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1 / 3)

回到B市已經是後半夜了,兩人一天沒吃飯,江硯在路上買了零食和水果,陳簡開車,他在旁邊剝葡萄,一顆一顆喂陳簡吃。

陳簡還記得外孫媳婦的梗,誇江硯真賢惠。可惜江硯那張小霸王式的臉皮並不會紅,還要順勢再誇自己幾句,說那當然,除了不會生小孩,外婆一定對我超滿意。

陳簡佩服得無話可說。

回的是陳簡家,下車時都很累了,草草洗過澡,一起上床睡覺。江硯穿陳簡的睡衣,裏麵真空,陳簡抱著他,本來很困,不知怎麼忽然有感覺,心裏躁動,手掌隔著一層單薄的睡衣布料,順著江硯的後背和腰臀往下摸,兩手扣住他的屁股往自己身上按,已經硬了的部位抵在江硯大腿上,用低沉的鼻音問,“睡了麼?”

江硯真的睡了,睜不開眼睛,手上沒勁,象征性地推陳簡一把,說困。

“那這個怎麼辦。”陳簡抓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下。

江硯含糊地說了句什麼,聽不清。陳簡沒辦法,也不太想折騰他,最後隻能用手解決了。

第二天江硯回去搬家,他上部戲殺青之後,暫時沒有別的工作。準確地說,不是沒工作,是不想工作。陳簡不插手他的事業,隨便他怎麼樣,對於他搬過來同居倒是十分歡迎。

談戀愛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尤其和江硯談戀愛——他像火爐一樣,能把人烤化了。陳簡和他住一起,簡直沒法好好說話,眼神一碰就忍不住接吻,親著親著就擦槍走火了。

陳簡工作忙,不得不克製。江硯卻似故意的,完全不懂體諒,哄人的手段花樣百出,非要撩得陳簡忍耐不了,再裝腔作勢地說一句:“早點睡,明天你要上班。”

往往這句之後他再也講不出完整的句子,被陳簡操得下不了床。

下次依然死性不改。

江硯真心是個不怕死的,他一旦迷上什麼,短時間內很難戒掉。比如陳簡在床上故作冷靜忍耐的表情,那麼迷人,江硯控製不了自己去舔他額角的汗,吻他顫抖的眼睫,擁抱他緊繃的腰……抱得並不用力,用一種輕而癢的力道,唇一點點向下,牙齒啃咬陳簡頸下的皮膚,舌頭舔進鎖骨的凹陷,滾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感受近在咫尺的血脈跳動。然後他就能看見陳簡皺起眉,露出一副受不了的神情,混雜了一絲火氣,好像不耐煩,性感得一塌糊塗,最後不得不放棄忍耐,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分開他的腿,狠狠地頂進來。

那之後做得多粗暴,江硯並不介意,陳簡一個表情就能令他回味良久,吸-毒似的,上癮程度無法形容,**得再狠也值回票價。

就這樣,自從開始同居,陳簡的生活過得空前醉生夢死,有一天江硯在外麵和朋友聚會,喝了酒,晚上回來之後醉醺醺的,比以前每一次都熱情,摟著陳簡不撒手,兩人在露台的搖椅上做,做了一次,轉移到浴室,浴室做過又回床上,一直折騰到淩晨。陳簡睡下時已經很晚了,第二天早上果然沒起來——雷打不動的生物鍾也不管用了。

恰好那天上午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高管們等陳簡主持大局,在會議室裏等了許久不見人,鄭秘書隻好打電話去催。電話一接通,鄭成都先恭敬地叫了聲陳總,沒來得及說別的,就聽見陳簡身邊另一個聲音睡意朦朧地說,“別走,再睡一會好麼……”

“……”

鄭成都沉默了,陳簡也沉默了,並心虛地從鄭秘書的沉默裏嗅到一絲“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無聲譴責,陳簡很尷尬,說我知道了,放下手機,給江硯蓋好被子,下床去上班。

自那以後,陳簡有意收斂,對江硯比平時冷淡了幾分。可熱戀期的荷爾蒙想藏也藏不住,每天早晨江硯送他到門口,goodbyekiss能親一分鍾有餘,親得兩人渾身燥熱,眼神黏在一起分不開。

陳簡愈發覺得自己的理智在逐漸遠去,自控力被一種名為甜蜜的毒藥慢慢腐蝕,幾近要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