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她嫁給趙昊東,也會隔三差五地來這裏吃,雲煙,雲瀟被她帶了幾次,也成了這裏的熟客。
她想,有一天一定要帶穆昱北來這裏嚐嚐,就是不知道他那樣的大老板會不會瞧得上這種大排檔,反正趙昊東是瞧不上的。
想起趙昊東,她就心塞。
“你什麼時候離開公司的?”晏唯一接過晏清燙好的碗筷,問道。
“一個月前,晏楚楚把項目部弄得烏煙瘴氣,我實在忍不住了,和她爭執了幾句,就被她開除了,小姐,對不起我沒看好公司。”晏清愧疚地說道。
“要怪也隻能怪我沒用,怎麼能怪你?”
晏唯一歎了口氣,她以前活在父親的羽翼下,沒有經曆過什麼風雨,還頂著趙家少夫人的光環,走到哪裏都有人卑躬屈膝,隻有當她從高處跌下來時,才明白,原來自己很沒用,連父親的公司都守不住。
那時候若早點防範,也許也不會到這一步。
“小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為了公司,你情願嫁給穆昱北……他對你好嗎?”
晏清起初不理解晏唯一為什麼要嫁給穆昱北,但想清楚之後就知道了她的苦衷,在海城,能打壓趙氏的,也隻有穆昱北的K集團了,更加說他還是趙家的長子,他和趙昊東不對盤,就注定著他會對會趙昊東。
“挺好的。”提起穆昱北,晏唯一露出一抹幸福女人的小嬌羞,除開穆昱北有心上人這一點不講,對她確實是好的沒話說了。
處處在意她的感受,就算是在夫妻生活上,他雖然霸道了些,卻非常地體貼。
她想,這也是老天對她的恩賜了吧!
晏清看到她這幅模樣,心裏很複雜,感到高興的同時,又十分難受。
卻又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過問太多,於是轉移了話題。
“小姐,前幾天袁媽說有人找你,但是沒有留下姓名和電話,隻知道是個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晏唯一側著腦袋想了好久,也沒想到是誰。
“那袁媽有告訴她我現在住哪裏嗎?”
晏清搖了搖頭:“沒有,袁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什麼都不肯說,就怕別人傷害你。”
晏唯一聽了,心裏暖暖的,突然起身:“你等一下,我去拿禮物。”
沒一會兒,晏清便看到她提著幾個手提袋走了進來。
“這些都是買給你的,你回去跟袁媽說,她們的禮物我明天再送過去,買得太多,這車又是跑車,裝不下,這些禮物是我隨便買的,有的並不值錢,你可不準嫌棄,不然,我以後就再也不給你買禮物了。”
晏唯一覺得晏清就像自己的哥哥,所以,說起話來不會半點顧忌。
“不嫌棄,我都喜歡。”晏清笑了笑,目光停在那幾袋禮物上麵,心裏發酸。
也隻有穆昱北那樣的男人,才會任由她這麼恣意地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畢竟,他和袁媽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晏家的仆人。
哪個男人又會在意他們這些身份平凡的人。
和晏清吃完飯已是華燈初上,兩人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在一中的校園裏走了一圈。
兩人邊走邊回憶著高中的那些日子。
“我記得你讀高中那會兒,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草,追你,暗戀你的女孩可多了,對了,我們班有個叫董冬冬的,說你平時不吭聲的樣子特別帥,我當時還覺得她眼光實在獨特。”
“董冬冬?”晏清努力回憶著,在他的記憶裏,除了學習,就是時刻注意著晏唯一的動向,因為從小就被晏海送去學功夫,他陪在晏唯一讀書主要擔當的角色就是保鏢,所以對身邊其他的事物並沒有太過多的留意。
“嗯,不高,胖乎乎的,圓臉,眼睛大大的,挺可愛的。那時候她迷你迷得不要不要的,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估計已經嫁人了吧。”
晏唯一歎了歎氣,時間過得快,人變化的也快,那時候的她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如今這樣的局麵。
晏清卻經她提醒,腦子裏漸漸出現了一抹人影,卻並不真實,於是,又揮開了,專注於身邊的人。
某人得知晏唯一和前夫喝完咖啡,又和竹馬吃晚飯,吃完飯後還去了一趟曾經讀者的高中追憶往事,吃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