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還打起來了”大夫似乎有點生氣的問道,我想他是看見被我打腫臉的一春才心裏來火和我說話有點衝。
母親一把也拉過我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候我不懼怕任何人,因為我打紅了眼,似乎又是理智在作怪,我開口道“他罵我”。我在表明不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要為自己開罪。
此時一春好像聽見了我的話,不服氣因為畢竟是我開始找事的,他覺的自己委屈又不會解釋,自然就又罵了那句“我操你媽”
“你們聽到了?”我憤憤的甩開母親的手。
“春~回家”大夫沒有回應我,而是喊了一聲一春轉身走,並沒有拉起躺在地上的一春,或許是一春給他丟人了,再或者是心裏有愧疚,畢竟他是我母親的奸夫。
看到自己的父親並沒有給自己出氣,一春也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跑去追她的父親,可能是不願意在我麵前逗留,哪怕一秒鍾。
見此情景我再也按耐不住我的沉默,“別讓我看見你,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整死你為止,還有你那個該死的爸,等我有能力了,一起整死!”
我知道他們聽見了我的話,因為一春怯懦的回頭看我一眼,然後拉著她父親的衣服繼續走。
他們走之後,我一直惡狠狠盯著他們消失的胡同口,我沒有看母親是什麼神色,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她回應我的永遠都是暴力。
她開始吼我“你個死丫頭~”說著要伸手打我,平時的我會躲開這種有前兆的暴力動作,但那天我沒有,火辣辣的疼在我的臉上翻滾,我抬頭看看她“你打吧,你很喜歡打我是嘛,那你打死我好了!”。
我用一直以來都不敢注視她的那種眼神回應她的暴力,我看到她的眼神在逃避躲閃,因為她似乎喚起了內心的一點點婦道,一點點羞恥之心。
那之後的不幾天父親回來了,這次回來是長久的,我為之高興,父親在家工作。我和弟弟的日子也就好過一點點,也僅僅是一點點,父親總是懦弱的,在每次母親對我們姐弟倆拳腳相加的時候,父親總是沒來阻攔,我不知道是他懦弱還是因為心疼那個惡毒的母親,因為母親心情不好就會拿我和弟弟出氣,她總是找得到理由,能挑出我們的毛病,來緩解她的手癢。
那個時候,我恨除了我弟弟以外的所有人,也可憐這個柳家的傳後人,我可以躲的開,我慶幸的除了童年還能展翅遠飛,脫離他們的魔掌,但是他躲不開,他要守著惡毒和懦弱的兩個人度過半生的時間,那是我10歲的想法,缺少了該有的天真燦漫,更早的開始了考慮未來的生活。
我每天都在盼望著長大,盼望著自己更強,盼望著自己離開這些我惡心厭惡的人,我很用功的學習,但是我畢竟是個孩子,想的總是很片麵,事情總比我預想的來的更糟糕,他們不會這麼簡單的成就我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