姐姐用自己的終身幸福去兌現這個荒謬的提議!

“子清,爹娘在世的時候教過你什麼?長輩說話豈容你多言”吳子儀生怕子清再多說一句話急忙打斷她!

“好不愧是我南宮霖看中的兒媳婦,待百日之後我會帶昱用八抬大轎娶你過門,屆時也會對外宣稱南宮家收養了一個義女,隻是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的承諾!”南宮霖看著地上那個倔強剛烈的女子!

“好,我答應你!”吳子儀沒有絲毫的猶豫!

吳子清回到自己的房間緊緊的關上房門,手上緊緊的捧著那張他們僅有的全家福,就這樣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子清開門!\"吳子儀敲打著那扇門,可是那扇門裏的人卻緊閉大門!

\"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或者你在舍不得我,可是我要告訴你,這個決定我做出就不會後悔,從你出生那一刻起我就發誓你是我的一切我會拚盡全力去保護你,爹娘不在了,吳家怎麼辦?你怎麼辦?如果我不這麼做,你要讓爹娘的在天之靈看著吳家一步步滅亡嗎?你要我丟下你一個人去嫁人嗎?我不能也不會!\"

吳子儀說著說著眼淚就這樣留了下來,門卻也在這個時候悄然打開,兩姐妹就這樣抱頭痛哭!

百日的期限很快便到來了,吳子儀最後一次環顧著這個她成長了十八年的吳家,昔日的歡聲笑語不過是物是人非罷了,吳家的門上還有未封起來的封條,南宮家雖然幫助吳家還清了一部分的債務,但是爹的債務明顯不止那麼多.

自那日後來要債的還是絡繹不絕,沒有辦法吳子儀隻能把吳家的工廠抵押了出去,加上南宮家還給的一些嫁妝,遣散了剩下的跟了她們很多年的仆人和一些念舊的工人,吳家是真的散了,吳子儀在大紅嫁衣之下穿著的卻是白色孝衣,不知為何比起喜氣更多的卻是心酸!

“一梳到白頭,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吳子清輕輕的梳理著吳子儀那頭烏黑的長發,為她帶上翠綠發簪,從今天起就要踏上那條不知前路的不歸路了,從現在起她們才真正的意識到她們能依靠的真的隻有彼此了!

吳子儀最後望了一眼吳家的牌匾,一步一步踏上那個花轎,而吳子清坐著那最後一輛小轎子跟在她的後麵,南宮家的人甚至怕她逃走還綁住了她的雙手雙腳,她隻是覺得無盡的可笑!

喜樂的聲音那麼的洞徹天地,而吳子清和吳子儀卻覺得這聲音卻在嘲笑著她們悲慘的出身以及她們今後那悲慘的命運!

南宮昱等著那頂花轎緩緩的停在南宮府的前麵,他麵無表情完全不是一個新郎應該有的表情,聽著旁邊一個個虛偽的恭喜,他扯出一個冷笑,新娘子緩緩走出花轎他卻連看都不想看她,眼角一撇卻瞥見花轎後麵竟然還有一頂小轎子卻趁眾人不注意拐進了後門!

新郎和新娘牽著手跪拜父母,南宮昱卻感覺紅線那頭的人在瑟瑟發抖,他卻多了些許憐憫,低聲說到:\"不要緊張!\"吳子儀聽到一個溫柔的男人的聲音,楞在了那裏,他就是那個人嗎?他就是自己的夫君?不知為何心裏卻輕鬆了許多!卻也不那麼害怕了!

洞房裏的吳子儀忐忑不安的抓弄著自己的裙擺,門就在這時被突然推開,她感覺到一個人影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頭巾就這樣被掀開,吳子儀就這樣對上一個炙熱的眼神,他準確的說是她現在的丈夫,她預料之外的樣子,比想象中更瘦弱卻也更英俊!她就這樣看入了神!

\"你看夠了嗎?\"南宮昱看著自己的妻子用癡迷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好笑,吳子儀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

“我隻是。。。”吳子儀想用言語來掩飾自己的失態,卻一時語塞!

\"好了我累了,我沒那麼多功夫和你折騰!\"南宮昱扯了扯那他穿了一天十分難受的新郎服!吳子儀隻是幹看著手卻不知道要放哪裏?她畢竟隻有十八歲,對於男女之事還是一無所知!

“還不來幫忙!”南宮昱實在不能忍受自己的新娘子像塊木頭一樣杵在那裏!吳子儀楞了一下臉頓時通紅,手忙腳亂的幫南宮昱解扣子!南宮昱看著她生澀的技巧頓時來了興致,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吳子儀頓時手足無措!

“那個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吳子儀想找個話題掙脫開他,南宮昱卻笑出了聲:“交杯酒?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喝什麼交杯酒?聽說你也是從新式學堂出來的怎麼腦袋裏還竟是一些舊式古董的玩意兒,看來老頭子把你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也不過如此!”南宮昱稍稍放開她!

“新式教育歸新式教育,但是老祖宗的東西卻不能忘記!”吳子儀才不怕他!

\"好啊!竟然你這麼說,那老祖宗有沒有教你新婚之夜夫婦要幹什麼啊?\"南宮昱說著就要吻下來,吳子儀卻充滿了惶恐,雖說這是應該的可是她真的沒有準備好,她隻是一味的掙紮,可是南宮昱哪裏知道她的抗拒隻當她是欲拒還迎的伎倆罷了!粗糙的撕開她的嫁衣印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雪白的孝衣,猛的推開她,她竟然帶著孝和自己成親,南宮昱頓時沒了興致,整理好衣服推開房門就走了,隻留下吳子儀一個人獨守空房!她知道新婚的第一天她就和她的丈夫走到了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