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東怎麼都想不到,晏唯一見到自己時會說出這麼直白,冰冷的語言。
她眼裏毫不掩飾的厭惡,避之不及的閃開,都讓他心裏又怒又痛。
“唯一,你爸的死我也很遺憾,但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我頭上,換成任何人都沒辦法忍受自己頭頂上戴著一頂綠帽子,而且,我隻想要你向我低個頭,認個錯,並沒有想過要對晏氏,對你爸如何,他的死真的隻是意外,我也不想的。”
趙昊東並沒有說謊,他確實沒有想過要晏海死,最多想借著打擊晏氏給晏海一些教訓,想要總是一幅高高在上,清冷孤傲的晏唯一跪下,匍匐在他的腳下,求也原諒。
那段時間,他甚至在夢裏都夢到晏唯一站在他的麵前,褪去滿身的驕傲,跪在他腳邊,哭著求他……
可轉眼間,她竟然就嫁給了穆昱北。
當她被穆昱北牽著出現在翠屏山房時,他的心跟著慌了,亂了,熊熊的嫉妒差點讓他瘋狂。
接下來,他醉生夢死,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等醒來這全都隻是一場惡夢。
可是每天醉過之後,醒來時睜開眼,一切還是真的。
曾經總是追在他身後的晏唯一已經不再屬於自己,讓他更加無法接受的是晏唯一別人不嫁,為什麼是穆昱北。
“趙昊東,我爸已經死了,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不覺得好笑嗎?你以為我對你的恨,隻是因為我爸的死嗎?你在拉斯維加斯幹的事,我這一輩子都記著,那天我受過的罪,定讓你和薑瑞希十倍百倍償還。”
晏唯一心裏恨得要命,她在死亡線上掙紮的那段畫麵,到現在睡覺的時候她還會夢到,子彈打穿四肢時的傷口,到現在仍隱隱作痛。
她想,她這一輩子都會恨這兩人。她必須為自己,為爸爸報仇。
趙昊東臉色極度難看,上前走到晏唯一麵前,聲音壓低,急切道:
“當初,是我鬼迷了心竅不該做出那樣的選擇,我也很後悔,更何況你現在也好好地站在這裏,我以前救過你一命,你就當是還了我當初的救命之恩,不行嗎?”
這話說得是理直氣壯,毫無愧疚。
晏唯一輕輕笑了起來:“我沒聽出你這話裏有半點後悔,倒是急切地想推卸責任,趙昊東,這可不是男人的行為。”
越是和穆昱北相處得久,越是覺得趙昊東惡心,兩人的差距,不管從人品還是能力,簡直是天差地遠。
若趙氏將來落在趙昊東手上,也隻有敗落的份了,難怪穆昱北要拿回屬於他自己的。
如果按照穆昱北所說,當時他母親原本是要和趙宇雄結婚的,那怎麼後來會變成趙昊東的母親方瑤嫁給趙宇雄?
而且,穆昱北隻比趙昊東大兩個月,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會短短的兩個月就令事情發現這樣轉變?
“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你怎麼說都可以,唯一,這樣站著也累,不如我們去對麵的咖啡館坐坐吧!”趙昊東因晏唯一的話而感到十分不悅,心想總有一日要收服了她,麵上卻仍是笑著提議。
“趙昊東,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晏唯一不由驚訝地嘲笑了起來。
以前她要是這種態度,趙昊東分分鍾暴躁地甩手走人,可今天竟然不但沒有生氣,還一臉犯賤地討好她,這可就不對勁了。
被罵不要臉,趙昊東也不說什麼,伸手就要去拉晏唯一。
晏唯一卻立即避開了,瞪著他道:“好好說話,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動腳的,讓我老公誤會了可不好?”
聽她稱穆昱北為老公,趙昊東心裏湧上了一種殺人的念頭,且強烈得可怕。
“晏唯一,你是不是和他睡過了?你說,說啊!”趙昊東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神色狠戾,凶狠的模樣令英俊的臉龐變得扭曲而可怕。
晏唯一被嚇到了,手也被抓得發痛,咬著牙極力想要掙脫,可越掙脫,趙昊東抓得越緊。
“你放開我,趙昊東,你想幹什麼?”晏唯一沒想到他突然跟瘋子似的。
“我想幹什麼?晏唯一,你告訴我,你和他是不是睡過了,是不是?”趙昊東想到自己都沒碰過的女人卻和穆昱北發生了關係,那種憤怒,無法形容,更不敢接受。
晏唯一瞪著他,怒極了,揚起另一隻手上的包,就朝趙昊東的頭上揮了過去。
包包很大,這一砸下去,必然是疼得不行的。
趙昊東被砸得一懵,手也就鬆開了。
“我為什麼不能跟他睡,我們是夫妻。你特麼有毛病吧?”晏唯一退得遠遠地,厭惡地瞪著他,此刻在她眼裏,趙昊東就像是一隻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