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真的隻是有點不同。
他唯一能做的是,不要再假設,不讓自己後悔。
廖習楓還在上海談合作的各項事宜,梁洛展卻忽然打來了這樣的電話。他起初不信,還笑罵洛展也學得和明武那混小子一樣虛偽了。直到梁洛展低沉著嗓子把辭職報告的開頭念出來的時候,廖習楓才意識到,梁洛展畢竟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他左顧右盼,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他竟不知從何下手。
“可、可我還在上海啊!”
“你如果想留住她就趕緊回來,我會找人頂替你,跟對方說明一下,再把最關鍵的文件帶回來就行。”
他不再猶豫,無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他都要先回去見到她的麵。
她要辭職?!她要離開?!
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徹底離開,想都不要想!
他當天就回了南京,打她的電話卻是無人接聽,去了酒店找她也不在。情急之下他隻有找她的閨中密友,殷複顏是沒法聯係了,他打了電話問Ja**ine。
沒想到真找對了人,Ja**ine大聲嚷道:“她正在公司裏,你趕緊過來跟她好好說說,千萬不能讓她走!”
Ja**ine雖八卦了些,卻著實幫了他大忙:“你先拖著她,無論如何得等到我來才行。”
她連連答應:“我一定撐住,你趕緊的!”
掛了電話他就調轉車頭,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交通非常擁擠,他煩躁地不停地按喇叭,明知道車全都堵住根本動不了,還是忍不住暗罵前麵的人。
終於那人忍無可忍伸出頭來罵道:“你要趕去投胎還是怎麼!沒看到全都堵住了還按什麼按?!”
是個打扮豔麗俗氣的中年婦女,他一肚子火,想都不想地罵回去:“老子就是高興按!你個老娘們有意見還是怎麼!”
兩人有來有往,直到交通漸漸地恢複了正常,廖習楓立刻火速開往東梁大廈。痛快地罵了出來,他隻覺得心情順暢了很多。
趕到公司的時候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他什麼都顧不得直奔17樓,Ja**ine眼尖,趕過來掐著他的手臂朝裏拉,另一隻手指著經理辦公室裏,小聲說:“你趕緊進去吧,她正收拾著東西,我問什麼都不講話,隻重複著要走什麼的。看樣子是要一次性全都收拾幹淨、再也不回來了。”
廖習楓又是一驚,深處的恐懼慢慢加大。從接到梁洛展的電話開始就存在的擔心,好像正慢慢地成為現實……
她住進酒店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以為這不過是他們無數吵架中的一次,時間久了等她不生氣了就會和自己說話,
她一直是願意主動的。
而他願意等著。
可是這次,她卻在屋裏收拾,正如不久前帶走了他家裏所有她的東西一樣,要徹底離開他的生活。
他不懂,這次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如果她不能消氣,大不了他去哄她好了。
此情此景,他或她,到底誰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