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手下人把門帶上之後,呂次國一改那種董事長端坐椅子上的傲人姿態,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個敬禮,壓低了聲音喊道:
“老師!”
呂次國口中的這個老師,其實是呂次國所屬的國民黨機關裏一個老牌特工胡德廷,呂次國在進入培訓營的時候,由於表現突出,在進行了第一期的初級培訓之後,被這個老牌特工一眼看中,竟然破天荒的將呂次國收入自己的麾下,親自當起了呂次國的學生。在國民黨的特務係統中,這樣的事情自從這個老牌特工成為特務培訓營的校長之後,就再也不曾出現過了,一時間呂次國的大名在培訓營中傳揚開來,轟動一時,至今仍然是一段佳話。出於保密需要,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呂次國向來都是管胡德廷叫處座的,隻有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呂次國才會稱其為“老師”。
胡德廷看見呂次國標準的軍禮,筆挺的軍姿,很是滿意,點了點頭,回了一禮,道:
“次國,我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看來你的反應不錯,速度可以,沒有落下。”
呂次國放下了自己敬禮的右手,聽了胡德廷的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是站直了身子說道:
“多謝老師誇獎。”
胡德廷自己當先坐了下來,就坐在呂次國辦公室的一張沙發上。呂次國見狀,立馬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走到胡德廷的麵前,跨步站定,等著胡德廷發話。呂次國心裏很清楚,胡德廷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國民黨裏有事情需要自己完成了,而且這個任務一定非同凡響,否則國民黨是不會輕易使用自己,更加不可能讓胡德廷親自來見自己,向自己布置任務的。
胡德廷對於呂次國向來滿意,每回不知給他的任務,呂次國都是不辱使命,圓滿完成,從未失手。胡德廷對於自己當年的眼光很是開心,更加為自己還能夠有這樣一名得意弟子而無比欣慰。因此,胡德廷雖然在國民黨內部是出了名的鐵石心腸,但是當他麵對呂次國的時候,還是不自禁地流露出一股猶如父子一般的親近之情,關愛之意。胡德廷招了招手,臉上不複一開始時的嚴肅,開口說道:
“來,次國,坐這裏。”
呂次國聽見胡德廷的聲音,沒有片刻停頓,就按照胡德廷的要求坐到了胡德廷的身旁。他很清楚自己老師的個性,自己唯有絲毫不差的按照他所說的去做,才能夠讓他滿意,如果有所違逆,哪怕隻是出於客套性的禮節,胡德廷都會怫然不悅的。呂次國對於胡德廷這個老師,倒也很有幾分真心的尊敬和愛戴,所以他並不想輕易的挑戰胡德廷的權威。
呂次國坐下來之後,胡德廷看了一眼,看見他上身筆挺地坐著,用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姿勢麵對著自己,不由得難得的輕輕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
“這裏不是訓練營,也不是我的辦公室,這裏是你的公司的辦公室,不需要坐成這副樣子,很累。”
呂次國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看上去大體端莊,實則放鬆了許多,隨後看向胡德廷,直接詢問道:
“老師,不知道有什麼任務嗎?”
胡德廷頗為哭笑不得,盯著他的臉龐,並沒有回答呂次國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真不知道當年我到底是怎麼帶的你這個學生,把你帶成了這樣。在你的眼中,我一定要有任務才能夠來找你,沒有任務就會把你丟在一邊了是嗎?難道我在你的眼中就如此不堪?”
呂次國知道胡德廷的個性。他在其他人的麵前想來風厲雷行,不苟言笑,所有的壓力都壓在自己的心裏。而不知道為什麼,當胡德廷麵對呂次國的時候,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很特殊,是一個值得他信賴的人,所以胡德廷總會把自己最輕鬆的一麵展現在呂次國麵前。呂次國一開始頗有幾分受g若驚,甚至猜想胡德廷是不是早已懷疑甚至洞悉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才在自己的麵前如此故作輕鬆,想要讓自己放鬆警惕,趁虛而入。但後來習慣了以後,呂次國應付起來也就得心應手了。聽見胡德廷這麼說,呂次國也跟著微微一笑,但隨即收斂了笑容,目不斜視地回答道:
“老師在沒有任務的時候不來找我,是出於對學生的保護之意,並非將學生當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使用工具。學生雖然不才,這點兒是非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聽見呂次國這樣說,胡德廷這才轉為釋然,用手指點著呂次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