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這兒的一切情境都落在了暗處的一個人的眼中,隨即一閃消失不見。而月流年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妙兒,你打算怎麼辦?”月流年臉色一正,嚴肅起來,隻有明確了妙音的想法,自己才能夠動手做些什麼。
“師傅,我已經月莫旭國的國君莫輕寒穿了信息,他曾經說過,他會幫我報仇的!可是他讓我促成太子的和親之事,妙兒的心裏有些不理解,更有些矛盾。”妙音毫不隱瞞的說道,如果如今還有一個人值得自己信任的話,那麼就隻有月流年和林清風兩個人了。
“妙兒,你要想明白這個問題。”月流年的眉頭緊了緊。
“你隻報仇的話,那麼這就隻是在蒼月國之後的事兒,如果你和莫旭國聯絡起來,那麼最終的結果就是亡了整個國家。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你所承擔的將是亡國的罪名!”
他頓了頓,見妙音沉思著,繼續說道:“妙兒,師傅建議你好好問問自己的內心,到底你想不想把獨孤華瑞的恩怨牽扯到獨孤明軒的身上,畢竟,如今你已經嫁給了獨孤明軒,你的內心才能給你真正的答案!”
妙音低頭沉默不語,想了想,默然說道:“師傅,讓我好好想想好不好?”關於獨孤明軒和親一事,妙音是不願意的!無理由的不願意!
“那好,你想好之後,再給我信息!”月流年歎了口氣,其實不用多想,從妙音的猶豫中,就能夠看得出來,妙兒的心思已經牽扯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卻說獨孤明軒雖人在宮中,可心卻留在了家裏,妙兒最近情緒一直低落,原因何在,妙兒嘴上不說,他更無從查起。
處理完宮裏的事情,匆匆返回太子府,剛剛走到門口,赤顏就低頭過來呈上一份紙條,“主子,剛剛一名陌生之人塞給我這個紙條就轉身跑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獨孤明軒疑惑的接過來,打開紙條,一行字頓時灼燒著他:
太子妃在繁華大街百味坊私會他人。
哼,小人之為!
抬腳急匆匆往府內走去,心裏不願去相信紙條上所說的話,可隱隱的,不知道為甚麼,像是一口難以下咽的鬱結之氣,難以平複。
攬月閣,獨孤明軒沒有發現妙音的身影,又去了暖玉生香,也空無人影,心裏的裂縫漸漸的擴大。
“輕諾,輕諾。”回到攬月閣,他大聲的吼道。
“主子。”輕諾不知道太子殿下又怎麼了,唯有戰戰兢兢跪下回話。
“太子妃呢?”
“太子妃?剛剛還在呢?”輕諾掩飾道,自己轉了個身就找不到太子妃了,還以為去了暖玉生香了呢?
“我讓你幹什麼呢?你連這個小小的事兒都辦不好?你跪著反省吧!”獨孤明軒冷聲嗬斥一聲,轉身出了府門。
繁榮大街,百藥坊的門前,妙音走出門,上了馬車。月流年站在門口,揮手相送。
“月流年,你怎麼來了?妙兒,我說過,不要背叛我!”獨孤明軒站在大街的對麵,這一幕落入他的眼中。心裏升騰起萬丈的怒氣。
跟著妙音的馬車回到攬月閣,他裝作剛剛回來的樣子,隨口問道:“妙兒,今日在家裏都做些什麼了?”
妙音一呆,看著園子中跪著的輕諾,目不斜視的看著他:“軒,師傅回來,我去看了他。”
獨孤明軒沒想到她如此的坦誠,竟然有些心虛起來,“噢,月流年,他還好吧!”
“師傅有些事情交代我!所以就托人捎信讓我過去一趟。他老人家挺好的!”妙音淡淡的說道。
“那他留在京城多長時間,要不讓他到太子府來,你的師傅也是我的師傅嘛!何況,他對你還有救命之恩!我也正好聊表謝意!”獨孤明軒覺得自己誤會了妙音,心裏有歉意,就忍不住討巧道。
“噢,你真這麼想?”妙音想起前幾日他生氣的緣由,有些難以置信,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大度了。
“那當然。”獨孤明軒虛張聲勢的回視著妙音探尋的目光。
這時,若離站在一側,向著妙音使了個眼色,妙音轉了轉眼珠,“軒,我想去看看我種的藥草去。”
獨孤明軒看著妙音,“那我和你一起去。”
妙音頭皮有些發麻。“那好吧!”說罷,妙音就往外走去。
“主子。”赤顏在門外候著,看到獨孤明軒,立刻過來稟告。
獨孤明軒一看,赤顏有事情要稟告,就歉意的看了下妙音,“妙兒,我有事要去凝軒閣,你先去,我一會兒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