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一朝得自由,天下皆我走,嚴謹這人就是這樣。
在公司門口和陸明道了再見之後,由於心情好,他愣是沒坐出租車也沒上公交車,竟然哼哼著小曲兒走回去了。
路過自己的小區,還不忘和樓下那經常去吃的大排檔的那家店老板來個飛吻,可差點害得那大老爺們的鍋鏟掉地上去。
嚴謹哈哈一笑,渾身輕鬆,仿佛中了一百萬似的,大搖大擺的走過。
自從和白易之住在一起後,他還沒回到過自己住的地方,今天他想起來要把屋裏的被子翻出來曬曬,這才得空回來。
他住的是那種小公寓,也就五樓送六樓那種,他住的地方是人家改裝以後租出來的六樓,能住得下的也就一個二十平左右的空間。
走到四樓的樓梯上,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準媳婦,嚴謹想也沒想就接下了,因為心情好,他說話的聲音和語氣都雀躍不少,“白易之,謝謝你啊。”
“謝我?”白易之一臉茫然。
白易之的聲音煞是好聽,就是語氣依舊有些冰冷,嚴謹有些不爽,但又不敢反駁。
嚴謹一邊爬樓,一邊道,“對呀,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那個陸奇葩要擾騷我到什麼時候呢。”
“你現在在哪兒?”白易之轉移話題道。
“回家呀,我能去哪兒?”
“回家?你怎麼氣喘籲籲的?”白易之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好, 好像正在降溫。
嚴謹覺得白易之就是老虎,就是獅子,搞不懂他為何安靜,搞不懂他為何發怒,更搞不懂白易之關注的點為何那麼特別,但他知道一個原則,那就是在白易之這裏,順者生,逆者亡。
他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
聽到白易之的話,他立即解釋道,“哦,自從我搬過去和你住,我還沒回來過,我今天突然想到我走的時候沒收拾被褥,想把它們翻出來曬曬,然後收起來,所以就過來了,沒去你那兒。”
“地址發給我。”沒等嚴謹回話,白易之掛掉電話後,合上筆記本,對秘書說道,“我出去一趟。”
“是。”秘書看著白易之拿著西裝就走,拿起手機打了內線,“會議推遲,白總出去了,時間待定。”
二十分鍾後,白易之在嚴謹住的那棟樓樓梯口看見蹲坐在台階上的嚴謹,問道,“不是上去了嗎?”
“等你呀,萬一你找不到怎麼辦?”嚴謹解釋道。
他當時可都爬到上麵了,為了等白易之才下來的。
白易之覺得嚴謹可能腦子裏本身就缺少一些東西,那種叫智商的東西,他抬腳走上台階,無奈道,“這一棟總共就六樓,就算我再怎麼笨,也不至於走丟。”
嚴謹被白易之的話擊中要害,他臊了一臉,撇嘴道,“切,好心當成驢肝肺。”
爬到六樓,剛打開門,一股難以接受的幹燥和難以形容的味道撲鼻而來,嚴謹伸手在眼前揮了揮,看著入眼就是車禍現場一樣的髒亂差,頓時有些尷尬,口無遮攔的找了個爛借口掩飾的懶惰,“嗬嗬…那個…俗話說的好,房間幹淨整潔無異味,不是娘炮就是GAY。”
嚴謹大概是忘記了他被白易之上(?寸)的事情了,也忘記了白易之是什麼人,他竟然用這樣的比喻來掩飾自己房間的邋遢。
毋庸置疑,他肯定是要倒黴的,絕?畐是要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話音才落,他就看見白易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語氣也陰森的要命,“說得對,不是娘-炮就是GAY。”
嚴謹還沒消化完白易之這句複句,隻聽門嘭的一聲關上,隨即感覺被人拽著,“白白白易之,你鬆喂…你幹嘛嗚唔…”
“幹嘛?當然是要杆-你!”
半個小時後,六樓那車禍現場裏唯一沒有亂堆東西的,也是狹窄的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沙發上,嚴謹的雙手被白易之鉗住高舉過頭,襯衫大開露出結實的胸膛,西褲也早就被白易之脫下來丟棄在沙發底下,與他的果露相反的白易之卻衣冠整潔的俯身半跪在沙發上壓著他。
嚴謹眼淚花花的看著像是野獸一樣的白易之,知曉白易之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杆的人,也知道自己剛才一時腦抽說錯了話,趕緊求饒道,“白易之,白大哥,你別,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在這兒,行嗎?別嗚唔、”
白易之對嚴謹認錯置若罔聞,反而覺得太吵,索性抽出一隻手,勾著嚴謹的後脖子,低頭吻上去。
他的另一隻手和腰胯就像鐵三角一樣,鉗住嚴謹的腰身,每一下的進攻都發著讓人感覺骨頭都要被操碎了的狠,卻又透著細膩到骨髓裏去的溫柔。
這種強烈的極端刺激和感受讓嚴謹在不停求饒的同時,也在極度地渴望。
因為一句話就會被操哭,這是嚴謹又一次從白易之這裏得到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