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還是蠻特別,那明天就照你的說法做。”南靳月突然覺得那個名叫梔夏的姑娘真是越發似念卿了,一樣的奇異思想,一樣地令人耳目一新,卻也琢磨不透。但他現在可以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對了,忘了說,這店名也應該應我們的新產品,改名換姓!”梔夏突然又想起名字仍是做著夏天的廣告,便說了出來。
“不行!這是她取的名字!不能改!”南靳月聽要改店名,拆招牌,立馬就板起了撲克臉。
“不改就罷,弄些宣傳單總行了吧!”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縱使她骨氣再足,也敵不過人家一米八的海拔氣勢啊。如果真要動真,估計傷亡的隻能是她。也罷,大女子能屈能伸,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嗯,今日沒什麼客人,早點打烊吧。”南靳月見梔夏沒有再一意孤行,口氣便也鬆了下來。隨即,又叫南瑾瑜隨他上樓了。
剩下幾個店員聽到可以早點收工,更是勤快起來了。而掌櫃的和梔夏卻杵在了原地,各自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於掌櫃的,是想這梔夏也太奇怪了!才剛來便換了那麼多規矩。雖說不是壞得奇怪,卻給人感覺是全然捉摸不清,這點倒是很那位念卿姑娘有點像!於梔夏,則隻是回禮而已。因為是那掌櫃的先瞪著自己,於是她便禮尚往來地回望了過去。
“清涼一夏”打烊之後,一樓已是熄滅了全部燈火,隻剩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黑暗。梔夏回頭望了望二樓,卻發現窗內仍閃爍著燭光,燭光旁是兩抹人影在秉燭而談。
談什麼呢?如果她還是沈念卿,必定現在也會是在他們身旁和他們一共討論著吧。隻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梔夏又轉過頭,呼出一口氣,朝郊外的廟宇走去。因為她現在還是暫無居住之處,因此便和九歌協議好了,先去廟宇裏和大家湊合著住,等賺到錢了,再搬出去。
梔夏來到廟宇,便看到九歌早已站在門口等候她了。她隨著九歌進了去,發現眾人依然是一副驚訝之態看著她。九歌做了簡短的介紹,眾人才收回了迷惑的眼光,換上了一副親切歡迎的模樣,招呼梔夏吃飯洗睡。
簡陋的廟宇裏,雖人們都是身著補丁的舊衣裳,卻也其樂融融,好不快活。還真是應了那句“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梔夏這樣想著,裹了裹被子便逐漸進入了夢鄉。
四周已寂靜一片,繁星布滿郎朗夜空。“清涼一夏”二樓裏間裏,坐著兩個風華正茂的年輕男子,他們相對而坐,表情凝重,搖曳的燭光照耀在他們俊美的臉上,配著他們的神色表情,又顯得格外神秘。
“宮裏的安排如何?”南瑾瑜問道。
“已經收買了他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專門侍候茶水的。斐然那邊我也已經通知了。”南靳月說到這裏,毫無情緒可顯的麵部終於有了一絲生動的跡象。一個主宰者的成功,是注定要付出鮮血與代價的,但是,他這場無聲的戰爭,隻需付出少數人的生命,他便可以達成大計!當你成功的時候,別人隻會看見你的輝煌,卻看不見你未成功時的黑暗,以及未成功時所付出的一切。
“好,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那便坐觀好戲吧。”南瑾瑜看了一眼南靳月,兩人有默契地相視一笑,雙雙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月色中。
夜色正濃,如畫家在天空上大肆揮霍狼毫,給天空染上了洗不淨,也擦不掉的黑墨之色。群星閃爍,猶如萬千充滿童真的孩子在撲閃著明亮的大眼睛。夜幕當空,眾星之中,北方的一顆星卻是最為閃耀,極為奪目曜人。這是正值黑夜星辰的輝煌之日,太陽,它還能熾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