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風飛快掃了葉永正一眼,不鹹不淡道:“原來永安小侯爺也在這。”
蘇芷玉在心底都要笑翻了,分明葉永正先頭搭話又鞠躬的,他好像是剛瞧見有這麼一個人在場,葉永正不得已又再次拱手道:“見過戰王。”
夜清風淡淡“嗯”了一聲,就收了目光,對蘇懷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蘇芷玉不久前才賑災有功,得了皇上賞賜,白老國公也又立下戰功,是什麼事情惹得蘇尚書大動幹戈。”
蘇懷咽了口吐沫,剛要開口,那邊蘇婉茹已經搶先答道:“是二妹妹犯了錯,我爹說了幾句,杜媽媽替我不平,二妹妹又打了杜媽媽,杜媽媽是府裏的老人了,也是我娘房裏的掌事媽媽。”
夜清風眉頭皺了一下,“你又是誰,本王沒問你,你回答什麼?蘇尚書,”他明顯不記得蘇婉茹是誰,十二分不悅:“你不應該解釋下麼?”
蘇婉茹忙站起身,走到蘇懷身側,深深一福,眼神波光流轉。
“這是下官府裏的大姑娘——蘇婉茹。”
夜清風難掩鄙夷,輕嗤一聲,吐出四個字來:“真醜。礙眼。”
蘇芷玉就快把持不住笑出聲,眼睛彎成月牙,任誰都看得出她想笑。
蘇夫人拉了蘇婉茹一把,暗暗瞪她,葉永正還在場,她就當眾朝夜清風送哪門子的秋波,別賠了夫人又折兵,先把葉永正穩住再說。
蘇婉茹被夜清風說得臉通紅,哪裏還不明白蘇夫人的意思,不著痕跡朝葉永正走了幾步,葉永正的臉色才緩和些。
蘇懷道:“下官的家事而已,戰王平日那麼繁忙,不勞煩戰王了。”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夜清風輕哼道:“本王可聽說你們要找蘇芷玉的jian夫,法寶是本王的,那你們的意思是本王是jian夫?”
蘇懷聞言冷汗直流,“戰王誤會下官的意思了,下官不知道那是戰王的法寶,玉姐兒有損婦德,夜會陌生男子,下官才以為是、是戰王。”
“據本王所知,蘇家二小姐尚未定下婚娶之事,何來有損婦德?”夜清風坐了下來,蘇芷玉低眉順目乖乖站在他身側,夜清風見她坦露在外的傷口,打開戴在手上的儲物戒指,隨意從裏麵拿出來一件明黃銀絲素錦披風,順勢披在蘇芷玉肩頭,這披風跟手帕不同,剛接觸到身子,就能感覺到裏麵有靈力湧動,少說是中級法寶。
蘇芷玉美滋滋收下,心說他拿走手帕,原來是想送她別的法寶。
“戰王有所不知,小女頑劣,曾與小侯爺定過親,小侯爺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小女的親事。”蘇懷見夜清風這麼隨意便是一件中級法寶,眼饞的很,心中又想日後怎麼把它拿到手裏,成為自己的法寶,眼珠子一轉,便道:“還不快謝謝戰——”
“男未娶,女未嫁。蘇芷玉就算私會男子,也不關小侯爺的事情。蘇尚書莫不是忘了,此前永安侯悔婚一事。”夜清風不客氣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