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2 / 3)

“這到底咋回事?”山猴子有些轉不過頭腦來,隻是看向了漁郎,“學生伢,你給說說。”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漁郎卻笑了一聲,“你們跟我走吧,走出大門就見到省委的同誌了。”

“大門外全是灰狗子。”山猴子皺了一下眉。

“我是隊長,聽我的。”漁郎胸有成竹,但又看了山猴子一眼,“箱子為什麼在你手裏?樹娃呢?”

“不知道。”山猴子搖了搖頭,一指麻子臉的屍體,“我等到快半夜了,沒看到丁大頭,到是見這小子拎著咱們的箱子往城外跑,就和他打了一架。這小子腿快,打不過我就往回跑,我一路追著他,一直追到這裏。學生伢,你咋在這裏?你啥時候知道這裏有個暗室的?”

“說來話長。”漁郎大約能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抬頭再看看,竿魚呆呆的站在那裏,好象在思索著什麼事,不時的揉著腦袋。漁郎不再說話,衝著山猴子招了招手,示意跟著他出去再說。

山猴子還想扶一把丁大頭,丁大頭卻象沒事人一樣:“我能走。”

然而三個人還沒走出五步,竿魚突然風一樣飄到了漁郎的麵前,直直的瞪著漁郎:“你也背叛我?”

漁郎嚇了一大跳,他是特意繞著竿魚而走的,剛才距離竿魚少主有十米左右,這竿魚還會飛不成?

“背叛我的人都得死。”竿魚說完一掌拍向了漁郎。

二人太近,漁郎避無可避,右手拎著箱子往麵前一擋,左手突然打出正打在竿魚的臂彎上。臂彎是人的重要關節,無論力氣大小,被擊中的話肯定整條手臂會彎下去,攻擊力也會大大減弱。

這一下看上去隨意,山猴子卻一愣,喝了聲:“學生伢,你原來會功夫?”

漁郎本以為這一下以攻代守,就算打不退竿魚,但起碼能闖出一條道路來。哪知竿魚現在已經全然不是個人了,連正常人的生理反應都消失一般。漁郎這一拳打在竿魚的臂彎,就象打在鐵棍子上一樣,反而震得漁郎自己手臂發麻。

緊跟著竿魚又一拳打過來,將漁郎連人帶箱子打出五米多遠。

山猴子一見不對勁,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飛起一腳正踢在竿魚的腿彎處。不想竿魚根本沒象想象中那樣跌倒在地,反而回過身來,一抓山猴子的衣領,反手將山猴子象麻袋一樣扔了出去。

山猴子從地上爬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竿魚:“你……你還是人嗎?”又看看漁郎,“學生伢這咋回事?這竿魚中了邪術了嗎?”說到這裏,不由得回頭看了看那個狐仙像,難不成這等邪教真的有什麼用處?

“嗎啡打多了。”漁郎自然明白,“他現在進入亢奮狀態,他的身上幾乎沒有疼覺,腦神經係統……和你說了你也不懂,總之他就是快瘋了……大家都小心點!”

“小同誌,那……我呢?”被漁郎這麼一說,丁大頭有點後怕,他可記得清清楚楚,漁郎也給他打了這麼一針那。

“你沒事,你那一針剛剛好。藥效還有幾個小時,一會兒藥效過了,你就最多就是覺得有點累,對身體沒影響。”漁郎先給丁大頭吃了一個安心丸,而後又道,“我和猴子纏住這個瘋子,你想辦法把外麵的國軍給引進來。”

“啥?”丁大頭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裏本來就夠亂了,還要把國軍引進來?

“快去!”漁郎吼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也找不到什麼稱手的家夥,反手把黑袍老道扔在地上的拂塵給抄了起來,當成鞭子用向竿魚身上抽了過去,同時對山猴子喊道,“猴子,拚了!”

山猴子雖然斷了一根肋骨,但這江西漢子自有一股狠勁,又一看學生伢都拚了命了,自己的任務就是保衛漁郎,哪還會待慢?從地上抓起柴刀,同漁郎一共撲向了竿魚。

眼看兩個人同時撲過來,竿魚反而哈哈大笑:“背叛我的全都得死!”狂叫一聲,竿魚整個人象標槍一樣直撞向了漁郎。漁郎幾乎都沒看清竿魚的動作,眼前一花,竿魚已經撞到了眼前。漁郎再想躲又如何來得及?突然身邊一股大力撞來,將漁郎斜次裏推開。

漁郎連著踉蹌了兩步,卻見看山猴子被竿魚撞了個正著。關鍵時候,還是山猴子救了自己。竿魚的肩頭已經被山猴子劈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不停的流出來,可竿魚卻象全然不知道一樣。而山猴子已經被竿魚打斷了一根肋骨,此時再被竿魚一撞,幾乎疼得暈了過去。

“猴子。”漁郎大叫一聲,手中的拂塵一甩,正纏在竿魚的腿上。竿魚本來正上步往前,想要去踢山猴子,被漁郎這麼一拉,自己卻差點摔倒。山猴子趁機翻身而起,胸腹間一陣劇疼:“這家夥還是不是人了?他不知道疼嗎?”

“現在不能把他當人看了。”漁郎使出渾身的力氣想拉拂塵將竿魚摔倒。哪知竿魚卻一抬腿,連著拂塵一起將漁郎拉到了自己麵前,再反身一腿踢在漁郎身上,漁郎被直直的踢了出去,正摔在狐仙像前的玻璃瓶子中,這一下也不知打碎了多少瓶子,整個暗室裏都是腥臭的藥水味道。

“咦?”或許是被這藥水味一衝,原本暈在地上的黑袍老道居然醒了,一看瓶子被打碎了這麼多,黑袍老道連連跺足,“我的玲瓏天心,我的玲瓏天心那!”也顧不得許多,一個勁的去收拾那些個還沒有被打碎的瓶子。看樣子,這家夥不光是用黑狐邪教這一套把戲騙人,日子久了,連他自己都被自己給騙了。幹了這傷天害理的勾當,他還真以為自己會成仙得道不成?

漁郎恨不能一刀將這個喪盡天良的老道砍死,無奈現在最大的敵人卻是竿魚。此時的竿魚力大無窮,又迅速無比,漁郎就想不明白,那麼大劑量的一針嗎啡打下去,怎麼竿魚不但不死,反而還變成了這個樣子?

按照藥量推算的話,竿魚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肯定抗不住那麼大劑量的嗎啡,隻要這股勁用完,就非死不可。但鬼知道什麼時候能用完這股勁?照這麼打下去,竿魚沒死,到是先把他和山猴子打死了。

趁著這個機會,丁大頭已經悄悄的摸到了門口,才要去推暗室的門,竿魚卻突然扭頭過來:“想跑?今天所有人都得死,一個也別想走。”話音未落,整個人已如風般飄了過來。盡管丁大頭的身體也打了嗎啡,但那是正常人的正常劑量,他就算有些力氣也絕不是竿魚的對手。被竿魚一巴掌拍倒在地,要不是丁大頭躲得快,後麵竿魚雙腿踢來,就打算要了丁大頭的性命了。

“我就不信了!”山猴子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把胳膊伸到漁郎麵前,“學生伢,給我也來一針。”

“啥?”漁郎一驚。

“就是他那個針。”山猴子大叫,“給我打再多點,看我怎麼殺了他給我哥報仇,給樹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