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3 / 3)

“沒了。”漁郎一攤手,“全都給他打進去了,最大劑量。”

“咋不留點呢?”山猴子全然不知那一針打下去會有什麼後果,隻是此時麵對著狀如瘋虎的竿魚,除了給自己也打上一針之外,山猴子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丁大頭不是竿魚的對手,連連後退,漁郎卻怕丁大頭出事。反身抄起一個玻璃瓶子又要砸向竿魚,卻正看到身後那個高大的狐仙像。那狐仙像雕得不錯,看起來栩栩如生,顏色略有些發白,難不成是大理石雕成的?漁郎心頭一動:“猴子,有沒有辦法把竿魚引過來?我推石像砸死他。”

山猴子看了一眼那石像,估計少說得有三百斤左右,這要是砸下來,鐵疙瘩也得變鐵餅啊。

“好!”山猴子顧不得身上的傷疼,“看我的。”拎著柴刀又撲向了竿魚。

竿魚現在頭腦已經變得混亂,一看山猴子撲過來,他也放棄了丁大頭,迎著山猴子的刀頭就衝了過去。

竿魚的肩頭還在流血,山猴子知道這竿魚全無疼覺,除非能一刀砍死,否則砍了也白砍,說不定還得把自己的性命也賠進去。因此上,一見竿魚過來,山猴子立刻抽力回撤,連連後躲。

竿魚卻直追著山猴子一路殺了過來,山猴子畢竟老練,邊戰邊退卻不忙亂,幾步之後已經把竿魚引到了石像的前麵:“好了沒有?”

漁郎此時已經繞到了石像的後麵,咬緊牙關奮力的推著石像,連臉都漲紅了。這石像果然沉重,三百斤都說少了,漁郎的力氣也比不得山猴子。聽著山猴子在前麵問,漁郎卻連張嘴的力氣也沒有,渾身上下的力氣全在石像上麵。

到了石像前麵,山猴子無法再退,與竿魚硬碰硬過了兩招。可竿魚此時與人過招,全然不躲不避,看見刀子都不閃,山猴子咬牙硬撐,一不留神腿上又被竿魚踢了一腳,連走步都不靈活了。

“來了!”漁郎突然大喝了一聲,眼看著石像緩緩的傾斜過來,下一刻便要砸下。

而竿魚也有所發現,抬頭一看石像有異動,連忙要躲開。哪知山猴子突然繞到了竿魚的背後,死死的頂著竿魚的腰,嘴裏喊著:“快,快砸。竿魚,我操你八輩祖宗,老子今天和你同歸於盡!”

山猴子這一發起狠來,就算被打了嗎啡的竿魚也無法掙脫,連甩了兩下甩不開,而前麵的石像終於迎頭砸了下來。漁郎奮力的推著石像:“去死吧!”

“呀……”生死關頭,竿魚的嘴裏發出一聲非人的怪叫,渾身發力,雙手對著石像推出。那數百斤重迎麵砸下的石像,居然生生的被竿魚推開了三尺。可盡管如此,人力終是有限,當石像與竿魚的雙臂相撞的一瞬間,漁郎與山猴子都清晰的聽到“咯嚓”一聲,這竿魚的手臂肯定斷了一條。

“啊……”竿魚雖然躲過生死一劫,石像下仍然傳來一聲慘叫。漁郎尋聲再看,萬沒想到這石像居然正砸在黑袍老道的身上。黑袍老道估計正低著頭四處撿瓶子呢,頭也沒抬就被這石像攔腰砸斷。

巨大的疼楚有的時候反而讓人感覺不出來,黑袍老道還在石像下掙紮了一下,甚至他還不知道他的腰已經被砸斷了。抬頭看了看漁郎,黑袍老道伸出的來:“神醫,救我……”

“讓你的黑狐大仙來救你吧!”漁郎也不理那黑袍老道,又舉起一個瓶子對著竿魚砸了過去。

“我的玲瓏天心!”黑袍老道卻還心疼著自己的瓶子,隻可惜他已經沒力氣叫出第二聲了。這家夥利用黑狐邪教,也不知犧牲了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這一次卻是與他的黑狐大仙,再也不用分離了。

那一邊竿魚逃過一死,卻身受重傷。盡管有嗎啡的效果,他感覺不到什麼疼痛,可左手的手臂已斷,連抬都抬不起來,再想象剛才那樣瘋狂的攻擊漁郎和山猴子,也是不能了。

或許是竿魚的腦子裏還有最後一絲的救生本能,眼看著漁郎與山猴子又一次撲過來,竿魚終於沒有象以前那樣迎刀而上,而是反身就跑。三晃兩晃之下,不但躲開了漁郎的拂塵與山猴子的柴刀,還一直退到了暗室的門前。

不想暗室的門突然打開,幾個黑皮跑了進來,嘴裏還喊著:“魚爺,魚爺,不好了,官兵殺進來了。”

“滾開!”竿魚左手不能動,右手卻還是力大無窮,他隨手抓起一個黑皮當成棍子一樣掄了起來,周圍的黑皮卻倒了大黴,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已被竿魚紛紛打倒。

然而竿魚注定出不了間暗室了,一隊官兵已經殺了進來,一排槍口同時對準了竿魚。

竿魚將手中的黑皮橫在麵前的同時,官兵的槍聲已經響了,一排子彈全打在那黑皮的身上,那黑皮立刻全無聲息。而竿魚卻將死屍砸了過去,兩個官兵被頓時砸倒。就在官兵隊形一亂的功夫,竿魚搶步向前,又將一名官兵抓在手裏。喉頭“咕咕”有聲,突然張開嘴對著那官兵咬了過去,官兵慘叫一聲,脖子上鮮血四濺。

“瘋子啊!”其他的官兵哪裏見過這種場麵?上戰場殺人不是頭一回了,可是把人活活咬死的卻不多見。

竿魚是真的瘋了,將咬得半死的官兵扔在地上,又反手夾住一名官兵的腦袋,稍一用力,那官兵的脖子已然斷了。

眨眼間被竿魚用極瘋狂的手法連殺二人,不管是官兵還是黑皮全都嚇得傻了。門口的立刻往外退,門裏的則象無頭蒼蠅一樣亂跑,暗室本來不大,一時間到四處是人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有人喝問了一聲,又闖進了暗室。

有官兵喊道:“張副官,你快看看吧,保安團的竿魚瘋了,在黑屋子裏麵吃人呢!”

“放屁,老子還沒看過吃人的人呢,今天讓老子長長見識。”說話間,張副官手提短槍已經衝了進來。

還沒等張副官站穩呢,一陣黑風撲來,竿魚已經殺到了張副官的麵前。張副官也是久經殺場的人物,本能的抬手就是一槍,子彈從竿魚的前胸穿過,帶出一串血水。可讓張副官無法相信的是,竿魚連叫都沒叫一聲,抓著張副官一個過肩摔,差點沒把張副官的骨頭給摔斷了。沒等張副官爬起來,竿魚一式虎撲已經撲到張副官的身上,張開血淋淋的大嘴,對著張副官的脖子就咬了過去。

“我操!”張副官也是懵了。身體被竿魚壓著,想起也起不來,竿魚的大嘴可是咬過來了。

張副官進來的時候,身後也跟著幾個衛兵,現在槍口全都對著竿魚。可張副官在竿魚的身下,離得太近了,這一槍下去,張副官也是非死不可。

張副官用一隻手死死的頂著竿魚的下巴:“快,快來幫忙……”而竿魚力氣太大,張副官感覺自己的手腕馬上就要斷了。幾個官兵扯著竿魚的肩膀想把竿魚拉起來,卻根本拉不動瘋了的竿魚,反而被竿魚帶得摔倒了好幾個。

“咕咕咕……”竿魚一邊發出奇怪的聲音,一邊對著張副官的脖子連咬。張副官左躲右閃,知道稍有一個不對勁,自己怕是就要被這個瘋子給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