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後娘娘讓太子妃答應,勸您取了莫旭國的公主為妻。”輕諾輕聲說完之後閉緊了嘴巴,任何一個女子聽了這話能平靜嗎?可憐的太子妃啊!
“真是可惡!”獨孤明軒咬牙切齒的說道。
“妙兒,妙兒。”獨孤明軒輕輕地呼喚著,生怕驚嚇著了她。
當妙兒幽幽轉醒來的時候,獨孤明軒正深切的望著她,眼裏的焦急與渴望燃燒著他的眼睛。
“妙兒,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感覺到哪兒不舒服?”獨孤明軒拉住她的手,放在臉頰的兩側,急切的問道。
“軒,沒事兒的,我隻是突然感覺有些累了,對了,皇後娘娘還在呢!”說著,妙音就要支起身子起來。
“別動,皇後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你就好好靜養吧!太醫說你身體虛寒,讓你多多休息!待會兒把安胎的藥喝了,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由我做主!”獨孤明軒灼灼的看著她,心裏早已立下誓言,這一生,能夠給她的,也許隻有自己的這份深情了!
妙音悄悄的垂眸不語,皇後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天下的帝王哪一個不是後宮佳麗三千,堂堂一個王爺,更是正妃側妃侍妾一大堆,自己的情況又是如此,又有什麼理由讓他因為自己一個人而荒蕪了所有的姻緣呢?
想到這兒,她吞吞吐吐的說:“其實皇後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太子府和其他王爺的府邸更是不同……”
獨孤明軒打斷她的話,有些氣結的看著她,“你想說什麼?難不成你被皇後的話給說服了,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情?”
妙音一窒,心頭的委屈升騰起來,囁嚅道:“我,我隻是擔心,擔心我耽誤了……”說著說著,委屈的淚水就流了出來,長長的睫毛沾染上濕潤的淚花,獨孤明軒的心頓時柔軟了起來。
“對不起,妙兒,是我誤會了你!可你答應我好不好?什麼時候都要相信我,都要堅定不移的相信我!”他低頭埋在妙音的胸前,眼底是無限的疲倦和倦怠,也隻有在此時,在這個心愛的女人的懷裏,他才允許自己流露出這種神情。
妙音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長發,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心跡,心裏既愧疚又無奈,更多的是心頭的糾結與彷徨。
兩人默默不語,享受著這屬於彼此的時光,知道若離端著安胎藥走進來。獨孤明軒才服侍妙音喝下藥,之後看著她漸漸睡去,才站起來。
“輕諾,若離。好好看著你家主子,無論誰過來打擾,以後皆不見。”說完,轉身走出攬月閣,直往皇宮而去。
皇宮內,承旨閣。皇上處理朝政的偏殿裏。
獨孤明軒氣衝衝衝了進來,見禮過後,抬頭毫不避諱的直盯著皇上。
“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還請父皇而兒臣解答!”獨孤明軒朗聲說道。
“兒臣來找父皇,還想興師問罪的樣子。難道我這個父皇做錯了什麼?”皇上的語氣也有些不悅。
“父皇,您不是一直都希望要一個皇孫兒嗎?可是妙兒的孩子,您怎麼就舍得讓他遭到不測呢?”獨孤明軒一開始就把罪名直接扣了下來。
“大膽,你這個孩子,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朕什麼時候心存這樣歹毒了?你的孩子我疼還來不及呢?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懂朕的心嗎?”獨孤華瑞啪的一聲站了起來。怒斥道。
獨孤明軒一聽,心裏一樂,哼我要的就是你的這個態度,隨即跪下,誠懇的說道:“兒臣一時不知道緣由,還以為是父皇讓皇後去太子府尋釁挑事,誤會了父皇,還請父皇原諒兒臣。可是兒臣也是一時的心切,想我蒼月國,隻有妙兒懷的唯一的龍嗣,不能有絲毫的閃失,否則兒臣就罪可當誅了。”
“妙音所懷的胎兒有什麼異常?”獨孤華瑞也驚異的走下殿來。
“是,皇後去了太子府,說是要讓妙音答應莫旭國公主的和親之事,妙音不答應,就被皇後罰跪,如今動了胎氣,太醫說讓靜養!”獨孤明軒憤憤不平的控訴著皇後的罪行。
“什麼?竟然出這樣的事情!”皇上的眼中露出久違的狠辣與嘲諷。“月晚心,你不必這樣就迫不及待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朕就真的老眼昏花了嗎?”
“軒兒,關於皇後的這件事兒,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放心,害你的人必定是我的對手,我們父子二人聯手殺盡這些妖魔鬼怪!”獨孤華瑞的大手深深的按在獨孤明軒的肩膀上,獨孤明軒伸手緊緊握住父皇的手,手與手緊緊握著,笑看天下所有魑魅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