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alSalute50yearsold,全球限量255瓶。孟先生大手筆。”鄒沫輕攏浴衣下擺坐下。

“你懂酒?”孟庭之為她倒酒。

“一點點。”她曾經多次跟著公司高層外出應酬,大大小小的場麵如數見識過,算是耳濡目染。

“核果,花香,煙熏。”鄒沫輕啜一口杯中的酒,眯著眼道,“傳說中的’香水’口感果然名不虛傳。”

“你是否提前做了功課?”看著她像貓兒一樣沉醉的樣子,他不禁打趣她。

“算是吧。”她歪歪頭,姿態輕鬆。

“如今的你和從前大有不同。”孟庭之黑眸注視著她。

“都五年啦,我要是不有點變化怎麼行?”她搖晃著酒杯,神情感慨。

“你還好嗎?”終是忍不住問出口。

“什麼?”鄒沫抬頭看他。遠處的海浪聲有點大。

“我說,你還好嗎?”他重複。

“好呀,每天吃好喝好睡好。”

隻是沒有你在。鄒沫在心底默念。

“你進了時斐?我記得他們對待亞裔向來挑剔苛刻。”其實關於鄒沫的這幾年,孟庭之是有所了解的,他並非對她不聞不問,他的耳目眾多,即使不見麵,他依舊能每月收到關於她的近況彙報。

“何止挑剔苛刻了,簡直是魔鬼。”鄒沫想起剛畢業時求職碰壁的情景,“那時候一天隻睡三四個小時,有時候趕完工作從公司出來才發現都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在地鐵上又困又累睡過站”

說到往事,鄒沫回想起那時的艱難,仿佛還曆曆在目。

“還好,都過來了。”她說著,唇邊有淺淺的笑。就像她沒有他一樣,也都過來了。

“那你呢?”鄒沫聲音低低地,並沒有看他,而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手裏晶瑩的酒,“你好不好?”

“一般。”他評價中肯。這幾年忙忙碌碌,出差加班,全球各地飛,他常常夜半醒來,忘了自己身處何方。偶有時候,竟也會想念她。想念她撅起嘴氣嘟嘟地喊他“孟庭之”的樣子。

“工作也不要那麼拚命嘛。孟氏集團莫非想把業務拓展到全球各地?”她半開玩笑,卻是真心勸他。

“正有此打算。”他笑著回複,語氣調侃。

“孟先生就算不如此操勞奔波,以現在的身家也是開得起豪車,喝得起一萬美金一瓶的酒的,”鄒沫食指屈起扣扣酒杯,“錢太多怎麼花得完,不如好好享受當下。”

“我隻是除了工作,不知道要做什麼了。讓自己閑下來似乎不是件好事。”

鄒沫蹙眉,輕輕地說,“可是你這樣我會心疼。”

孟庭之轉過頭看她,眸子裏有暗潮湧動。

她說,她會心疼他。

他竟心裏有一絲暖意與悸動。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而寧靜。

良久,鄒沫輕柔的嗓音,慢慢地劃破空氣裏的靜默,

“SinceIleftyou,

Ihavebeenconstantlydepressed.

Myhappinessistobenearyou.

IncessantlyIliveoverinmymemoryyourcaress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