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墨瞳睡到日上三竿才睜開魔魅的雙眸,看到不遠處端坐在桌案前撥弄算盤珠子的男人,她撒嬌輕喚,“邪”
“嗯?”鳳君邪放下手中賬本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嬌媚入骨的模樣,嘴角暈開淺淺寵溺。
兜兜轉轉這麼久,她還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更名換姓,隱藏身份在她身邊,就是怕這多情的人兒喜歡上別的男子,沒想到她的心中一直都有他,是他忽略了她偶爾的撒嬌,導致他們分開那麼久,真是該死呢。
不過
漆黑的眸子轉了轉,想到昨晚她的熱情似火,他心底冰山消融,劃過陣陣如春風般的暖流。
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昨晚她的熱情主動,比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更加的香豔刺激,更加的讓他回味無窮呢!
“唔”墨瞳抱著被子蹭了蹭,睡眼朦朧的用迷離的眼神無聲撩撥著男人的熱情,嬌俏嚶嚀道,“我好餓,有吃的麼?”
“有!”雙眸緊盯著她露在外麵的鎖骨和玉臂,鳳君邪邪笑著彎腰,將她連人帶被抱在懷裏,“我下麵給你吃好不好?”
“嗯,好!”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墨瞳迷蒙著點了點頭,小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美眸再次閉上,大有再睡的意思。
鳳君邪壞笑著往她脖子裏吹了口氣,壓抑渴望的聲音有些沙啞,“瞳兒還沒睡醒嗎?要不要再睡會兒?”
“嗯”墨瞳懶洋洋的點了點小腦袋,眼皮睜開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早就知道這男人狂野起來不是人,但特麼的昨晚也太能折騰了,她好話說盡,逮著一個說一個,不知道哪句對了他的味兒,他才在天亮時候放過她。
這男人吃了藥麼?
墨瞳深深的懷疑,禁欲的男人都是那麼的不知道節製麼?
想到昨晚某人信誓旦旦的要把分離的幾個月都做個夠本的話,墨瞳頓時睡意全無。
這種馬,剛才說什麼?
回頭撞進男人別有深意的瞳孔中,她驚呼,“死王爺不行啊,你要吃也得等我吃飽才行啊,我還餓著呢”
接下來的話,被男人吞入腹中,驕陽透過窗欞射入房內,照在榻上如交頸鴛鴦的一對人兒身上,透出淡淡的暖。
因為左護法和宮主曖昧不清的關係,魑魅魍魎都出雙入對的不在乎,下屬們更是喜聞樂見。
反正,他們知道宮主的真實身份是邪王殿下,他跟自己的嬌妻曖昧,人家夫妻間的事情,他們要是參與什麼的,豈不是管得太寬?
春日的暖風和煦拂麵,池塘邊垂柳搖曳,小荷才露尖尖角,蜻蜓從池麵飛過,整個羅刹宮在一片靜謐中,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隻是還沒有人發覺。
墨星懶洋洋的躺在屋頂上,懷裏抱著一壇上好的女兒紅,眼神迷離的望著天空中漂浮的白雲,自言自語的輕聲呢喃,“鳳君梧,在你的心裏,是江山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是你重要!”男人溫和的嗓音陡然出現在身後,她嚇得一個咕嚕站起身,待看清男人的麵容,她腳下一滑幾乎跌倒。
男人及時伸出右臂將她攬入懷中,這才避免她跌倒的厄運。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盈滿鼻腔,墨星閉了閉眼睛,苦澀道,“你到這裏做什麼?你的江山社稷不要了,你的黎民百姓不要了?”
“在我心裏,沒有了你的笑顏如花,我要這天下,又有何用?”鳳君梧深深的望著懷中不安分的人兒,目露寵溺,“星兒,給我時間,我會解決掉一切,陪你浪跡天涯!”
“你是堂堂一國之君,你要為你的江山社稷負責,為你的黎民百姓負責,我可不想被人冠上‘紅顏禍水’的美名!”墨星氣哼哼的別過臉,目光亂飄,唯獨不看他。
好久不見,他,消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是因為她嗎?
心裏隱隱有些期待,他放下朝中的大小事務來找她,她該開心的不是嗎?
可為什麼聽他說纏綿情話,看著他近在眼前,心裏的苦澀卻越來越濃呢?
“星兒,信我,江山社稷是祖宗耗盡心血拚來的,我不能不管,你是我最在乎的女人,我也不能不管!”不顧她的掙紮,鳳君梧將她摟得更緊,“你給我時間,我會解決好所有的事情,讓你快樂!”
她離開之後,他才知道,這個活潑開朗的女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停駐在自己心底,揮之不去。
批閱奏折的時候,眼前的字都變成了她明媚的大眼、嬌憨的笑臉,漸漸放大,再放大
溪妃是趙王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他一直都知道,但為了將計就計,為了百姓安穩,他不得不用寵愛溪妃的辦法,來迷惑趙王。
但,後宮隻有溪妃一人,她也越來越恃寵而驕,是麵前的人兒給了他快樂,讓他知道愛人是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