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便是當年讓祖皇帝念念不忘多年的女子吧?”
淩奕寒將所有的藍色燈罩都給掀開了,霎時間這個小小的石室亮如白晝。
顧長歌看著那張畫像有些入神,“你覺不覺得這個女子和我長得有點像啊?”
顧長歌以為是自己的認知出現了錯誤,所以偏頭去問淩奕寒,隻見他慢慢的走到自己的身後,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顧長歌,然後很認真的點了點。
顧長歌這就有點驚訝了,“你都不覺得詫異的嗎?還是你不知道怎麼用麵部表情表現詫異這種情緒啊?”
“畢竟都是慕容家的血脈。”淩奕寒異常的淡然,然後邁步去其他的地方轉悠去了。
“慕容家?”顧長歌對這事起了興趣,既然來都來了,那有什麼奇聞異事就都打聽打聽好了。
“這個女子和慕容憬有關係?三百年前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點什麼?”顧長歌自認為野史也讀了不少,可是關於這個神秘女子的故事卻是知之甚少。
淩奕寒順著這個不大不小的石室轉悠,顧長歌就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心裏覺得好笑,也就大發慈悲的跟她講了將自己知道的故事。
三百年前,祖皇帝還僅僅是一城少主之時,和當時百年望族的慕容家的嫡小姐慕容清瑤相戀了。
祖皇帝中州內為慕容小姐建造了一間暖香閣,伴著溫泉而建,冬暖夏涼。
祖皇帝和慕容小姐在那裏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日子,但是那時候祖皇帝的身份太貴卑微。
而慕容家乃是名門望族,在那亂世之中便是各個諸侯王也對慕容家禮讓三分,慕容清瑤的三個姑姑有兩個成了王後,一個成了相國夫人,那可算是權勢滔天。
所以慕容家的嫡長小姐是絕對不會嫁給一個依靠天塹在亂世中苟且偷生的城主的兒子的。
慕容清瑤被慕容家強製帶回,嫁給了當時一個很有勢力的諸侯王。
縱然慕容清瑤百思不從,但是慕容家還是讓她出嫁了,送嫁的隊伍很長,而且明目張膽的從中州之前路過。
祖皇帝忍無可忍,想去搶親,但也因此種了那個諸侯王的奸計,以此為要挾,發兵攻打中州。
雖然中州三麵環山一麵臨水,但是那個諸侯王的士兵確實勇猛,中州節節敗退,戰死將士的鮮血染紅了青湖的水。
為了保住合泰安詳的中州,也為了保住祖皇帝的性命,慕容小姐竟然以死明誌,她在兩軍陣前,在戰船之上跳進了深不見底的青湖。
在最美好的年紀裏,她在自己最愛的人麵前,永遠的沉眠在了她最愛的那片湖水中,連屍首都沒有找到。
因為慕容小姐的死,慕容家與那諸侯王的關係惡化,而祖皇帝也是備受打擊,他發誓要做這個天下最有勢力的男人!這樣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最後他做到了,他站到了權利的巔峰,可是他最愛的那個人再沒有回來。
這個故事很傷情,可是再傷情的故事也湮滅在了曆史的長河中,若幹年後隻剩下一聲歎息,唯獨這座恢弘的陵墓訴說著祖皇帝對慕容清瑤亙古不變的愛念。
“祖皇帝,原來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啊,原來是被一場愛而不得給逼出來的終結亂世的魄力。
如此奇妙,如若當時慕容家選擇成全這對有緣人,現在又會是什麼局麵,就像二十年前,如果外祖父選擇成全我父皇母後,現在又是什麼局麵。”
顧長歌難得的傷春悲秋,這世事無常,真的無法料定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桌上有一份攤開的書卷,具體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楚,隻能隱約的看到一句,“祁山上的梅花開了。”
“中州是祖皇帝的家鄉,是他的根,可他最終卻封了那座城,是因為青湖裏的冤魂太多,還是因為那裏有太多美好的記憶。”
如果弧長歌沒有記錯的話,那中州城就在這祁山的懷抱裏,當年的青湖應該便是今天在魏國境內的白水湖。
可是那座美得精致的中州,在祖皇帝在位時便被封鎖成了一座死城。
“那座神女宮,也是當年祖皇帝為了慕容小姐而建造的。”
淩奕寒已經將這裏轉了一個遍,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出口,這裏不是密封的,有源源不斷的空氣進來,但是完全找不到來源。
“當年的百年望族,與現在的燕國慕容家應該也是有些聯係的吧?”
弧長歌也開始溜達,這個地方布置的特別溫馨,就像一個女子的閨房一樣,大約是祖皇帝仿照著慕容小姐的住所布置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