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怎麼了。”說話的並不是易茗,而是我。因為此時的易茗完全不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換句話說,易茗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理想,先轉到重症監護室吧。我估計,這病人最多撐三個月了。”當時我不知道易茗是不是太過於激動還是精神受到了刺激,當場暈厥了過去。付安念大聲呼喊著易茗的名字,這時我才回過頭,發現了易茗的異常。我真的擔心如果付城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個笨蛋傻瓜易茗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我真的覺得以易茗的性子她真的可以做出什麼上吊之類荒唐的事情。
“付城,他最多隻能活三個月嗎。不是說他求生欲很強嗎。”易茗沒有哭,她的淚水已經完全的幹枯了,易茗的眼眶紅腫得很厲害,連我看了也很不忍心。此時她的聲音是一種虛弱的狀態,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斷氣一樣。
“咚咚咚”,當我看到進來的那個人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這是我人生見過的最最狗血的事件的TOP1,比奧巴馬來當中國總統還要狗血。因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進來的那個人就是齊銘,就是易茗曾經愛的死去活來的齊銘。
我和付安念已經快雙膝跪地了……(膜拜上帝的狗血)
易茗仿佛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當她緩緩抬起頭的時候,我和付安念都想磕頭了。(……)
“你怎麼了,來看我的笑話嗎?齊銘,你醒醒吧,我愛的不是你了。你特麼還需要我跟你唱首《分手快樂》嗎?!”易茗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突然起身,眸子撞上齊銘冷靜而又淡淡的瞳孔。
我的付安念被最後一句深深地震撼了,有一種想跪下來膜拜女神的感覺,但是我和付安念都知道這個場景需要我們的肅靜。
“我隻是想過來祝福你和付城能夠早日幸……”說到這裏的時候,易茗的話硬生生地把齊銘的話打斷了。
“祝我們早日幸福?你真搞笑啊,齊銘,需要我誇獎你一句嗎?付城現在馬上,不,隨聲隨地就可能離開我,你還祝願我們早日幸福?你怎麼不說你是過來看著付城躺進棺材看好戲的啊!齊銘,你夠了,你不要過來假惺惺地裝好人,或許別人會感謝你。但是,我,易茗隻會越來越討厭你。哦,對了,付城下葬的那一天,請你不要來好嗎?”我和付安念的心都涼了,不為了什麼,而是默默為齊銘而默哀。
“易茗,我,齊銘,祝你和付城,早——日——幸——福——。”我和付安念倒吸一口涼氣,當時我心裏想的是,完了完了,用不用打120,又轉念一想,這裏就是醫院,沒什麼意義。
一個響亮的耳光讓我和付安念的心猛烈地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