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莫之城自殺)(為塵煙鑽石、香噴噴的土豆皇冠冠名)(1 / 2)

“莫之城……”

莫之城隨手將鑰匙扔在地板上,‘啪’的一聲,令她一驚,他解了西服的紐扣,將衣服掛在自己的手腕,他的眼裏透著一層渙散,卻還笑著問她:“這件是你給我親自定做的成衣,你還記不記得?”他用低沉的聲音,重新勾勒著屬於他和她的記憶。

葉鈴蘭看著他那一身熨帖的西服,她沒想到已經完工。

十萬塊,那是她掏幹了所有的積蓄,就為給他定做這套成衣,她看著他的笑,看著他眼底滲透的無奈,卻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她不語,莫之城走近:“胸口口袋的裏料裏還繡著鈴蘭花,它緊貼著我的心,好像是要鑲進我的心口裏麵,它印了進去,我怎麼揮也揮不掉,你說‘勿忘君影’,‘勿忘君影’還是要我勿忘鈴蘭,你說啊……”

他一步步湊近,葉鈴蘭已看出他的異常,她步步退後:“你是不是給我下了咒語,我騙你、利用你,你卻要讓我沉浸在滿是你的回憶裏,讓我永世不得翻身,是不是?”

她搖頭的後退,

“告訴我,是不是?”他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鉗製住她的驚顫:“我忘不了你,你卻要想盡辦法想要擺脫我,是不是?”將她逼坐在茶幾,他整個身體猶如灰壓壓的鉛雲,籠罩而下,遮過她頭頂的亮光,她抬眼,迎上他眼裏的絕望,仿佛要奔湧出火花:“莫之城,你喝多了,”

“葉鈴蘭,你恨我嗎?”

“不恨!”

他斥道,“是不屑吧,葉鈴蘭,你根本就不屑,連看我你也覺得不屑一顧……”不停搖晃著她,她腦袋已是嗡嗡作響,被他晃動著像隨時壓倒的樹枝,

眼見男人酒後的瘋狂,她揮舞雙手掙脫,可他的掌心像是緊緊嵌進她的肉裏,任憑她如何用力,都甩脫不得。

猛然間,她揮手用力刮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撼住他瘋言瘋語。

“你瘋夠了嗎,清醒了嗎,莫之城!”她咬緊牙關,

男人失笑著,臉龐傳來一陣火燙,他棲身壓下:“不夠……”

她詫異的望向他,他頹然的斥吼:“不夠,我說不夠,這一巴掌早在四年前那個決裂的雨夜,當我無恥的逼你的時候,你就該狠狠的扇我一個耳光,你就該告訴他,莫之城,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傷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輩子活該你生不如死。”

葉鈴蘭被他瘋言瘋語所驚住,

“不夠,我說不夠,那個男人那麼欺負你,近乎逼的你為他跳樓自殺,”他看著她身後的水果籃,忽然抓起那把水果刀,握著她的右手:“你就該這樣一刀刺向他的心口,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狼心狗肺,為了一己之欲,被仇恨蒙蔽雙眼,怎麼下了手傷害你……”

葉鈴蘭睜大雙眼:“你瘋了嗎?莫之城,你放手,放手啊……”

“當年我是怎麼傷你的,你就一刀刀還回去。”他斥吼。

那把長刀就抵在他心口,他帶著她的力道像想被緊緊焊住,她拚命想抽出,卻被他一點一點抽回,她親眼看到鋒利的刀口一點一點刺破他白色的襯衣,刺進他的皮肉。

“你瘋了嗎?你放手啊!”

“我是瘋了,我更要掏開我胸口,讓你看看我的心,我的心不是鐵石心腸,你可以用盡辦法去報複我、懲罰我,可為什麼你會死?!明明錯的不是你,為什麼老天卻要用你的生命來淩遲我!為什麼!”

“……”葉鈴蘭眼睜睜的看著,那刀刃一寸寸逼近,他額際的冷汗隨張弛的皮肉顫栗著,猩紅的血液噴灑而出,飛濺到白色襯衣立馬染紅了一片。

她的心驟然而跳,懇求他放手,可她越想抽回,那水果刀越深入一寸:“你放手啊!莫之城,放手啊,別這樣,我求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