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明軒離開宮裏,回了太子府,太還沒黑,宮裏就床來青顏的消息,皇後被禁足,宮裏的事務歸祺貴妃做主。
這就是皇上給自己的交代。可那件和親的事,一日不塵埃落地,終究橫亙在自己和妙兒中間,似是一把淩厲的劍懸在自己i的頭頂。時刻都有被斬殺的危險。
雖然皇上沒有說什麼,可因為妙音動了胎氣的問題,再也沒有人提起和親這件事兒,和親的事兒也就此擱置了下來。
妙音的身體也在漸漸的恢複著,轉眼已經到了臘月的中旬,過年的氣氛漸漸籠罩著整個蒼月國。妙音的心也漸漸的明朗起來。
這日,太子照例到宮內去了,妙音在暖玉生香隨便的逛著,素兒已經派人和莫旭國取得了聯係。莫輕寒傳來信息說讓自己促成獨孤明軒的和親一事,不知意欲何為,妙音百思不得其解。
若離悄悄走了進來,“小姐,素兒傳來消息說,月公子回來了。在百藥坊,讓你抽空去一趟。”
“師傅回來了?”妙音吃驚的看著若離,師傅這個時候回來,莫不是有了什麼重大的發現?
“嗯,在百藥坊!”若離征詢的看著妙音,“是讓公子來太子府,還是小姐您去百藥坊?”
妙音略一沉吟,想起獨孤明軒剛剛才去了宮裏,就決定說,“我們還是去百藥坊吧!”
說完,帶著若離悄悄的安排了馬車,直奔百藥坊而去。
百藥坊裏,月流年其實前一天就到了,聽了素兒說的妙音的情況,就沒有讓素兒告訴若離自己的事情。
看到妙音緊張的進來。月流年衝她點了點頭。
妙音一看見師傅,眼淚嘩嘩的就落了下來,“師傅,師傅。妙兒,妙兒。”說罷一把撲入月流年的懷裏哭泣了起來。
“妙兒,師傅知道你心裏的苦!”月流年的眼裏流露出受傷的神情,對這個丫頭,他的感情是複雜的,難以描述的!
“那師傅就慰勞慰勞徒兒吧!”妙音說著,順手牽羊的就把月流年裝著丹藥的腰包給拽了下來,一把揣在懷裏,嘻嘻笑了幾聲。“多謝師傅垂憐妙兒!”
“你,你這個丫頭。做了王妃了還是這麼頑皮。”月流年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發。
“師傅,你怎麼還揉我的頭發。”妙音撅著嘴,撒嬌道。
“怎麼,做了王妃,你就不是我月流年的徒兒了?看來,真是女大不由師傅了啊!師傅的心好傷啊!”月流年一副受傷的神情,半真半假的神態,讓妙音有些可笑,更有些心疼。
“師傅,是徒兒的錯啦。您就不要這麼小氣了好不好?”妙音跺著腳,一雙大大的眼睛霧蒙蒙的看著月流年。
月流年心頭一動,有些呆愣愣的看著妙音,從這個小女孩救起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暗暗的發誓,此後的一聲他隻為保護這個丫頭而活著,即使是背叛天下人,他也在所不惜。
轉眼間,當年這個小小的丫頭已經成人,並且嫁與他人,而自己心底的初衷卻無法改變。也許自己的這份心情將永遠埋藏在心底。就讓自己獨自吞噬著這份孤獨與煎熬吧!
月流年默默的看著妙音,妙音感覺到他怪異的目光,有些不解的笑道:“師傅,難道妙兒有什麼變化嗎?師傅這麼看著妙兒,好像妙兒做了什麼羞赧的事情一樣!”妙音埋怨的看著月流年。
流年一呆,轉而改了神情,“丫頭,師傅是感覺著,妙兒突然這麼亭亭玉立的站在師傅的麵前,師傅有些不習慣。就愣住了。”
“那師傅,妙兒要不還變回去?”妙音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變回去,那我不被太子殿下追殺啊?”月流年攤了攤手,裝作一副驚恐的樣子。
妙音看著他故作的驚恐,嘲笑道:“師傅,什麼時候我聽說月流年會害怕什麼人?嘿嘿,那一定是您的師傅了?”
月流年臉色一繃,裝作生氣道:“咳咳,丫頭,哪有徒弟敢直接喚著師傅的名諱的?也隻有我月流年的徒兒這麼膽大妄為了!”
“師傅,妙兒是無意的嗎?再說了,能夠直呼您名諱的,實在是少之又少,徒兒我不喊一喊,時間一長,您老人家不是就把自己的名諱忘了嗎?”
“你這個丫頭,我真是沒辦法你!”伸手,月流年擰了擰妙音小巧的鼻子。
“師傅!”妙音跺著腳。
卻不想,這兒的一切情境都落在了暗處的一個人的眼中,隨即一閃消失不見。而月流年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