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成正坐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看著窗外,對麵坐著的是他的弟弟白宇超。我直接走進去:“白少成,你哪裏不舒服,我給你看。請你別為難江琳,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白少成轉過頭表情冷漠得讓我瞬間寒涼,這個無比瀟灑的男人如今一副病容看上去也有些讓人難受。他沒有說話,就那麼冷漠的盯著我。我挪開目光不想與他對視,確切的說其實是不敢。我有些痛恨自己怎麼能失了同他對抗到底的勇氣。
白宇超開口了:“蘇羽然,我知道你們對我哥都有偏見。但你知道我哥今天為什麼來嗎?他。”
“宇超,不要說了。”沒想到白少成的開口竟是讓白宇超閉嘴。這哥倆真是有意思,讓我覺得可笑,每次都那麼自命清高讓我在他們身上浪費大好的時間。如果不是因為江琳,我才懶得搭理他們這樣的闊少呢。
我過去對白少成做了一番檢查,讓我吃驚的是他的顱內淤血倒是正常沒什麼大礙,隻是胸腔受到嚴重傷害。我疑惑的看著白宇超:“需要拍個胸片看看。”
白宇超點頭:“哥,我去辦手續,通知爸。”
白少成再次隔阻白宇超的話:“宇超,誰都不要說,我不想任何人知道。”
白宇超認真地看著白少成幾秒鍾方才點頭:“好的哥,我知道了。”
從第一次見到白宇超我一直覺得他就像白少成身邊的助理跟班一樣,他們是兄弟,可為什麼看著明明做事幹練的白宇超仿佛永遠都在白少成的控製之下呢。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想得有點多,那是他們白家的事,自己真是閑得無聊胡思亂想。
我出病房門率先走在前麵卻被白宇超叫住:“蘇小姐,我希望你們可以收回對我哥的偏見,今天我哥要不是為了救一個小孩子他也不會受傷。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許多事情從不願做多解釋,弄得很多人都會誤會他的為人。”
我停下:“你是他的說客?白宇超,辦理手續在前麵我知道你能找到,我還有事先走了。我請求你們放過江琳,一個女人工作不容易,我不想舊戲重演而全都是因為你哥這個重要人物。”我特意把重要人物四個字放大聲音著重強調的說出來,我希望他明白,即使再高的身份也不是可以操控全世界的。我迅速離開,再次走到病房門口門虛掩著,裏麵依然安靜,而我的腿卻瞬間不聽使喚的停下,忍不住透過門縫朝裏看,白少成安靜地坐在床上,一隻手正捂著胸口處,麵上表情有些擰緊明顯疼痛的表情。我突然心裏有些莫名難過的推門而入:“白少成,救人是好事應該發揚,但別在無能為力的時候裝逞英雄。”
他安靜地凝視我,直射過來的目光沒有那一次犀利,卻讓我再一次慌亂逃避開。這個時候手機響了,真是我的解脫,這個時候我隻想溜走,快速溜走離開這個讓我極度討厭總感覺危險的人。當聽到電話裏一個女孩說辛悅喝多摔傷的時候,我的腿明顯軟弱顫抖:“在哪裏?”
我想自己的動作一定十分狼狽,飛快的奔出病房,醫院,馬路上車來車往,我匆忙伸手示意的止車令屢次失效。正心急如焚的時候一輛黑色車停在我麵前,透過半搖開的車窗,我看到那張冷漠摻著憔悴的臉。
“白少成,你?”我驚慌錯愕的看著他。
“上車。”他的聲音頑固堅定像是命令我。
焦急的我就快哭出來卻依然文絲未動。他忍無可忍的再次開口:“別在無能為力的時候裝逞英雄,自己的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我皺眉拉開車門上去,快速告訴他方位。我沒有坐在副駕駛座,而是後排與他相差的位置上。這樣剛好完整能看到他側半身和臉。他的他的臉仿佛一道最完美的風景線,讓車窗外的一切盡然失色。我的心再次有些慌亂,我怎麼可以這麼胡思亂想,而是在這個人身上。車速很快,他沒有係安全帶,難道他平時都不係嗎?這樣會很危險,莫名的擔憂讓我本就疲憊的心上又似增了一份沉重。他硬挺的額角滲出一些汗水,這車裏並不是很熱,他這個人很怕熱嗎?怎麼會流這麼多汗,如果用醫院角度那可能是虛汗,糟了,是不是他的身體吃不消了。我沉穩的坐著心裏局促不安起來。
車在一座很高的樓前停下,我迅速打開車就已看到門口坐著一個女孩看上去年紀不是很大,辛悅正靠在她懷裏渾渾噩噩的說著胡話。看到跑過去的我,那女孩有些促狹的看著我:“姐姐,我們幾個聚餐她不停喝酒結果多了,剛出來從這摔下來還好不是很高,就手和胳膊上處破了點皮流血了。
我急忙道謝,女孩見我隻顧著忙乎辛悅,隻輕輕點頭後就離開了。我扶起辛悅,她又再次栽倒下去,我急忙用力抱住,卻也跟著軟弱無力的就快坐到地上。
“我來吧。”低沉沙啞的聲音。白少成什麼時候過來的我都不知道,他打橫抱起辛悅朝著車上走去:“她家在什麼地方。”我極為羞怯的搖頭:“我,姑姑家不能讓她回去,她這幅樣子回去會讓人擔心。去我家吧。”我說了地址,他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