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明擾騷自己被白易之看見的那天之後,第二天,嚴謹正在工作的時候,接到了陸明打來的一個電話。
正在他懷著英勇犧牲的精神接下電話之後,迎來的不是那句讓他靈魂出竅,雞皮疙瘩掉滿地的小嚴嚴,而是一句正兒八經的對不起。
嚴謹直接就懵了,一連看了好幾下來電顯示的備注,又讓陳林和夏珊珊幫自己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確定真的是陸明之後,嚴謹才忐忑的又把手機貼近耳朵。
在驚嚇中聽完陸明一堆賠禮道歉的話,直到電話掛了好久,嚴謹都沒反應過來,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或者說,這之後的幾天,嚴謹都不太敢相信那個電話是陸明打的,以至於他上班都神經兮兮的。
又到了臨下班的時間,眼看著人都走光了,嚴謹像前幾天一樣,一直耗著不肯走,直到最後隻有陳林的時候,陳林才問道,“嚴謹,你打算住公司啊?最近我怎麼發現你不肯離開呢?”
“主管,我覺得…我覺得我最近可能會死。”嚴謹一臉生無可戀。
陳林眨巴眨巴眼睛,沒心沒肺道,“會死?怎麼?你得了最近會死的絕症啊?”
“你才得絕症呢?”嚴謹白了這不管做什麼都不忘損他一句的人。
陳林卻一屁股坐在他的電腦桌前,將手裏的蘋果拋來拋去,“那你說說,你怎麼就斷定你最近可能會死呢?哪兒來的依據?”
嚴謹左看右看,然後一臉蔫巴巴的說道,“還不是那天那宇宙大惡魔的那個電話,你說這也太奇怪,他突然就給我賠禮道歉,還說以後再也不擾騷我了,我怎麼覺得,他說這話更讓我覺得瘮得慌。”
陳林嚴肅的看著嚴謹,一本正經道,“嚴謹,你知道…你體內有種犯賤的特質嗎?”
“滾,跟你說認真的。”
“我看你呀,就是被他擾騷成習慣了,冷不丁人家不騷擾你了吧,你看你還坐立不安。”陳禮打趣道。
嚴謹再次白了陳林一眼,“當我沒說。”
陳林笑嘻嘻道,“不過,你說這陸大奇葩也真是,啊,天下美女那麼多,他非要去爭豔,天天把自己打扮得跟花兒似的,你說誰受得了,他要是正常點,興許你還就同意了。”
嚴謹覺得自己真是找錯了人,早知道剛才夏珊珊叫他下班的時候,他就應該跟夏珊珊一起走的,省得這會兒在這兒聽這人滿嘴跑火車。
陳林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廢話多了,跳下桌子,一本正經道,“算了,不開刷你了,走吧,我陪你出去,他真要是敢對你動手,我第一個削他。”
嚴謹這人也真是不夠嚴謹,之前吃了多少陳林這狗屁的虧,他就是記不住,這會兒竟然還信他這鬼話。
兩人才走出電梯,看到門口停著那輛熟悉的大奔奔,以及難得穿了一身入眼的黑西裝的陸大個兒後,陳林竟然一溜煙自個兒溜了。
嚴謹在心裏把陳林這狗屁東西從裏到外,從上到下清理個幹淨,這才硬著頭皮走出大門。
但是迎接他的不是陸明以往那引人注目和讓他窒息的迎接方式,陸明竟然真的對著他一個深深的大鞠躬,並認真道,“對不起,嚴謹,你能原諒我以前的不懂事嗎?”
嚴謹心裏是媽賣批啊,這是上演的哪一出?心裏雖是一萬個大大的問號,但麵子不能垮,他還是鎮定道,“陸總,你這是…你快起來,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惶恐啊。”
確實是他媽的惶恐,這難道不是回光返照的現象?
嚴謹感覺自己真的是離死亡不遠了。
陸明卻滿頭冷汗,道,“小嚴嚴啊不是不是,嚴謹啊,以前我真不知道你是白爺的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成嗎?回頭還請您務必跟白爺說一聲,請他高台貴手,給條生路,我這樣的渣渣,要是他動手了,髒了白爺的手不是?”
“哈啊?”
“白爺?”
“是是是,就是您家那位。”陸明狗腿似的解釋道。
嚴謹心裏再次一個媽賣批飄過,敢情是白易之動了手腳,哼哼…看來這個男朋友還是有些好處的嘛。
哈哈…
一想到以後這惡魔再也不會騷擾他了,嚴謹心裏也是喜滋滋的,“陸總言重了,白易之他就是這樣的人,動不動就大動幹戈,不過他是很溫柔的人,你放心吧,我會跟他說的。”
“唉唉,謝謝謝謝,那…那您…我…我送你回去嗎?”
“啊不用了嗬嗬呃…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好不容易掙脫魔掌,他怎麼可能還鑽進去呢,他又不是傻子。
“啊行,那您…注意安全。”陸明聽到嚴謹的話,心裏也是落了下來,說實話,他還真怕嚴謹上車 ,畢竟白易之可是明令禁止了,不許他再靠近嚴謹,否則…
“啊哈哈,那陸總再見。”嚴謹哪知道陸明心裏這些活動,客氣的道了一句,渾身舒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