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雨晨說:“有一次,我在北京坐公共汽車,深有感觸。堵車了,沒有一個人大吵大鬧的,在二十多分鍾的時間裏,有的看報紙,有的看窗外景致,有的若無其事地聊天,每個人心情都很平靜。要是在咱們這兒,早吵起來了。細想想,你再急,車也不會快一點兒。”
穀天芳說:“我就喜歡人家江南的人,不虧是文人的故鄉人,說話細聲細語,有條不紊,不像咱們這有的人,一張口就是高頻率,哪怕隻有兩個人說話也大吼大叫,幾裏地外都能聽見。特別是有的女孩,看上去漂亮可愛,一說話就掉價了。”
盧曉潔說:“說有個人,眼睛近視,晚上走路撞到了電線杆上,他連說對不起。這個是挺好笑的。其實,想一下,這比大吵大鬧,埋怨對方要強的多。起碼,越埋怨對方,自己會越覺得委屈和疼痛。而向對方道歉,感覺同情和理虧,會忘記自己的疼痛。習慣這個東西,就是一種魔力。”
藺雨晨說:“好習慣就是魔力。我又想起了我爸的話。命運是自己構建的,你培養了自己什麼樣的習慣,接踵而來的必然是什麼樣的命運。人們常把琢磨不透的東西歸為冥冥之中的力量,其實,如果有魔力控製命運,那麼,這個魔力就是你的習慣。”
穀天芳說:“是的,我們的內訓老師就是這樣說的,訓練是什麼?就是在讓人們建立好的習慣,用新的習慣代替舊的習慣。不管是藝術家、軍人、營銷家、管理者,還是生活中的各種角色,最終的成功,都是看習慣培養的這樣。”
盧曉潔說:“我藺姐就有好的習慣,有魔力,要不然怎麼男人一見她眼睛就不會轉個兒了呢?”
把藺雨晨笑得又直不起腰了。指著盧曉潔,斷斷續續地說:“一會兒我再收拾你。”
盧曉潔說:“聽我外公說,陝西有個城固和洋縣兩縣劃界的故事。
從前,城固縣和洋縣沒有明確的縣界。為這事,兩個縣常鬧糾紛。有一天,兩個縣的縣官找了幾個地方名流作中間人,共同商定了一個解決辦法:約定某月某日,雞叫頭遍為號,兩個縣官各從自己的縣衙出發向對方走,碰頭的地點就是共同的縣界。
約定的這一天來到了。淩晨,雞叫頭遍,城固縣官不起來;雞叫二遍了,不起來;雞叫三遍了,還是不起來。衙役急了,‘稟老爺,該起了,今天劃界呀!’縣官說:‘你忘了洋縣的老爺是個跛子?兩縣相隔五十七裏,夠他跛的了。我走一步,他要跛三步。讓老爺我再睡一會吧!’說完,他又倒頭睡去了。
‘稟老爺,洋縣的跛子太爺已經來到我們的大堂堂口了了!’
‘啊!?’縣官大吃一驚,出了一身冷汗,瞌睡全被嚇跑了。他連忙爬起來,跑到大堂上一看,果然見洋縣的跛子縣官在中間人的陪同下,正坐在那裏擦著滿臉的汗水在歇氣哩。城固縣官喪氣地想:‘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怎麼辦呢?總不能把兩個縣的縣界劃到一個縣的大堂上嘛。
最後雙方商定:洋縣和城固縣以河為界。這條河離城固縣城才二裏地,離洋縣城卻有五十五裏遠。
外公說,洋縣縣長的習慣就是用早開始彌補自己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