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陳文等人回了關北,卻不料文府被封,本欲轉去唐府借宿,問清原因,半路卻殺出了程咬金,見來者不善,便下了殺手,又一同趕去與虞國交界小鎮。
陳欽抱著文嵐隨著一鄉親進了他家,後這位鄉親還真請來了大夫。
從潮州回關北,又從關北趕至這裏,一路周折,哪裏算得上是休養?陳欽也是有些擔憂文嵐身子,這會子有大夫瞧看,那是求之不得。
大夫細細診脈過後,良久不言,再次把脈。
“夫人以前是不是有寒疾?”
也在屋內的鄉親聽大夫稱文嵐為夫人,十分驚訝,左右打量著陳文二人,琢磨著這二人關係。
文嵐也顧不上這大夫稱她為夫人,答道:“嗯,早些年落過冰水,體內寒氣一直未能根除。”
“原來如此。”
陳欽問:“大夫,不知她身體如何了?”
文嵐在潮州那幾日,風吹雨淋,饑火燒腸,能醒過來已是幸運了,後又一直趕路,每每有不適,都是強忍著,並不敢聲張,但她能覺自己每況愈下了。也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她不想叫陳欽又添煩憂,便對陳欽道:“你先出去,可好?我有些話還要問問大夫。”
陳欽道:“你我之間有何可回避的?”
文嵐沉默不語的看著陳欽。
陳欽無法,敗下陣來,道:“真個是拿你無法。”
語畢,氣衝衝的出去了。
文嵐輕不可聞的歎氣一聲。
那鄉親見陳欽出去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留在房中,也就跟著出去了。
眼下,室內僅剩文嵐與大人二人。
文嵐道:“大夫但說無妨,我自給身子,我是知曉的。”
“唉!夫人寒氣已入五髒六腑,還引起了陳年舊疾,怕是…夫人若有何心事,趕緊了了罷。”
文嵐聽此言五味雜陳,難受得很,道:“還有多長時日?”
“這不好說,依著你目前狀況來看,休養得當,恐有個一年半載,若是再四處奔波勞累,這老夫也說不準了。”
“謝過大夫了。”
大夫寫了些方子,交給文嵐,叮囑她要好生休養,後搖頭而出。
陳欽這邊正同那鄉親在庭院裏說著話。
鄉親問陳欽:“裏頭那人可是你婆娘?”
嗯?這人怎會知曉文嵐女兒身份?後記起,方才那大夫說了‘夫人以前可是有寒疾’這話,他方才沒多注意,不想倒叫人聽進心裏去了。便道:“咳!如若不是,誰管她死活,淨叫人操心。”
鄉親一笑,“兄弟你懼內罷?”
“胡扯!本…我堂堂一七尺男兒怎會懼內?”
鄉親又是嗬嗬一笑,道:“你也就別遮掩了,懼內又不是甚麼壞事,我也怕我家婆娘呢!”
陳欽不想同這鄉親交談了,正此時,見大夫出來了,趕忙迎上去,問道:“大夫,大夫!她怎樣了?”
大夫看了陳欽一眼,搖搖頭,道:“你還是多陪陪她罷。”
“你這話是何意思?”
“夫人時日不多了,且好好珍惜罷。”
陳欽聽了這話,大驚失色,暴跳如雷,想要動手打人,叫那鄉親給攔住了。
陳欽呼喊道:“庸醫!竟敢詛咒她!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幸虧這鄉親死死地拖住了陳欽,大夫才得溜走,不然這大夫準叫陳欽揍了一頓。
“兄弟,消消氣,消消氣!這大夫可是我們鎮上的神醫,可沒診錯過!”
陳欽聽了這話,更是怒火中燒,就同這鄉親糾作一團,打了起來。
“住手!”文嵐這在裏頭聽了聲響,就出來了。
陳欽聽見文嵐聲音,扭頭回看,就吃了那鄉親一拳。
這鄉親雖未學過武術,但因鎮上有猛獸出沒,自有一身好身手。
這一拳可著實叫陳欽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