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台上擺放著布滿灰塵的瓶瓶罐罐,大概是出於女子的天性,弧長歌徑直就往那裏走了過去。
“現在的燕國慕容家是當年慕容家一個很小的分支,可是卻出了一個能打仗的猛將。”
“慕容憬的祖爺爺。”
近幾十年的事情,顧長歌還是知道一些的。她吹開梳妝台上妝匣上的灰塵,鳳凰的雕刻異常的精細。
“我總覺得這種重中之重的地方,應該藏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像是被什麼所蘇軾著,弧長歌打開了那個妝匣,然後不可思議的東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怎麼了?”
淩奕寒看似在四周亂看,可是一直分著一絲注意力在弧長歌的身上,此時看到她背部突然僵硬,立刻就湊過去了。
弧長歌真的不敢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些事情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來全不費功夫的,原來因禍得福,是這麼回事。
“龍鳳印?”
淩奕寒也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重要的東西祖皇帝竟然放在了這梳妝台上的狀匣裏。
顧長歌看了看淩奕寒又看了看那對小巧精致的印鑒,猶豫了一下伸手將它拿了出來。
“我覺得應該是……”顧長歌也有點不確定,“我現在是真的相信,祖皇帝對慕容小姐是真愛了,龍鳳印本來就是祖皇帝為了慕容小姐才專門打造的,放在這個地方才合情合理,你還以為他會放在勤政殿嗎?”
顧長歌將那一對印鑒送到淩奕寒的眼前,總有種得意洋洋的感覺,“我總覺得,你要的那個什麼上古兵書應該也在這裏,而且我總覺得這懸崖底下就是中州城。”
淩奕寒沒有去接那一對龍鳳印,祖皇帝可以為了慕容清瑤而去奪江山,那他為了眼前這個小女人而放棄江山嗎?
看著顧長歌那張美好到無以複加的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顧長歌被看得莫名其妙,“怎麼了嗎?我臉上沾灰了啊?”
顧長歌呆萌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臉蛋,那個可愛的樣子將淩奕寒逗笑了,何必給自己自尋煩惱呢?
江山和她,是可以兼得的。
“這印鑒放你那兒吧,信任是你我現在還匱乏的東西。”
顧長歌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淩奕寒哎!他可是淩奕寒哎!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為了她的一句信任將他費了這麼大力氣才找到的龍鳳印放在她身上?
“那我就暫時替你保管著,可是我真的好餓啊,你想辦法出去,我再找找是不是那麼好運氣的能把上古兵書也找到。”
默契是在不斷的相處和磨合中鍛煉出來的,相視一笑或許就是最初的心有靈犀。
顧長歌找遍了整個石室都沒能找到一本書一樣的東西,難道說不在這裏。
可是這也太詭異了吧,這個地方布置的與普通閨房無異,這裏放了書桌和書架,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按理說慕容清瑤是大家閨秀,不可能不讀書的。
書桌的旁邊擺著一個棋盤,棋盤上是未完的殘局,顧長歌想起以前說書的,難道說這裏是什麼機關?
淩奕寒擁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警覺心,在一麵牆的後麵他似乎聽到了滴水的聲音,滴答滴答的很有節奏感。
正準備叫那個丫頭來看,一轉眼卻見到她蹲在一個矮幾前,偏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不動聲色的走到她旁邊探頭看了一眼,她竟然絲毫沒有發覺。
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竟然如此信任他了嗎?在這種環境之下竟然如此的毫無防備之心。
她托著小下巴,皺著小眉頭,認真思考的樣子真是可愛的像隻安靜的小貓。
他便這樣看了她許久,直到聽到她的肚子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他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彎腰俯身去看撚起一枚黑棋。
顧長歌隻看到一隻好看的手伸過來,修長的手指間黑色的棋子顏色鮮明,她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枚棋子,看到它穩穩當當的落到棋盤上。
落下的那一瞬間,吱吱呀呀的聲音想起來,老舊鐵鏈碰撞的聲音異常的刺耳,顧長歌一個激動從地上跳起來,但是卻眼前一黑又直直的摔下去,好歹有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讓她不至於被自己摔死。
顧長歌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能開口說話,“淩奕寒你太厲害了!”
顧長歌眼睛裏散發著崇拜的光芒,她下棋也是不賴的,但是剛剛那個棋局她當真是一點思路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