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還愛著我(香噴噴土豆皇冠、尾巴鑽石冠名)(1 / 2)

葉鈴蘭和冷聽雨兩人在外一直候著,直到天色漸亮,手術結束,兩人是一夜未合眼。莫之城傷的很重,醫生說刀口離心髒位置很久,再深一點恐怕會斃命。鈴蘭和聽雨都徒然睜目,才意識到剛剛過去的幾個小時裏,那個男人又經曆生與死一線之隔。

聽雨去病房探望,葉鈴蘭卻止了步,思前想後,並沒打擾他們單獨相處,她一個人坐在長椅上,腳下沒穿鞋,她冷的將雙腿蜷起,環摟的抱著自己,下巴抵在雙膝,愣怔的望著斑駁的地麵,涼風吹亂著她的發,一股股冷意鑽進她的身體,她無助的顫著。

卻不知何時,有人上前關了那扇窗戶,她才覺得慢慢暖下,她沒抬頭,卻感覺眼前有一抹黑影壓下,那人俯下身子,拉過她的腳踝,她無措的望去,卻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容:“湯沛!”喊出名字的那一刻,壓抑許久的情緒像是泄了口子,再也壓製不住。

那年,她不告而別,斷了所有的聯係,不曾想過此生還能再見麵。

而三年,一股淡然披覆在他身上,他沒有抬頭,隻給她穿上一雙粉紅色的棉拖鞋,上麵還印刻著HELLO.KITTY的圖案。這雙拖鞋是以前她在家裏最喜歡穿的那雙,不想他還留著。

湯沛給她穿好後也沒看她,在她身旁的坐下,一直陪著她。他其實不敢看,有些時候越看的仔細,越會發覺她三年的操勞,單身媽媽的生活,已讓她稍留一絲疲憊。

可唯一一點不變,她仍是讓人心疼不已,想捧在手心裏疼著。

兩人卻不曾再說話。

直到聽雨出了病房,葉鈴蘭起身,聽雨看過他們兩人:“我有時間再來看他。”

擦肩那刻,卻被鈴蘭牽住:“不,你留下來陪他吧。”她和莫之城才是原本的一對。

可冷聽雨看了看她,卻笑著說:“以我現在的身份不便陪他。”

鈴蘭驚訝:“什麼?”三年了,他和她……難道不是……

“我現在來看他是朋友的身份,我有自己的愛人,你覺得我留下陪他,這樣……合適嗎?”

聽雨的話仍在耳旁,葉鈴蘭隻是沒想到她和莫之城難道沒在一起?!而又在那一刻,她才徹底的感覺到男人活著實則像個可憐蟲,就連他生命垂危,身邊竟再也找不到親近的人。

她看著聽雨與湯沛目光中的交織,隨後,冷聽雨擦過她身旁時,卻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有……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需要的不是我……”

鈴蘭怔忡著,仍站在原地回想她那句胡,

——他需要的不是我……

耳邊清晰的聽見高跟鞋噌過地麵的聲音,‘鏗、鏗、鏗、’的越漸越遠,卻越來越堅定。

回到跑車裏,冷聽雨所有的堅強已是崩潰,她一股腦的埋進方向盤,眼淚一時向外湧出,十指間滿是濕意,湯沛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裝不下去了嗎?”

她哭著,哽咽著:“他怎麼……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她的聲音裏夾著幽怨:“他那麼……驕傲的男人,那麼……不可一世的男人,我花了十幾年時間卻怎麼也走不近,他怎麼會一個女人,去自殺?!他瘋了嗎,他費盡心思,小心翼翼走到現在,得到想要的一切,他都不顧,不要了嗎?!瘋子,莫之城,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湯沛漸漸垂眸,良久,從胸口取出禮節娟遞在她眼前:“得不到的永遠想得到,是絕望吧,我想……他一定是絕望。”

一語道破,卻是哀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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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鈴蘭推門而入,又將病房門輕掩而上!

她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望著他蒼白的臉龐,就連那薄唇也是毫無血色,他睡的很沉,紗布層層包卷著他心口的位置。

鈴蘭咬唇,不覺的垂下眼簾,才發現眼裏滲著一絲絲的濕漉,那是她極力想控製的情緒:“你對我狠!”她喃喃,聲音輕的隻有她能聽的清:“為什麼都自己也這麼狠?!”

莫之城的眼眸動了動,有溫熱的淚珠兒滴落在他手背,很燙……

鈴蘭的身微顫著,再抬眼時,那是她四年以來,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打量著他,這樣的熟悉的麵容,曾在她夢魘裏令她張牙舞爪的恐慌著,她愛過他,放棄尊嚴,放下初戀,不顧她生命,卻隻求一響貪歡……

“你傷害自己,我卻一點不顧,你又何苦?”

她的聲音飄到他耳畔,他輕輕的睜眼,若隱若現的望著她淚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