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風明明知道蘇芷玉不是嬌弱女子,但此時她巴掌大的臉皺成一團,委屈巴巴淚眼迷蒙的樣子,著實讓人看了心疼,他強忍怒意,翻手撫上蘇芷玉的背,蘇芷玉倒吸一口冷氣,漸漸眉頭舒展,傷口凝結成痂,隨著給蘇芷玉療傷,夜清風的臉色愈沉,蘇懷這一招不被水屏擋下來,不死也要她半條命了!
倒是蘇夫人先反應過來,笑吟吟道:“不知戰王造訪,有失遠迎,還請戰王坐下喝杯茶。”
夜清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蘇夫人全然不知手帕是他的所有物,隻當他和蘇芷玉在漠北有些交情,要不是他不喜功,賞賜也落不到蘇芷玉頭上,“讓戰王見笑了,玉姐兒還不快給戰王賠禮?”
這“玉姐兒”從她嘴裏出來,怎麼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蘇芷玉冷哼道:“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我做主了,要賠禮,也是蘇尚書和蘇夫人賠禮。”
“哪有讓長輩賠禮的。”蘇夫人不知死活,又想表現出賢妻良母的姿態,留給夜清風一個好印象,說不定將來他會在皇帝麵前美言幾句,給她和蘇婉茹落得個好名聲,“玉姐兒犯了錯,頂撞我們老爺,我們老爺忍不住發了火,這才管教玉姐兒。”說著,她意有所指看了眼葉永正。
葉永正放開蘇婉茹,走到夜清風麵前,拱手道:“見過戰王,正如蘇夫人所言,蘇尚書在管教蘇二小姐。”
言外之意,這是別人家的家事。
夜清風看都不看他一眼,任由他半弓身子站在那,對蘇懷冷聲道:“蘇尚書不會眼拙到看不出手帕是低級法寶吧,你覺得蘇芷玉有那本事從本王眼皮子底下拿走嗎。”
蘇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都怪下官管教不利,下官明白戰王的意思,一定是玉姐兒使了什麼法子才偷了來,下官物歸原主,戰王還請放過玉姐兒,再怎麼說她也是下官的掌上明珠。”他不舍的拿出手帕,親自遞給夜清風。
夜清風朝蘇芷玉看過去,抬了抬下顎。
蘇芷玉盯著他略帶胡渣的下顎,暗想果真長得帥就是了不起,帶著胡渣格外性感,讓人有些忍不住摸上一把,她伸手接過手帕,揣到懷裏,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場的人都聽得見,像是自言自語嘀咕道:“早不告訴我是件法寶,我還拿它擦手呢,哎呀,剛才我碰過小侯爺的手,還用它擦了呢,該不會粘上什麼穢氣吧。還給你,我不要了。”她嘟著嘴,有些氣惱:“我就一個煉氣中期,拿在手裏跟燙手芋頭似的,還被人誣陷偷來的法寶。”
夜清風想了想,從蘇芷玉手裏拿走了,這手帕確實不適合她,那天晚上他守著蘇芷玉,他用手帕擦手,蘇芷玉就瞧著這塊手帕好看,問他能不能送給自己,神使鬼差他點頭應了,現在想來低級法寶不足以保護她,也提升不了多少修為。
蘇芷玉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眼睜睜看著夜清風把手帕扔進腰間的儲物袋裏。
蘇懷鬆了口氣,看樣子夜清風對蘇芷玉也沒太大興趣,是他想多了,夜清風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長平公主自幼養在太後膝下,對他念念不忘,他還不是嗤之以鼻。
葉永正見夜清風半天沒理自己,心裏冷哼一聲,旁若無人直起身來,好歹他也是永安小侯爺,夜清風不敢拿他怎麼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