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米圖一言不發,褚子盛停下,她就停下,褚子盛若是走動,她就跟著邁開步伐。轉眼間,他們搭乘電梯抵達了了酒店的頂層55樓。這座超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稱得上這個城市的地標性建築,當年褚子盛也因為奪下這間酒店的百分之六十的股權成為這個城市最年輕的商業巨富。
他們沿著走廊來到了房間門口,褚子盛拿起房間,滴一聲門就自動打開了。
米圖率先走了進去。
這儼然是另一個世界。不愧是這個城市最好的酒店,不愧為這間酒店最豪華的總統套房,隻見在寬敝的空間裏,高級家私家電一應俱全,超豪華的家庭影院,白得羽毛一樣的地毯……裝潢風格處處都彰顯出不同凡響的貴族氣質,米圖的腦海裏頓時飄過一個形容詞——富貴逼人,是的,就是富貴逼人。
這樣莊嚴又帶著點冷漠的環境讓她瞬間從那種混亂渾濁中清醒過來。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關心的褚子盛,忍不住反問自己:李米圖,你這是在幹什麼?
可是,一想到自己會來這個地方的根源,短暫的理性很快就被恨意所替代。尹建設又背著她做了什麼?山盟海誓又如何,同甘共同又如何?到頭來,她還是抵不過一個比自己年輕漂亮的女孩兒。
一想到這一層,那種撕裂的痛又再次排山倒海般湧了上米圖的心頭。恨,發自內心的恨。一想起一個小時所發生的事,她仍然忍不住發抖。那些淩亂的場麵,性感妖嬈的葛藍,赤身裸露的尹建設,還有地毯上那隻耀眼的避孕套……這些將她的理智,包括她的愛情,人生統統都覆蓋了……
她臉上漫上一抹淒楚的笑,然後不由分說開始脫 衣服。這一天,她身上穿的是剛剛轉季時和尹建設一起去買的衣服。淺藍色的牛仔褲,深灰色的小外套。她記得當時從試衣室裏走出來,尹建設睜大了眼,直誇她和這身衣服可謂渾然天成。現在想起來,多麼諷刺?恐怕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和葛藍好上了吧?
她將外套的拉鏈拉到最低,然後脫了下來,裏麵黑色的吊帶衫露了出來。麵對褚子盛,她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堪,此刻她隻想完成自己的那句話——你若拈花惹草,我就紅杏出牆。
她隻是一個極其平凡的女人,她沒有那麼偉大的情操和容忍度。
她要讓尹建設感受同樣的背叛和痛楚。
對於米圖突如其來的動作,褚子盛顯然猝不及防。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她的上身僅剩下一件黑色的吊帶衫,她麥牙色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特別好看——他立即衝了過去,迅速地將她的外套從地上撿起,然後披在她身上,語氣溫和但又堅定,“快把衣服穿好。”
米圖毫不膽怯地盯著他,“怎麼,反悔了,你不是喜歡我嗎?要麼你就留下來,要麼我就去別的地方找別的男人,反正我今天言出必行。”說著她倔強地掙脫他,然後將雙手一伸,吊帶衫也脫 掉了。米圖的身材本身就不錯,這樣一來,呈現在褚子盛麵前的,自然是無限春光。米圖並沒有因此停下來,這些在她平常看來最不恥事情最無可能說出口的話,在目睹尹建設的出軌之後,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她開始解牛仔褲的扣子。
褚子盛別過臉。說他沒有衝動,那是不可能的,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連他自己也快要忘了。何況眼前這個人還是他心心念念所惦記著的。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出衝動的決定,否則跟尹建設就沒什麼兩樣了。
看著心碎的米圖,他的心也跟著揪著疼。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那樣,她的一切喜怒哀樂就跟自己無關了。可是,她偏偏在他人生中最失意的時候走進他的生活,和他一起完成甜甜的心願,和他唇槍舌劍,讓他不知不覺沉迷。
一份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湧進心裏,他為自己給不了米圖任何幫助而苦惱,甚至茫然。曾幾何時,他被競爭對手逼得無路可退,也不曾這麼無助。
該怎樣才能讓米圖從仇恨和痛苦中走出來呢?
他思忖著。
突然間,褚子盛就變了臉色。他不再阻止米圖,相反,他也相當配當地脫 衣服,先是外套,然後是襯衣,胸前的扭扣一顆顆被解開,他結實的胸膛裸露在米圖眼前。他的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反正你今天是一定要報複尹建設的,與其便宜了別的男人,倒不如我自己親自上陣。你說得對,良辰美景,為什麼不好好利用?他背叛了你,你為什麼還要替他守身如玉?來吧!”
說完,他一把抱住了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