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別有洞天。”
那張鋪著狐裘的大床緩緩的向一旁拉開,露出了一跳地道一樣的口,從那個口子往下看,黑乎乎的一片。
顧長歌看得有點心慌,“這一層層往下的,一會兒不會就到了這山崖的最底下了吧?你說這條地道是不是會通到傳說中的中州啊?”
顧長歌躲在淩奕寒的身後,這條黑乎乎的地道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通往無盡的地獄一樣。
“要下去看看嘛?”淩奕寒看出了顧長歌有點害怕還要去招惹她。
顧長歌斜著眼瞪她,“你難道要我一個人下去嗎?”反正要是扯著他一起去,肯定就是不害怕的。
“長歌,長歌你在下麵嗎?”
師父的聲音突然從頭頂上傳來,遙遙的像是從天上來的一樣。
“哎,師父我在這兒,我和淩奕寒都在這兒。”顧長歌仰著頭衝上天大叫。
“這次我們準備不充分,就不要下去了,一回生二回熟,我們可以等下一次準備充分了,再去探秘。”
淩奕寒迅速的就做好了決定,從進來到現在起碼已經過去四五個時辰了,顧長歌的嘴唇都泛白,她身體本來就不好,還被餓了這麼久。
“那好吧,可是我們要怎麼上去?”顧長歌努力的仰著頭,但是隻能看到有個小小的光點,這裏究竟有多高真的不好說。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墜下來一條繩子,“長歌,拉住繩子,我把你拉上。”
“好的!”顧長歌扯了扯繩子,示意師父她還安好,她扯著繩子將它寄到了淩奕寒的腰上,大好了一個活扣之後她突然抬頭問他,“上古兵書還沒找到呢,你就要上去嗎?”
“你把我綁住之後再問我這個問題?”淩奕寒攔著顧長歌的腰將她壓在自己的胸前,眼帶笑意。
“被你發現了。”顧長歌也不反駁反而笑得很是狡黠,她主動的伸手摟住他的腰。
“師父,拉我們上去吧!”
等到被拉上去的過程中,顧長歌才發現,四麵的山壁上鑲嵌著很多麵的鏡子,光不斷的反射才營造出一種下麵離上麵很遠的假象,其實真的沒有多高。
等到被扯上來之後,顧長歌才發現自己師父是和無名道人在一起的,兩個人背上都背著一個包裹,從輪廓上來看應該是琴。
“沒受傷吧?”
師父還是一向的清冷,但是還是關心她的,看著師父日益蒼老的麵孔,顧長歌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眼睛熱熱的,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沒用,師父,母後告訴我,你預算到大限將至,我以為那次我生辰我們相見,會是死別,沒想到隻是生離而已。”
顧長歌扯著師父的衣袖,眼睛紅紅的,差點就要哭出來了,結果被師父一個眼神,嚇得生生的把眼淚給收回去了。
“阿瑟,你對自己嚴苛也就罷了,這麼一個水嫩嫩的徒弟何必那麼嚴厲。”
無名道人看著自己多年的愛人,脾氣這麼多年都沒變,忍不住說了一句。
沒想到引得她一巴掌拍到顧長歌的腦袋上,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這丫頭從小就是被寵壞了的,要是沒個人慣著怕是都能上天。”
顧長歌雖然被打了,但是挨了這一巴掌之後,本來有些詭異的氣氛卻突然變得和諧起來。
“師父,師爹都嫌你太過嚴厲了,你該要改改你的脾氣了。”
顧長歌沒大沒小的嚷嚷,引得自家師父舉手就要再給她來一巴掌,顧長歌兔子一樣的竄開了,躲到了淩奕寒的背後,就露出一個小腦袋。
淩奕寒雖然是個晚輩,但是自有一股王者之氣,他自己的師父都是和他以禮相待,顧長歌躲到她身後自然就是找到了一個大靠山。
“前輩,今日若不是長歌和我們一同前來,您怕是不會出來相見吧?”淩奕寒一隻手將顧長歌從自己背後扯出來,一麵彬彬有禮的詢問。
聽淩奕寒這麼問,顧長歌倒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無名道人一眼,他會出現在這裏果然不是意外,是和淩奕寒商量好的,倒是她是被淩奕寒算計進來的。
好好的一個生日,跑來盜墓了……
無名道人的目光緊緊的湘瑟身上,他也想知道答案,他本來都想孤老在無名山上了,但是他還是放不下她。
他欠她的太多,但是直到今天,他還是在奢求著她的原諒。
“我已經在此處隱居三年,不問世事,如今祁山祭天大典我才知道,外麵已是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