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文嵐終於清醒,陳欽立下字據,永清王才放文嵐離城。陳文二人離潮州,回關北。
許是他們運氣甚好,在這日城門落鎖之前回了關北。
終於回關北了!
陳文二人皆是雀躍不已。
可叫他們始料未及的是,當他們回文府時,見文府上貼著封條!陳文二人麵麵相覷,對此目瞪口呆。
他們二人出去不過幾月,文府怎就被封了?
難道是新上任的秦姓將軍所為?若真是他的手筆,原因為何?文府與他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文嵐百思不得其解。
莫不是因策劃謀殺一事敗露?
文嵐看著被封的文府,愁眉不展,心有氣憤,對陳欽道:“暫且去唐可府上留宿罷。”
“不可借住酒家?”
文嵐瞥了陳欽一眼,後上了馬車。
陳欽隻可跟上。
文嵐對車夫指路,一行人又啟程去唐府。
正是途中,突然有十來帶兵侍衛攔路,有一侍衛道:“爾等可是文府之人?”
文嵐左右打量了來人,見那人有些眼熟,好似在馮府見過幾麵,也不知是敵是友,便道:“回官人,我們是來投奔文府的遠房親戚,不想文府也是敗落了。”
“哼。不論你們是何人,今日都得隨我們走上一遭。”
陳文二人相視一看。
這官兵背後之人意在文嵐還是陳欽,他們都不可得知。
隻是,陳欽不想文嵐再受難。
陳欽便道:“官大人,可否行個方便?她病體纏綿,不便勞累,我隨你們走一遭,可好?”
“這可容不得你們討價還價!”語畢,那十來人便上前,欲擒拿他們。
陳欽見來者不善,正欲叫隨行軍抗衡,卻聽文嵐道:“各位官大人息怒,家弟魯莽,不知分寸,衝撞了官大人,還請官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這便隨諸位走一遭便是。”
那領頭之人見文嵐態度和善,也不想大費周章的擒拿他們,便道:“算你識趣。”
後陳文等人就隨著侍衛走了。
期間,文嵐問離馬車最近的官兵,問這是要去何處。
那官兵甚是囂張,答道:“你去了便知曉了,哪來廢話!”
文嵐塞了一金葉子給那官兵,笑道:“這時間大人本該是享受歡樂的,卻叫我們耽擱了,真是對不住了,初次見麵,就如此勞煩大人,還請大人笑納,算作吃酒錢。”
官兵自是見錢眼開,眉開眼笑,道:“算你機靈。”
文嵐嗬嗬一笑,舊話重提,問:“不知大人可知曉,我們這是要去往何處?我們幾人前來投奔,也是初來乍到,唯恐犯了錯。若大人開恩,指點一二,小人感激不盡。”
官兵得了好處,嘴巴也不再是密不透風,道:“是將軍丈人有請。”
文嵐甚是疑惑,問:“將軍丈人?”
“嗯。原先是我們潮州的知府大人,如今可是秦將軍的老丈人了。”
馮淳?她這才剛剛進城,馮淳就知曉了消息,前來攔截,請去府上,是為何意?且他怎就還當上了將軍丈人?
不,她隻說了他們是文府遠親,就要被請去府上,這做法好似,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走一人啊!
文嵐仔細思量,有一想法猛然竄出,不禁駭然。
莫不是?馮淳已將謀殺一事一五一十的告知那秦姓將軍,秦姓將軍一怒之下,封了文府,而馮淳也找了甚麼借口,自己脫了身,且還當上了將軍丈人?
若真如她所想,那眼下急忙請他們上府,隻為一事,便是斬草除根,永除後患了。
畢竟謀殺一事,是她同馮淳策劃的。隻有她死了,馮淳才可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