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tears,
youraffectionatesolicitude.
ThecharmsoftheinparableJosephinekindlecontinuallyaburningandaglowingflameinmyheart.”
“這是1796年,拿破侖·波拿巴寫給約瑟芬·博阿內斯的一封情書。寫得真好。”她目光凝視遠方,思緒似乎飄得很遠,“那時候,那個老教授叫我起來朗讀這段話,我站起來竟然念哭了。真是丟臉。”
陽台隻一盞裝飾性的小吊燈,燈光昏弱曖昧,孟庭之凝視著鄒沫,忽然想起古人那句“且把銅燈觀嬋娟十根青蔥遮玉顏。”
剛洗完澡的鄒沫卸下妝容,麵容也仍是精致的,濕發披在肩後,愈發顯得楚楚可憐,純真自然。
浴袍不是很合身,露出鎖骨,兩條細細的腿隨意疊起,隨著她的俯身,而露出領口裏更多的部分,像一種無聲的邀請。
孟庭之呼吸瞬間緊促起來,移開視線。今晚邀請她來似乎是個錯誤。
“時候不早了,喝完就回去吧。”他抬手看表,語氣疏離冷淡。
她抬眸看他,有些不解他突然冷淡的態度。
今夜月色如水,這樣的好時光,就她和他。明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她實在想趁此沉淪,管它結果如何。
“孟庭之,我後天就要回去了。”,她終於忍不住說,眸子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就一晚上好不好?就陪我一晚上。”
她今夜來之前就做好了不顧一切的準備的,她是個癮君子,他便是她的毒。
她知道她這樣做不對,但她已經無暇顧及。
她太想,太想得到他了。
“鄒沫,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得學會對你自己的行為負責。”孟庭之看著她,目光銳利而深沉,“回去吧。今天我就當沒聽過你說的這句話。”
“那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孟庭之,”她抬眼看他,眼裏水霧晶瑩,重複著,“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獨獨對她這樣好,好到讓她生了貪心邪念,萬劫不複。
孟庭之一怔。
沉默良久,就在鄒沫以為再也得不到答案的時候,隻聽得孟庭之清冷的聲線在夜色裏漫開,“我不知道。”孟庭之接著說,黑眸注視著她,“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沫丫頭,你年紀小,別人對你好,你便記在心上。你以為那是愛,其實那不是。我既望你成長獨立,不被別人一點點好便騙了去。又望你永遠生活在我的保護裏,不受任何傷害。”他頓住,又有些自嘲地開口,“但是讓你永遠在我的保護裏並不現實,我如今,我如今隻願你能找到個能真正予你幸福的人。”
“那你呢?”
“我?”他望著遠方的青墨色的天空,神色莫辨,語氣寂寥,“沫丫頭,我已近知天命。年齡足夠當年你的父輩。”
不是沒有想過就放手一搏,嚐試著讓自己陷進去,可是這對於鄒沫而言不公平,她年輕,美好,值得更好的人。
“謝謝你。謝謝你予我的一切。”鄒沫說著,鹹澀的海風吹來,夾著海沙,吹迷了眼。
他轉頭看她,未及反應,已有綿軟的唇貼上來,帶著清冽的核果、花香、煙熏混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