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望中有怨 春而含秋 第三十九章 澎湃(1 / 2)

而南瑾瑜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梔夏,然而他的視力不像南靳月那般,於遠處便能看清她的容貌。雖說她與念卿共有著一樣的紫眸,流動著一樣的神色,散發著一樣的氣質,卻無奈是容貌不同,發色也不同,隻好認作是巧合罷了。

他看了她一眼,覺得自己是思念她過度了,怎麼會覺得她和她像,甚至如同一個人呢?他可笑地搖了搖頭,也不再望梔夏,隨著南靳月進了“清涼一夏”。

當二人都進入了“清涼一夏”,便聽到了掌櫃在大呼小叫地道:“老板你可回來了!咦?怎麼沒見女老板?”掌櫃的又向他們身後張望了一下,卻除了梔夏的背影,沒有其他人。

“念卿她,走了。”南靳月一提到“念卿”二字,心緒又變得複雜起來,如五味醬在心裏翻倒一般,十分不是滋味。卻也不想再多做解釋,便草草用二字應答。

“走,走了?!”掌櫃的聽了之後,目瞪口呆,當初建這間店的,是念卿姑娘,如今走的又先是她。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過見南靳月不吭聲,他也識趣地沒再問下去。突然又想起今日新來的梔夏,說是念卿姑娘委托她暫時接管的,原來就是這麼回事!可是如今男老板也回來了,那她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思及至此,掌櫃的又朝門口的梔夏喊了道:“梔夏!過來一下!”

南氏兄弟隨著掌櫃的目光看去,被喚來的人正是方才他們誤認為是念卿的那個人!兩人帶著疑惑地眼光打量著她,隨即掌櫃又開聲了:“老板,這位姑娘說她是受女老板之托,前來暫管咱們店的,小的不知是真是假,憐她可憐,又識得九歌,便留了她在店裏做事。不知……”掌櫃說到這兒,便沒有再說下去,抬了抬眼看向南靳月的麵色如何。

“你說你是受念卿所托才來的?!”南靳月聽了之後,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語氣裏略帶激動地問道。而南瑾瑜也滿懷希望地看向那名叫梔夏的女子。

“是的。”梔夏看見他們的反應,心底在暗暗冷笑。

怎麼?聽到她的消息為何又這般激動?難道是後悔了?怎麼他們親手將她送下地獄的時候,卻不會想想後悔二字?而且,你們真正想找到的人,正站在你麵前!可是,你們卻絲毫不發覺,還在問她,她自己的下落,真是荒唐地可笑!自己這一生,最不需要的恰恰就是對不起,生不對,死不起。

“是什麼時候的事?她可有和你說過其他什麼事兒?”南靳月又緊接著問,見梔夏回答簡短,恨不得把她的嘴撬開,將她所知道的一一講出來。

“約莫一月前的事了,因我是念卿姐姐唯一的親戚,家住遠方,一月前收到了她的口信,叫我前來杏芙鎮替她接業。”梔夏心想之前毫無想過時間的問題,便糊口一作,搪塞過去,然而她的麵上卻紋絲不動。

“這般無憑無據,怎叫我們相信你?”南靳月回想起那時正是他冷落念卿之際,她做了些什麼,他當然全都不知。但他又聽那女子毫無證據,便又起了疑心。

“我說了我是她唯一的親戚,她會的,我自然也會。”梔夏自信地說道,都是同一個人,有何不可?

“哦?那舉一例來說說,在下洗耳恭聽。”南靳月聽了這句話,察覺她的自信,頓時又有種見到了念卿般的感覺,那般的自信,那般的

“現在的天氣逐漸轉冷,冰冷的甜品已經不如以往炎炎夏日裏好賣了。那我們就得應著天氣,眾人的需要,改變店內的食品樣式,需要換些溫熱的食品,以供客戶們的需求。”梔夏逐一地說著,這些不過是在現代裏大街小巷裏通見的商機而已,然而到了這裏,卻成了稀奇的點子。“我們可以弄一些溫熱的食品,例如關東煮,也就是串串香。”

“何為關東煮?”不隻是南靳月,就連在一旁吃冰的南瑾瑜和杵著的掌櫃,也好奇地豎起了耳朵聆聽著。

“是一種源自吳閩國的料理,可以用來佐飯,也可以作為小吃。先前,吳閩人是用水煮熟豆腐或者蒟蒻,再用麵豉調味後進食。後來,吳閩人又用鰹魚湯取代麵豉,關東煮便得以發揚光大了。關東煮雖說是料理,卻跟一般的鍋料理不同,它的製作簡便,材料可以隨時放進湯裏煮。因此冬天的時候,這種料理尤其受歡迎。而我們赤焰國,卻從來沒出現過這種食品,相信一推出,定深受百姓歡迎!”說完一大堆話,聽的三人皆仍是一頭霧水,還是完全想象不到那“關東煮”所謂何物。不過聽她這般簡介,還是能明白這是一個能吃的東西,而且很受人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