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些累了,而且我已經訂好明天的話劇票了,不如後天吧!”
她雖然心裏對趙昊東有疙瘩,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和趙昊東關係緩和下來的機會。
趙昊東聽了,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好,那就後天,你去洗澡吧,等你出來就可以用餐了。”
晏唯一也沒多問,點了點頭,走進了臥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就見餐廳的桌子上擺上了蠟燭,鮮花,紅酒,還有精致的菜品。
她覺得今天是自己的人品爆發了吧?
去賭場贏了錢,現在連一向沒心沒肺的趙昊東都準備了浪漫的燭光晚餐,晏唯一有種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時空的錯覺。
她驚得合不攏嘴,看著正在開紅酒的趙昊東,心裏突然有種莫明的委屈湧了上來。
這個男人,她等了八年,今天這是總算盼到了他的一點改變嗎?
可想到他手機上的那人來電稱呼,還有前不久發來的那些激情視頻,心裏又在懷疑,趙昊東應該是怕自己對薑瑞希再動手,所以這會這樣百般討好?
如果是這樣,還真是可笑啊!
薑瑞希成了他的軟肋,她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麼?
可即便拿捏住了,又有什麼意思?
她要是的這個男人心和一切,可他卻隻能給自己虛情假意,這多沒意思啊!
“你其實沒必要做這些的,我說過隻要你陪我在拉斯維加斯待一個月,我就不會對薑瑞希再做什麼,這點我說到做到,你完全可以放心。”
晏唯一心裏的那種感動瞬間就被自己的猜測和懷疑給擊散了,她擦了擦頭發,坐了下來,神情淡淡道。
趙昊東本就是猶豫了好久才下定決心做的這些,現在聽她這樣一說,心裏染上了一絲被誤解的薄怒。
他想說自己隻是想讓她高興一點,想和她和平共處,想讓她不要再生氣,可是話到嘴邊,卻發現難以出口。
就好像,要低下頭認錯一般難堪至極。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趙昊東最終說出了違心的話:
“既然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
說完,準備倒給晏唯一的紅酒便進了他自己的胃裏。
倒是晏唯一,起初覺得別扭極了,現在把話和趙昊東說開了,心情又好了起來,吃著自己並不是特別鍾愛的法國菜也覺得十分美味。
趙昊東坐在對麵,看著晏唯一一言不發地吃著盤子裏的菜,姿態優雅。
即便是這樣看著她用餐,都是一種視覺上的盛宴。
“味道如何?是這裏最好的廚師做的。”趙昊東覺得太安靜,於是出聲道。
“還行,我最愛的還是火鍋,麻辣燙和燒烤,像這種外國菜,偶爾吃個一兩次還行。”
晏唯一實話實話,她現在已經懶得再費心思去取悅趙昊東,這個變化,連她自己都沒有覺察。
倒是趙昊東卻感覺到了,雖然並不明顯,但晏唯一的淡淡然卻令他心裏極不是滋味。
“那下次我們可以去吃火鍋,就是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如果沒有,就隻能等回國去吃了。”趙昊東壓下心頭的不悅,繼續說道。
晏唯一怔了怔,心想剛才不是把話說開了嗎?怎麼又這樣?
但她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繼續吃菜。
晚餐過後,晏唯一拿著紅酒去了陽台,趙昊東叫來侍應生將盤碗收走,又洗了個澡,出來時,晏唯一依舊還在陽台坐著,一瓶紅酒已經被她喝了大半。
“別喝了。”趙昊東見她又往杯裏倒灑,走上前去搶酒瓶。
“不是你請我吃飯麼?一瓶紅酒都舍不得啊!真是小氣。”
晏唯一挑眉,非常不悅,因喝了幾杯紅酒,有些微醺,臉頰泛起了淡淡的粉紅,眉眼裏更是透著一股子令人心癢難耐的嫵媚和嬌態。
這是趙昊東從沒見過的模樣,頓時心裏好像是被什麼撓了幾下似的,癢癢的十分難受,甚至想做些什麼來撫平這種難受的感覺。
“你是不是醉了?”
趙昊東覺得口裏有些幹燥,聲音啞澀道。
晏唯一搖了搖頭,一把從他手裏將酒瓶搶了過來,抱在懷裏,才笑道:
“怎麼可能,我平時可以喝兩瓶燒刀子,這點紅酒算什麼?”
紅酒度數雖低,可這瓶是窯藏了二十幾年的,喝多了還是容易上頭。
不過,聽晏唯一說自己能喝兩瓶燒刀子,趙昊東微微驚訝的同時,眼眸漸漸深了。
“我怕你喝醉了會亂性。”
不知為何,隔得這麼近,他竟然產生了一種想要親吻晏唯一的念頭。
這種念頭生起,就一發不可收拾地滋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