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沉著聲吩咐將葉蔓禁足,命她抄寫十遍《女德》、《女戒》,又陪著笑臉問葉蓁蓁道:“如此這般,郡主可還滿意?”
葉蓁蓁連日來的怒火都無處發泄,哪肯就此罷休。她低低笑道:“十遍《女德》便能長了記性,太陽大約都要從西邊出來。旁人不敢動手,我自己來。”
素日連個奴婢也不曾打罵,今日葉蓁蓁卻輪圓了胳膊,衝著葉蔓臉上連摑幾下,打得葉蔓痛呼不已。
葉蓁蓁出了氣,也等於與叔父一家撕破麵皮。她不怕兩位嬤嬤傳話,隻指著自家叔父道:“十遍《女德》寫完了,使人送往宮裏,待我瞧了再說。往後離得趙將軍他們遠一些,若再不知輕重,我遲早要你曉得葉家真正的主人是誰。”
兩位嬤嬤聽到鬧得如此,也隻得耐著性子相勸。麵對葉夫人言不由衷地留飯,葉蓁蓁狠狠啐道:“二夫人日理萬機,嘉柔如何敢再添亂。隻求您得了閑暇,我父母素昔所居的正院裏,也能派人灑掃清理。”
葉夫人被她嗆得麵紅耳赤,又聽到葉蓁蓁已然改了稱謂,心知此次的梁子算是結下。隻為著昌盛將軍餘威猶在,生怕葉蓁蓁與那些個武將們訴苦,少不得暫時忍下這口氣,心裏卻對葉蓁蓁更添厭惡。
葉蓁蓁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馬車依舊沿著東四大街緩緩而行,想要回宮。
此時下聘禮的隊伍早便走完,遠遠傳來的陶府裏頭依舊鞭炮聲不絕,想來十分熱鬧。回想早間何子岑輕裘寶馬的身影矜貴雍容,卻終歸是與自己漸行漸遠。
對影成雙,葉蓁蓁心底更添蕭瑟,百無聊懶地將身子靠上車廂後座雪青色的一年景四季花卉大迎枕,隻閉著眼睛假寐。
她這裏寒涼淒清,與她一街之隔的陶府裏卻是熱鬧無比。
此前波斯王阿裏木攜著兒子阿西正式登門向陶家求親,已然得了陶家的許可。兩下裏皆大歡喜,今次下聘禮便是錦上添花。
仁壽皇帝有意籠絡阿裏木,特意賜給陶家金玉如意各兩尊做為日後給陶春晚的陪嫁,一則抬高陶家的身份,二則寓意他們兩家好事成雙。
陶家不是書香門第,並沒有太多的講究,更兼著陶春晚在海上時便識得阿裏木父子,更沒有故做嬌羞地姿態,而是大大方方隨在父母身旁與阿裏木父子見禮。
一襲櫻桃紅繡粉白色折枝海棠的掐腰束袖小襖,下頭是同色的束裙,陶春晚素瓷冰肌般的雪顏吹彈得破,被小襖立領上那一圈出得極好的黑色風毛映得晶瑩剔透,已然看直了阿西璀璨的雙眸。
兩人四目相映,撞出點點璀璨的火花。
陶春晚身畔緊隨著陶灼華與六公主何子嵐,兩人一著櫻花粉、一著蕙草紫的宮裙,窈窈窕窕的身形堪比花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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