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主意的眾人,隻好低下頭,匆匆地吃著碗中飯菜。不一會兒,比平時吃飯的速度快了將近一倍的眾人,放下了筷子,又打了個飽嗝。
這才喚來小二,準備結賬。但,還沒等他們將銀兩拿出來,卻被小二微笑地告知,他們的飯錢已經被那位公子付好了!
這。又是惹得眾人一陣糾結。
“要不然我們還是去提醒一下那位公子吧。畢竟,這三門鎮,熱心腸的人已經不多了。”對著門口坐著的那人小聲地向同伴建議道。時不時地看向君惜舞那邊,生怕君惜舞注意到他們的談話。
那名同伴聞言大驚,連忙站起來,彎腰將手虛虛地攔在他的嘴邊,低聲說道:“你不要命了是吧,就算那位公子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也不是我們能夠幹涉的,自然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說著,莫名感到有些心虛地向四周特別是君惜舞的方向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們,鬆了口氣,繼續說道,“但現在我們要是插手這件事,王堂是怎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記得王二那個村子的下場嗎?你死不要緊,萬一連累了其他人怎麼辦?”
君惜舞夾菜的動作一頓,幹脆將筷子放下,拿起手邊的酒杯,為自己倒上一杯酒。身體不動聲色地往他們那邊靠了靠。
這時,一道陰影投到她的身上。她微微眯了眯眼,將視線投到來人的身上。
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挑著眉,衝他笑笑:“不知兄台可是有事?”
來人是一位文弱書生,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他,就算交友也是吟詩作賦,嚴肅無比,哪裏見過像君惜舞這般不正經的人。因此僅僅因為君惜舞的一句話,便將他鬧了個大紅臉。
他紅著臉,嘴唇不停地挪動,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君惜舞見他這一副樣子,不知為何便想起來那位現在該是遠在京城的人。剛見麵的時候,那人也是經常被自己弄地紅著耳尖,卻強裝鎮定地回答著自己的話。
腦海裏,那段日子的記憶,終是活躍了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君惜舞低低地笑了出來。
這一笑過後,君惜舞才發現有一道熾熱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頓時,感覺沒什麼意思的君惜舞,收起笑容,麵無表情看著那位書生。
被她那一笑勾了心魂的書生,緊接著被她這冰冷的眼神一看,頓時回過神來。想到自己方才失禮的行為。書生連忙彎腰作揖道:“是在下一時失神,還望兄台見諒。”
說話間,那一笑還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因此,他的眼神十分閃躲,完全不敢再看向君惜舞的方向。
若是以前,君惜舞還有心思逗弄逗弄這人。但剛想起她與逸璟墨不歡而散的場景的她,對這一幕升起的感覺也隻有厭煩。
“有什麼事,快點說吧,少爺的時間金貴著呢!”君惜舞將杯中的酒飲盡,不耐煩地說道。
不明白君惜舞為什麼突然轉變性情,書生很明顯的一愣。但還沒等他想好怎麼開口,便見那人已經站起身,將幾兩碎銀子扔在桌上,準備走了。
書生追了幾步,被雨勢擋住了腳步。又見那人即使踏入雨中,也是一派灑脫自然的做派。他又是愣了一會神,眼看眼中已經快要失去了那人的身影,急急地高聲說道:“還請公子小心那王堂,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聽著身後傳來的話,君惜舞勾了勾唇,但嘴角流露出的卻是深深的嘲諷。沒有腦子的家夥,他這般一嚷嚷,明擺著就是告訴王堂,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為人。那樣,自己還有什麼背後殺人的樂趣。
酒樓本就在王府附近。因此,沒走幾步,君惜舞便到了王府門外。但這一次,君惜舞卻是沒打算從正麵進入。而是繞到一麵圍牆外麵,比劃了一下牆的高度。又仔細地聽了片刻牆裏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