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薑瑞希聽了會傷心?以前,你那麼在乎她,不但厭惡我,還覺得我心狠手辣,怎麼現在卻變了?”
她笑了起來,以前她耿耿於懷,為什麼自己處處都比薑瑞希強,卻敵不過一個戲子?
如今卻釋懷了,不是她爭不過薑瑞希,而是趙昊東根本不值得她去爭。
“她有什麼好傷心的,我對她這麼好,就算她沒有嫁給我,但現在名利兼收也不虧,我知道以前是我糊塗了,現在我已經想通了,唯一,隻有才你配做我的妻子。隻要你和穆昱北離婚,我們馬上就去複婚,我也不會嫌棄你和他睡過的事兒。”
趙昊東覺得晏唯一是在吃味兒,跟他掀舊帳,心裏一陣狂喜,迫不及待地辯解。
聽著他施舍一般的語氣,晏唯一隻覺得厭惡莫明,以前,她是被鬼蒙了眼嗎?怎麼就會愛上這樣一個人渣八年?
他到底哪裏值得自己浪費了那八年的感情和時間?最後還賠上了爸爸的生命!
“趙昊東,今天我最後再和你說一次,第一:我不會和穆昱北離婚,第二: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別一幅施舍的語氣對我說話,第三:以前我也以為你是糊塗了,所以一直在為自己找借口,等你哪天醒悟了,是會看到我的存在,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你不是糊塗,你是得不到就拚命想要占有,得到了不懂珍惜,你隻是受不了我做了你三年妻子,卻連碰都沒碰過我,轉眼我便嫁給了你最討厭的人,你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你愛的,永遠隻有你自己。”
話說到這份上,晏唯一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裏白費唇舌了。
“好了,十分鍾已經過去很久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她看了一眼手表,沉著臉起了身。
趙昊東被戳穿心思,臉色難看至極,眼神陰冷,透著狠戾。
他站起來,還想繼續糾纏,晏唯一卻早有防備,舉著手裏的包包,厲聲一喝:“別碰我。”
頓時,外麵的顧客紛紛伸著腦袋往這邊瞧,趙昊東很要麵子,擔心若是晏唯一鬧了起來,後麵的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隻能作罷,悻悻地坐了回去。
“唯一,你真的要這麼對我?別忘了你以前說過,我救過你,無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會去做的。現在我要你和穆昱北離婚,你就必須離,這是你以前對我的承諾。”
趙昊東恬不知恥地抬出了八年前救過晏唯一的事情,雖然,他隻是冒名頂替了晏唯一的救命恩人,甚至一度痛恨這個稱呼,但現在他卻覺得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了。
果然,晏唯一皺起了眉頭,她以前確實是說過這麼一句話。
但那時候她又怎會想到趙昊東會變成這樣?
“趙昊東,你是不是覺得救過我一命,我就得熬到死也要還了你的恩情?剛才,在晏氏門口,你怎麼說的來著?就當拉斯維加斯的事情是還了你當年的救命之恩,怎麼,現在又用那件事來壓我嗎?
你做夢,我已經在你身上浪費了八年的時間和感情,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愚蠢了。還有,在拉斯維加斯,我救的是你和薑瑞希兩條命,加上我爸的命,你還欠我兩條命呢。”
想到拉斯維加斯和父親的死,晏唯一眼底迸射出一道寒光,冷笑著,掀開簾子走出了卡座。
趙昊東坐在那裏,目光陰冷地看著晏唯一離開的方向,漸漸眯了起來。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晏唯一,你是屬於我的,永遠都隻能屬於我。
晏唯一離開咖啡館,坐在車裏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拿出手機打了晏清的電話,約了他在海城一中旁邊的大排檔見麵,便開著紅色的小法往那邊趕去。
從市中心趕到海城一中並不遠,二十分鍾車程不到,晏唯一剛停下就看到晏清從排檔裏麵走了出來。
“我本來想跟老板點你喜歡吃的菜,結果不用我說,她就已經報出了菜名。”晏清幾個月不見晏唯一,眼底有抹驚豔之色閃過。
晏唯一聽完,嗬嗬地笑了起來,和晏清走進了排檔。
“老板還說你也算是有錢人家中的奇葩了,哪個像你這樣的大小姐還往大排檔鑽呢。”晏清見她心情好,又繼續說道。
兩人找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夏末秋初,外麵的氣溫還是很高,但裏麵開了空調,就舒服很多。
“那可不,姐姐我可是豪門界的一股泥石流。”坐下之後,環顧了一眼四周,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她經常跑到這裏來吃飯,而和她同班,又身兼保護之責的晏清自然也得跟著,時間久了,就成了這裏的熟客,和老板老板娘也混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