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說起亂性,晏唯一莫薑地就想到了穆昱北,想到了那個讓她至今回想起來都渾身顫粟的夜晚,想到了有關穆昱北的一切。
她搖了搖頭,想揮掉腦子裏不該有的記憶,神情淡了下來,並沒有仔細回味方才趙昊東那話裏隱約的曖昧之意。
趙昊東也沒有察覺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緒,目光仍停留在她精致迷人的臉龐,看著她那被紅酒浸潤過的唇瓣,不知道嚐起來味道如何?
他突然想起,和晏唯一認識八年,結婚三年,還真是沒有碰過她一下,即便是親吻。
當晏唯一的唇被趙昊東含住的那一瞬,她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沒有歡喜,沒有悸動,隻有一種滿滿的惡心感如洪流般漫天蓋地的淹沒過來。
明明是她期盼已久的時刻,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地抗拒?
就在趙昊東打算近一步深吻她之時……
晏唯一終於忍不住了心頭的惡心,猛地將他一把推開。
隻聽到撲通一聲,趙昊東猝不及防地倒向了身後的遊池裏,砸出了巨大的水花。
晏唯一打了個冷顫,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別說,看到趙昊東被自己推下泳池的那一瞬間,她竟然有些幸災樂禍,心想讓你丫的強吻我,活該淹死丫的。
但趙昊東可就不這麼想了。
他覺得親自己的老婆是天經地義,可是晏唯一不但不讓他親,還一臉惡心地把他推下了遊泳池。
是的,在他被晏唯一推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嫌惡,就像他身上攜帶了什麼傳染性病毒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怎麼會這樣?
趙昊東雖然人在水裏,可心裏的怒氣卻沒有熄滅:
“晏唯一,你發什麼神經,別忘了,我是你老公,我想親你就親你,想睡你就睡你,你竟然還敢嫌棄!”
晏唯一緩緩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手上的紅酒瓶,然後一言不發地用瓶口對著趙昊東的頭頂,淋了上去。
趙昊東又是一陣猝不及防,紅酒還帶著沁人的冰涼,冷得他腦門疼。
“說我酒後亂性,我看你沒喝多少就變成了禽獸附體,現在清醒了嗎?
好好睜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薑瑞希,不是你想親就親,想睡就睡的。
同時,提醒你一句,就算是結了婚,在不經我同意的情況下睡了我,我可以告你婚內強女幹,懂麼?
還有,你剛才親我,我覺得很惡心,隻要想到你這張嘴在薑瑞希甚至別的女人身上親吻過,我就覺得惡心。”
說完,她將空酒瓶往旁邊一扔,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如同女王一般,睥睨冷視著趙昊東。
“既然覺得惡心,你來這裏是做什麼?
不就是為了借著這個機會勾引我上床,好生下個一子半女地穩座著趙家少夫的位置麼。
晏唯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我親你是看得起你,這世界上那麼多女人,我趙昊東隻要勾勾手指,想要我親,要我睡的大有人在,你裝什麼假清高?惡心不惡心呐!”
“嗬嗬,那要不要我對你的看得起感激涕零一番?我要真勾引你,用得著等到現在?還輪得到薑瑞希和其他女人的份上你的床?
即使這三年我沒做什麼,依然穩穩地坐著趙家少夫人的位置,誰也搶不走,我又何必為了生個孩子強迫自己跟你睡覺?
趙昊東,做人別太自以為是,我沒有裝清高,我也不需要裝。
因為我是真的惡心你,你和那麼多女人睡過,你碰過她們的身體。
現在,你再用碰過她們那些地方的手再來碰我,我真覺得惡心。
晏唯一從頭到腳,每一個細胞都寫滿了對趙昊東的惡心和嫌棄。
她隻要想到剛才趙昊東要深吻自己,再想他的有可能在薑瑞希唇上也那樣吻過,就忍不住地反胃想吐。
於是,再也沒辦法站在這裏和趙昊東繼續爭吵下去,而是立刻難受地轉身跑回了臥室。
趙昊東站在水裏,臉色陰沉得十分難看,剛才晏唯一的那些話就像是狠狠地煽了他,不止一個耳光一般。
可是,他憤怒的同時竟然無法還擊。
是的,結婚三年,晏唯一從來沒有勾引過他,在家裏,她從來沒有衣著暴露過。
以晏唯一的容貌,身材,如果她真存了勾引之心,根本沒有其他女人的事兒。
可偏偏她從來不像別的女人那樣,見到自己時,恨不得整個身子都貼過來。
這也是他最憤怒最痛恨晏唯一的一個地方。
她哪有半點女人的樣子?
沒有,一星半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