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唯一腦子裏跟一團漿糊似的,亂七八糟。
她又被吻了,她怎麼又被吻了?
自從醒來之後,趙昊東別說吻她了,就是靠近她都不行,可是這個男人,她才見了第三麵,就被吻了兩次,而且每次還那麼凶猛。
她能感覺到男人洶湧的情緒,又在極力地克製著,不想傷害她。
可是,就是這樣,她反而更加無所適從,感到心慌害怕,可內心又莫明地想要和這個男人親近。
她一點也不排斥他,甚至喜歡這樣。
她覺得自己很賤,怎麼會有這樣下賤的想法?
“你放開我。”晏唯一很生氣,聲音有些發顫。
她在生自己的氣,也在生這個男人的氣。
他明知道自己有丈夫,而他也有女朋友,可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難道他不知道這是有違道德的嗎?
“不放。”男人的聲音悶悶地從頭頂傳來,懷抱軟玉溫香,他舍不得放手。
晏唯一氣得發抖了,這男人簡直就是個無賴。
“你放開我,喂,快放開,再不放我就生氣了。”晏唯一加大了聲音威脅。
“你不是已經生氣了?而且你的威脅真差勁。”
穆昱北就想起了那時候,他要了她的第一次,在酒店醒來時,她威脅自己不能將那天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就要毀他的容,閹了他把他送去泰國當人妖,當時就很差勁,毫無威懾力。
被人這麼赤果果地鄙視,她真的很想哭。
“混蛋,人渣,花心大羅卜,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警告你,我有丈夫了,要是讓他知道你這麼對我,他一定會殺了你,把你五馬分屍。”不知道為什麼,晏唯一覺得趙昊東一定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內心就是這麼認為的,雖然她覺得這實在太血腥。
而這話,成功地激怒了穆昱北。
他沒有放開她,而是雙手緊緊地扣住她的肩膀,目光陰沉地瞪著她:“你再說一句?他不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丈夫是我,我才是。”
晏唯一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而且發火的樣子,真的好可怕,像隨時會吃掉她似的,她牙齒都開始打顫。
“我……你有病吧!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病,晏唯一,我再警告你一次,趙昊東不是你的丈夫,你的丈夫是我,是我穆昱北,你聽到沒有?”
穆昱北隻想殺了趙昊東,這兩年他到底對晏唯一做了什麼?讓她忘了他,還無恥地頂替了他丈夫的身份。
他想,總有一天,他會要趙昊東的命。
晏唯一害怕極了,不敢反抗,點了點頭,她想不管這個男人有什麼要求,她先答應著,再找機會逃跑。
結果,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穆昱北並沒打算對她做什麼,待他憤怒平息,便牽著她走出了旅館。
回家的時候,穆昱北再次將她壓在牆角,身子狠狠地抵著她,低下頭,幽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溫熱的氣息噴灑下來,聲音微啞地強調道:“記住,我才是你的丈夫,嗯?”
晏唯一癟了癟嘴,心想你丫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但嘴上還是應了一聲:“記住了。”
穆昱北哪會看不出她的不以為然,但他也知道事情急不來,得慢慢進行,而且,他還在讓左權查她失憶的真相。
昨天阿煙說她不是因為創傷而失憶,那麼就還有一種原因,被催眠了。
所以,他要找出給她催眠的人,解除禁製,讓她想起從前的一切。
而陸立衍派去西班牙的人估計也快有消息了,等他知道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就該有個了結了。
晏唯一回到家,保鏢還沒有回來,她坐在沙發上,愣愣地發呆。
剛才,她覺得穆昱北是在胡言亂語,可是心裏卻有個聲音在跟她說,要這個男人真是她的丈夫,該多好。
然後,腦子裏就一直想著見到這幾天見到穆昱北所發生的每一幕,她發現,原來就算是這樣,也很甜蜜。
保鏢在市集找了兩圈,也沒找到晏唯一,不由打了個電話向趙昊東彙報,趙昊東知道晏唯一失蹤,當即差點暴跳起來,將保鏢臭罵了一頓。
待四名保鏢回到家,看到晏唯一已經回來,還在沙發上發呆,頓時鬆了口氣,立即又打了電話過去。
趙昊東要她接電話,晏唯一不情不願地拿過手機,冷淡地喂了一聲。
“有什麼事?”
“唯一,你今天跑哪去了?”趙昊東聲音很急,也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