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使看他極不順眼,但還是按耐住了心中的衝動,冷聲道,“這次就算了,罰你一個月的工錢,若有下次,哼哼。”
“絕對沒有下次了,王管家請放心。”雖然被扣一個月的工錢讓他很是肉痛,但好歹是在這府中留下來了。心腹滿是感激涕零地叩頭說道,至於,他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那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時候,雨點零零散散地落了下來,不一會兒,便變成了傾盆大雨。一行人站在杏園的屋簷下,看著這還略帶著寒意的雨,皆是無言,
片刻後,那心腹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假意擔憂地說道:“尹公子出門之時並未攜帶雨具,這可如何是好?”
沒有帶雨具?王管家眼睛一亮,那豈不是說明·,一時半會回不來?
驚喜來得太突然,王管家有些激動。掩飾性地幹咳兩聲,對眾人吩咐道:“你們幾個快去,將花瓣清掃一下,然後把下麵的東西移到別處去。”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有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家丁,猶豫地開口道:“王管家,你看這雨下的,要不然等雨勢小一點再去吧?”
“讓你們現在去就去,哪有這麼多要求。公子招你們進來時幹事的還是享受的?是不是不想在這呆了?”王管家瞪了那說話的人一眼,惡言惡語地道。
眾人聞言,皆是敢怒不敢言,沉默著拿著各自的工具走進雨裏。
他們平時雖然不像王管家的心腹那樣胡來,但做的虧心事也著實不少。一旦失去了王府的庇護,那下場絕對不會好就是了。
雨點很大,砸在身上又重又冷,一行人很快地將花瓣掃在一起。混合著泥水的花瓣,皺巴巴地結成一小塊,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美好動人。
君惜舞一路走出王府。路上的行人見她從王府中出來,視線中或多或少地帶上了探究的味道。
君惜舞也不在意,徑直地走進一間酒樓。眼下還不是用餐的時間,因此,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那幾人見有人進來,下意識地往門口望了一眼。待看清楚他的容貌,紛紛在眼中閃過一絲讚歎!
真是好一位俊俏的公子哥!
咦,這位公子哥好像有點眼熟。待想起是在哪裏看到過人後,那人臉色一變,急忙將還在盯著人看的眾人叫回了神。
眾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還想轉頭去看,卻被那人的一句話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你們可知道那人是誰?昨天我親眼看到他與王堂走在一起,你們還盯著他看,怕是不要命了吧。”
因為這人的一句話,整個酒樓的大堂都變得有些詭異地安靜起來。眾人沉默地吃著盤中的菜肴,其中再沒一句交談。
那句話的聲音著實不小,便是跑堂的小二也聽得一清二楚。麵對她時,完全是害怕地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君惜舞有些無奈,隻好出言,試圖為自己洗白:“諸位方才口中所說的王堂,是否就是王府的公子?在下見他處處皆是溫和有禮,諸位怎會如此懼怕他啊?”她臉上滿是疑惑,語氣中也是濃濃地不解。
眾人聞言,皆是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與那賊王堂一路貨色就好。隻是,這位這麼有禮的公子眼看又要被王堂欺騙了,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呢?
若是今日提醒了他,日後被王堂追究起來,他們實在是承受不起。但,若是不提醒吧,這麼一位容貌驚人,待人溫和的公子,就要被毀了,這又讓他們於心何忍。
糾結了許久,還是沒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妙計來。若是之前,他們還能仗著人多勢眾,來賭一把。但自從出了那件事後,眾人亦對王堂心狠手辣的手段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這讓他們完全不敢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