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對從前充滿了留戀,又不願將自己做為終身的依傍。瞧著陶灼華充滿追憶的臉,何子岑忽然便不願去追究前世的對錯,隻想好好與她重來一回。
隻怕陶灼華覺得自己孟浪,何子岑不再故意追憶往昔,隻將聲音壓得略低,溫和地說道:“灼華郡主,今日冒昧約您出來,實則有件政事要談。我的人在波斯見到了您的舅舅,還有從前波斯的阿裏木皇儲,您曉得我的意思麼?”
極有理智的話將陶灼華從遐想中拉回從前,她頓了頓才隨上何子岑的思緒,揚起麵龐誠實說道:“不錯,我舅舅與阿裏木一直是意氣相投的好友。如今我舅母帶著一雙兒女歸來,舅父留在波斯依舊有些事情要辦。不曉得趙王殿下您提及阿裏木皇儲,是想要同灼華說些什麼嗎?”
不記得前世裏的此時何子岑曾派人遠赴波斯,那時陶超然已被瑞安羈押,他們也沒有機會見麵。大裕重兵壓境時,何子岑曾對著陶灼華慨歎,後悔沒有早些斷了瑞安的財路,讓她拿著胡裏亥的資助買回紅衣大炮。
若當時大阮一力扶持阿裏木,能與他結盟該有多好。
前世何子岑重重的一歎尤在耳邊,如今曆史重新改過,難不成此時的何子岑便未雨綢繆,能想到日後那一節,現在便要斬斷瑞安與胡裏亥的狼狽為奸?
陶灼華疑疑惑惑抬著頭,目光中倒映出何子岑溫煦的笑顏。她認真凝視著麵前的人,卻發覺何子岑雙眸深邃若潭,明明極為清澈,卻又望不見底。
何子岑在船頭坐下,將溫在舟中的茶水替陶灼華與自己各斟了一盞,鄭重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已然派了人與阿裏木皇儲接洽。今次約您前來,隻為拜托您一件事,您若覺得方便,便請貴府家人代為轉告阿裏木咱們大阮的態度。”
兄弟鬩於牆,卻是波斯國中的內政。無論是大裕還是大阮,都不好公然表明自己的態度。瑞安將對胡裏亥的支持放在暗處,何子岑更不想提早叫瑞安曉得自己與阿裏木結盟,因此才想要假托陶灼華之口。
這般深思熟慮的何子岑到為陶灼華所陌生,到似是與自己一般洞窺前情。她沉著眸子問道:“未知趙王殿下這番話是您自己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還請明示,灼華也好傳與舅父知曉。”
何子岑目光中月華輕現,顯得極是翩然。他再次將兩人手上的杯盞續滿,含笑說道:“郡主其實已然猜到了,若不得父皇許可,我又如何敢私底下運作。如今不好公然表態,隻請您放心,我已然說動父皇,我的態度便是父皇的態度。”
兩下裏到是不約而同,阿裏木有意得到大阮的支持,何子岑卻又適時拋出橄欖枝,頗有些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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