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此時的氣氛有些凝重,宮裏麵的下人都低著腦袋不敢說話,生怕觸怒了主子。
“早晚要讓你折在我的手上。”
蘇璃婉目光陰鷙地,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憑你是誰,算什麼,敢和我爭......”
李忻不知何時從暗處走了出來,方帕掩唇,冷笑著說道:“郡主稍安勿躁,那個錦瑟本就狡猾,自然沒有那麼容易就能抓到她的把柄。”
“憑什麼,她一來就可以輕易的奪走楠哥哥...”
蘇璃婉的眼神裏染上了幾分瘋狂,一把奪過茶盞澆在了前來送茶的宮女頭上:“誰讓你過來的?”
“奴婢知錯了,請郡主恕罪!”
宮女動也不敢動,顫顫巍巍的撿起了茶杯,生怕郡主一生氣,她連命都沒有。
蘇璃婉隻有在陌庭楠的麵前才顯得溫婉可人,私底下手段陰狠毒辣,稍有不如意,那些宮女便稀裏糊塗地喪了命。
此時正在氣頭上,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巴掌,嗬斥道:“不知道看眼色的東西,滾下去。”
那名宮女像是如獲大赦,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李忻嘴角一勾,竟覺眼前的蘇璃婉像極了曾經的自己,隨後又嫌惡地搖了搖頭,這樣的蠢女人,怎配與自己相比,也難怪她輕易就失去了陌庭楠的寵愛。
“君主難倒忘了,明天皇上就要出征了。到時候宮裏頭大事小事,你我不說,又有誰敢上報,不妨先斬後奏,皇上對您還是有情,自然也不會怎麼樣。”
李忻眼波微動,笑容卻十分陰險。
“你說的不錯。”蘇璃婉顯然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神色還是不定,帶著三分嫌棄。
“不過郡主,奴才似乎有辦法,讓錦瑟表明身份了。”
李忻看到蘇璃婉的表情,心中雖然憤恨,卻還是戴著一副諂媚的笑。
遠處的宮女隻能看到兩人偷偷說些什麼,旁的都聽不見了。
另一旁閑適的庭院中,一男一女手挽著手,畫麵看上去好不和諧。
“我有一個請求。”
景惜華駐足,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雖然知道這個請求陌庭楠很可能不會答應。
“你說,我們之間不必客氣。”
陌庭楠轉過頭,因為錦瑟少見的正式也嚴肅幾分。
錦瑟,願隨禦駕親征。”
語氣柔和,透著一股執著的堅定,令陌庭楠幾乎想起了那人。
但還是不能讓她置身險境,陌庭楠皺了眉頭。
若是景惜華他尚且會猶豫,那人有禦兵之術,曾經他特意留意過,如果那人不是昏君,偶爾在自己疲累時在耳邊說出的玩鬧般的計策也可以說是明智。
可錦瑟畢竟是普通女子。
低下頭去看錦瑟的目光,語氣裏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錦瑟,戰場危險,我不能時刻在你身旁,無法護你周全。”
“我的命,我自己護。”
景惜華神色凝重,她無法眼睜睜看著陌庭楠獨身置入危險境地,那十年,她都護過來了。
輕輕咬唇,眉眼盈波。
“我想了很久。與其在宮裏,擔心你的安危,倒不如同你一起前去。”
陌庭楠幾乎溺斃在這樣的眼神裏,但很快還是找回了理智。
“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我不能拿你冒險。”
景惜華斂眸,心裏還是開心的,但還是忍不住捏了捏陌庭楠的掌心:“真的不讓我去”
“你在這裏,等我回來。”
景惜華垂了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再抬眸眼底已是一片平靜。
“好,那我便等你凱旋。”
她是相信陌庭楠可以全勝而歸的,畢竟曾經大敗虞國之後還成功逼自己退位了呢,雖然是她自願的吧,但也證明了他的實力。
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