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計前嫌?把她許配給康蹇?秦珂抬頭瞟了康蹇一眼,看不清楚他麵上的神情,泱泱又垂下頭,心道她哪裏還稀罕康蹇?現在就是嫁給姬雲長,都比嫁給他好!

“將軍,你,你能不能換個問題?這個我真不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別的她還能隨口編編,可是這什麼打仗啊軍事啊,她編都沒得編。

“你是東亭王的女兒,你會不知?”康柏將軍覺得這丫頭甚是狡詐,怒氣又起,抬手示意執刑人繼續招呼她。

這回連白布都沒往她嘴裏塞,怕是不在乎她的死活了。秦珂眼睜睜看著那鞭子抽到自己身前,歎息一聲閉上眼睛,心道孟婆啊,你的湯熬好沒有,人家要去喝湯啦,你千萬煮熟了再給人家喝。

“父親!”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隻見康蹇上前一步,抓住執刑人的鞭子,眼中閃著懇切:“父親,我想,她是真的不知。”

“你退下!”康柏將軍沉喝一聲。

康蹇身子僵了僵,手掌攥得更緊:“父親,她好歹是一國公主,她……”

“嘖,對呢,差點忘了,她是位公主呢。”康禮咂咂嘴,食指叩叩太陽穴,笑道:“這公主可是位大人物呢,連我們的留康公主都伺候過她。”

“哥!”康平瞧出康蹇的心疼與焦急,撞撞康禮,不讓他再說。

“父親,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留康公主,奪回她手中的東西!”康蹇聽著秦珂的呻吟聲,心口一抽一抽,難受極了,“至於她,我們過後再處置也不遲?”

康柏將軍盯著秦珂的腦勺,凝視許久,長歎一口氣:“也好,將她關到地牢裏,改日再審。”

這丫頭死活不肯說,倒叫他生了些許讚賞。隻可惜,她是個女子,還是他國女子,收服不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虐也不好寫……可以說,好難寫啊……這是輕鬆向文,虐得不合常理啊?

昨天阿輕說,如果乃們不撒花花,阿輕就虐小珂。如今看來,她不得人心啊,那我就虐虐她吧。

唔,下章南柯哥哥出來,就是不知他的人氣如何?如果他人氣也不好,阿輕就順手把他也虐了。

第三章逃出康府

這裏是哪裏?怎麼這麼黑洞洞、陰森森的?身後是溫暖明亮的火把,身前是摸不著邊際的黑暗。秦珂踉蹌著步子,打心底犯怵,總覺得犄角旮旯裏藏著綠眼睛的鬼怪,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蹦出來嚇她一跳。也許,還會生吃活撕了她。

“進去吧!”

“嘶!”秦珂被人在後麵一推,失衡歪倒在地,被地上粗糲的土疙瘩一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死康老頭兒,明知道她什麼也不知道,也不肯放過她,反將她關到這裏!秦珂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見送她過來的侍衛鎖門便走,連忙喚道:“喂,你把火把給我留下吧?”

那侍衛似沒聽見一般,扭身便走。

“喂喂,叫你哪,別走啊!”侍衛的步子跨得極大,不多時,佩刀與刀鞘相護撞擊的聲音便消失不見,四周終於徹底黑下來。

秦珂氣惱地踢了一腳牢門,然而動作太大又扯動傷口,嗚了兩聲消停下來。

她是該榮幸呢,還是該榮幸呢,還是該榮幸呢?能親身經曆傳說中的地牢,她該感到榮幸的,對吧?

四周烏漆抹黑,伸手不見五指,秦珂記得曾隱約看見堆稻草,很沒出息地蹲下身子,伸手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摸索。

“喪天良的!”終於,給她摸到記憶中的稻草。隻可惜,那稻草潮得不行,根本沒法睡人。

嗚,沒有床就算了,沒有被子也行,可是就這一抱稻草都濕噠噠的,叫她怎麼睡覺嘛?秦珂抽噎幾聲,蹭到牆角蜷起來。

這地牢常年不見天日,空氣中飄著股子黴味兒,呼吸起來極其憋悶。秦珂呆著呆著,忽然怕起來:她現在整個上半身都是傷口,又沒有包紮處理,待在這種環境中,豈不是會感染化膿?

她被這個念頭駭到,嗚咽著抱緊膝頭,埋怨起自己來。如果,如果當初雲溪被人劫走時,她毫不猶豫地去追……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悲慘?雲溪是什麼明王之子,照那些家夥緊張的程度,貌似星輝國的女皇對他很是看重。如果她追去了……哪裏能少得了她的好日子?

何況以星輝國女主天下的情況,女人可以入朝做官,那地位比之北夏國不知好了多少,更不用說火離!!如果她沒有惹到姬雲長,沒有被東亭王發現身份,是不是現在四處逍遙自在呢?

想到鑄劍山莊的奪劍,就想到了姬晟。那時他是個很無厘頭的青年,雖然看起來來曆不凡,可是當她知道他也是個小王爺時,還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