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晴驚訝過後又隨手把相片一扔,轉而又蹦到衣櫃前去了。卓別力雙手托著下巴,表示很憂愁。
許晴晴穿了一條緊身的吊帶碎花裙,把她的身材襯托得婀娜多姿。卓別力想,如果自己穿那條裙子,一定會像是裹了一條桌布在身上。出門前許晴晴還把數碼相機帶上了。
她們來到照大頭貼的地方,卓別力很是納悶,說你帶了相機為什麼還要來照大頭貼呢。許晴晴說相機是為了給林凱寧拍照的,她覺得像大頭貼如此可愛的事情,隻適合她和卓別力這倆孩子幹。
照完後許晴晴就攔下一輛出租車,把看大頭貼看得很有興趣的卓別力拽到車裏去,然後就直奔林凱寧住處。重回這個賴著住了很久的地方,許晴晴表示非常興奮,她蹦蹦跳跳著就上了四樓。敲了幾下門裏麵就傳來林凱寧那慵懶的聲音,“誰?”
“凱寧開門,是我!”許晴晴特別溫柔地喊道,仿佛她是來叫林凱寧跟她拍結婚照去的。
卓別力在一旁都要嘔吐過去了,說實話,她比較喜歡許晴晴用拳頭和人類交流。
透過門可以聽到屋內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許晴晴聽了就扭過頭對卓別力一陣傻笑,卓別力感覺回了個笑臉過去。笑完了卓別力覺得自己好傻,就立馬把笑容收住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許晴晴隔著門喊話,“寧寧,別急,我慢慢等著。”
卓別力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過了好久林凱寧才來開門,但他堵在門口沒打算讓她倆進去。許晴晴推搡著他,“杵著幹嘛?讓我們進去。”
“你來幹嘛?”
很顯然她倆成了不速之客,林凱寧臉上寫了“不歡迎”仨字。許晴晴從口袋裏掏出數碼相機,“我哥開了個ktv,騰出一麵牆專門用來放照片,我和卓別力已經照過大頭貼了,我現在就想來給你拍幾張照片,放到那麵牆上去。你想啊,那麵牆上有我媽的照片,有我繼父的照片,還有你和我的,還有我未來嫂子的,這是多爽的一件事啊。”
林凱寧聽得很煩,他撓撓頭,“你是不是照完相就走?”
“嗯。”
林凱寧這才側身讓開,許晴晴拉著卓別力就走了進去。進去之後許晴晴像個狗仔隊追大碗似的對著他一陣猛拍,卓別力無聊就坐在沙發上看之前拍的大頭貼。
當林凱寧覺得全身的每個部位都被許晴晴拍了之後他就不耐煩地把許晴晴推到了門口,卓別力這才趕緊跟了出去。
下樓之後許晴晴十分滿意,她嚷著要立馬去照相館把照片洗出來。她剛要伸手招出租車,卓別力就突然嚷了一聲,說把大頭貼落林凱寧那了。許晴晴洗照片心切,讓卓別力自個兒上樓拿大頭貼去,她則打車去照相館了。
卓別力上去的時候發現門是開著的,她心想她們走的時候林凱寧迫不及待地就關門了呀,怎麼會是開著的呢。還有幾步台階她就走到門口了,突然裏麵走出來一個女子,她穿著一件男式襯衣,尾部剛好到她的大腿,一雙纖長白皙的美腿暴露在外i,她手提一袋垃圾,放到門口後剛要進去,瞥見了目瞪口呆的卓別力。
兩女子四目相對。
“小夕,你怎麼還不進來?”從屋裏傳來林凱寧的喊聲,不一會兒他就從裏麵出來了,看到卓別力後他臉上露出一絲慌亂的神情,但很快被他的無所謂所取代。
這個女子,是那張照片上的女子,是那天在超市看到的那個女子。
還沒等林凱寧開口,卓別力就說話了,“我落東西了。”她從女子與門框之間的縫隙中擠了進去,拿了大頭貼就快速跑下了樓。
她走後林凱寧摟住了小夕的肩膀,帶她進屋去。她問:“剛剛在客廳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是她?”
“嗯。”他很輕地應了一聲。
***院外停著一輛陌生的奧迪,許晴晴下了出租車後很好奇地往車裏瞅了瞅,沒發現人影,她心想該不會有誰來家裏做客了吧,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弟弟被人給送回來了呢?她想著想著就覺得特別興奮,腿上像長了兩個風火輪似的飛奔進了屋。
進屋後隻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許安玲,沒見任何陌生人。許晴晴很鬱悶地走過去坐下,把包扔在了旁邊,“媽,有客人來嗎?”
“你林叔叔叫客人嗎?”
許晴晴表示很失望,有弟弟的夢想又破滅了,“那門口那輛車是哪來的?”
“他換了輛車。”
許安玲很幸福地笑著說,在她看來,繼任老公有一個月換倆車的能力是一件讓她相當放心的事。不光她放心,許晴晴也放心。許晴晴知道林坤遠是開服裝公司的,換兩輛車完全是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事,隻是她疑惑,他之前的那輛車怎麼處理了。許安玲說林坤遠送給他朋友了。許晴晴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淹死,她心想,林坤遠怎麼不送給自己呢,隨隨便便就送給別人了,好歹她是他準女兒,不巴結一下怎麼行。她向許安玲表述了她的想法之後許安玲說:“你沒拿到駕照送給你也沒用啊,再說,咱家不是也有輛車嗎,要那麼多車也沒地方放呀。”許晴晴悶著氣,心想先放在院子裏當擺設也好啊。
這時許晴晴突然瞥見茶幾上有一個精美的禮品盒,她拿起來就想要看,許安玲連忙製止了她,“這是我買給你爸的手表,你毛手毛腳別磕壞了。”
許晴晴翻翻白眼,心想大不了她也買一塊送給林凱寧,過過那個癮也好。她拎著包就打算上樓,許安玲突然喊住了她,“晚上七點和你爸一塊出去吃飯,你沒什麼重要的事吧。”
“媽,在你看來有什麼事比你和你老公吃飯還重要啊,即使我有事你也會想盡辦法讓我在十點之前處理掉的。放心,我現在唯一重要的事就是睡覺,到點了就叫我吧。”許晴晴噔噔就上了樓,許安玲對著她的背影笑著說了句“臭丫頭”。
在七點之前許安玲也打電話給許立行了,以恐怖分子的身份把他給逼迫了回來,所以,七點整,林坤遠戴著那塊閃閃惹人愛的手表,開著他的奧迪載著許安玲,後頭許立行開著寶馬載著許晴晴,出發了。
一路上許安玲都笑得十分開心,她覺得這是多麼幸福的一家四口人。許立行則在後頭一直怒視著前方的奧迪,真恨不得猛踩油門撞過去,不過他想到親愛的老媽在裏麵,他就把那個邪惡的念頭給掐掉了。
“老媽真的送了一塊八萬塊的手表給了那個男人?”
許立行在開車之後聽到許晴晴說起這事的時候驚訝得不得了,他心想,他們連那個男人的品性和背景都沒摸清,怎麼能隨隨便便就送別人那麼貴重的東西。
“送了不就送了,你嫉妒什麼?”
“不是嫉妒,隻是覺得不值。”
“老媽都四十多歲了,有自己的辨別力了,看事情看人都不會比我們差的。”
許立行想許晴晴一定是被林坤遠收買了,便不再與她談論那塊手表的事。
在餐廳,林坤遠和許安玲一起翻看著菜單,許立行一直瞪著林坤遠手腕上那塊隨著他的活動不斷晃動的手表。許晴晴發現老哥憤怒的眼神後就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一腳沒踢到反而踢在餐桌腿上。許安玲從菜單上抬起頭來,問怎麼回事。許晴晴露出一個微笑,說我腿剛抽筋了,現在沒事了。許安玲這才繼續點菜。許立行朝許晴晴做了一個得意的神情,她翻了個白眼。
在他們點菜之時,許晴晴就托著下巴四處張望,突然她望見了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孟曉源,連忙喊住了他。
“偶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我本來和同事約好一起吃飯的,結果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那不如和我們一塊吃吧。”許晴晴說。
許立行見了警察就有陰影,更別說和警察坐在一張桌上吃飯了,他在餐桌底下踹了許晴晴一腳,她卻當做沒有感覺到,許立行表示很無奈。許安玲再次從菜單中抬起頭,她認識孟曉源,在許晴晴住院那段時間,她便也說讓孟曉源跟他們一塊吃飯。林坤遠以為這是許晴晴的朋友,便也熱情地讓他坐下。孟曉源經受不住他們熱情的邀請,便坐下和他們一塊吃飯了。
“偶像,這是我繼父。”許晴晴很熱情地向孟曉源介紹他們家的新成員。
“叔叔,你好,我叫孟曉源。”他很熱情地伸出了手。
林坤遠也伸出了手,“不必這麼見外,你是晴朗的同學吧。”
“不是,我哪有那麼年輕和她做同學,我是一名警察。”
“……警察?!”林凱寧很吃驚。
“對了,叔叔,你從事什麼職業呢?”孟曉源笑了一下。
“……我搞服裝生意的。”
這時菜開始上了,孟曉源也沒有再問。飯吃到一半時林坤遠接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他說公司有事,然後就走了,許安玲把他送到門口就回來了。許安玲看到孟曉源模樣端正又是警察,心想人品一定很好,便想著如果他是女兒的男朋友那該多好啊,便忽然間對他產生了興趣,挖掘起他的各項資料來。
“曉源啊,”許安玲親切地叫著,許晴晴發現老媽好奇怪啊,“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
許安玲一聽,跟許立行差不多,她就覺得大了,但轉念想到比許晴晴大還可以把她照顧得更好,便又繼續問,“你爸媽都叫什麼名字,都是做什麼的?”
“我媽叫王玉潔,是甜點師,我爸叫孟賢光,也是一名警察。”
許立行驚愕,孟賢光?!就是當初在大街上把他逮住抓他進監獄的那個警察,怪不得第一次看到孟曉源會覺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識。許安玲也知道孟賢光是誰,她一把抓住孟曉源的手,把他們幾個都嚇了一跳,特別是許立行,他真怕老媽怒恨孟賢光當年把他送進監獄而對孟曉源痛下殺手。哪知許安玲滿臉感激之情,說多謝你父親,把我兒子抓了起來,不然他就不會改過自新了。許立行在一旁十分尷尬。
孟曉源一頭霧水,他根本不明白到底怎麼了,也不明白他父親怎麼了。等許安玲把幾年前的事一說,他才恍然大悟。許立行耷拉著個腦袋,表示十分想挖個地洞鑽進去。聽完後孟曉源也低下了頭,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望著許立行。
在尷尬之時孟曉源從身上找出兩張遊樂園門票,對許安玲說,“阿姨,朋友給我兩張遊樂園門票,我們最近有一場重大黑車案,估計是沒時間去了,你就和林叔叔去玩玩吧。”
許安玲拿著票,像看到有人拿棒棒糖給自己吃似的笑著說:“哎喲,曉源,你看我們像是玩那些東西的人嗎?”
許晴晴非常不客氣地把那兩張票放到了許立行麵前,“就給哥吧,他時間多得有賣。”她的小算盤早就打好了,她就是希望老哥和卓別力在一起多處處,多培養培養感情。許立行想自己天天忙裝修,哪有時間去遊樂園玩。他剛想把票推回去,就被許晴晴在桌子底下又踹了一腳,他便就把票乖乖拿了回來。
回家之後,許立行拿著兩張票來到許晴晴房間,門是敞開著的,她正坐在床上玩電腦呢,他悄悄走了過去,站在許晴晴身後偷偷拍了她一下,她嚇了一大跳。
“大哥,你嚇死我了。”
許晴晴驚魂未定,原來她在看驚悚片,被許立行這麼一嚇,著實讓她三魂不見了七魄,她連忙把電影暫停了。
“就你那點小膽,殺隻雞都不敢,還敢在這看驚悚片,沒我在你旁邊,怕是你要嚇破膽啊。”
許立行哈哈大笑,惹得許晴晴又給了他幾拳,他這才停止大笑,一本正經地從身後拿出那兩張遊樂園門票,放在了桌上。許晴晴看到了連忙問,“什麼情況?”
“我真的是沒時間去玩,這段時間店裏的裝修趕得很緊,你就拿著這票和你那個光頭男友去玩吧,年輕人有朝氣,玩得開心點。”
“說得自己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許晴晴想就應該自己和林凱寧去,怎麼早沒想到了,看來自己太無私了,有什麼好事都先想著老媽和老哥,可是既然他們都不去,那就自己勉為其難了。於是她很不客氣地把票收下了,然後把許立行趕出了房間。
***在一家酒吧內,林凱寧、小夕和柯易三人圍坐在一張小圓桌前,五彩絢麗的燈光不停地在他們三人臉上遊走。
柯易提著酒瓶,望著身旁一年不見的小夕,覺得她除了更加美麗成熟之外,眼神也閃爍了不少。他問:“小夕,我還以為我們以後隻能在網上聊天呢,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小夕輕輕一笑,她從進酒吧起,手就一直和林凱寧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她說:“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回來找林凱寧,但是我一直沒有時間。”
柯易又想起了之前上網時,小夕有給他發過她和她男朋友的照片,便跟她提起了這事。林凱寧瞪了柯易一眼,示意他不要說這事。其實在林凱寧眼裏,隻要小夕能回來,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
“那隻是玩玩而已,並不重要。”小夕說得輕描淡寫,這口氣,就如同在街邊施舍了一塊錢給乞討者,人家說了句“謝謝”她回句“沒關係一樣”。
柯易扯扯嘴角,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他覺得,如今的小夕,已不再是當初那個純潔無暇會整天跟在林凱寧身後敢愛敢恨的小夕了。他轉開話題,說起了許晴晴。因為林凱寧對許晴晴不在乎,所以毫無忌諱地和柯易討論著。小夕停著他倆的對話,漸漸明白了林凱寧身邊出現了許晴晴這樣一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富二代,她很好奇,便向柯易了解起許晴晴的事。柯易也一五一十地告訴她了。
回到住所後,小夕剛脫完鞋林凱寧就從身後抱住了她,他把下巴按壓在她的肩上,側過頭嗅著她的發香。他說:“為什麼開始留頭發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喜歡短發麼,說那樣好戴假發。”
“人總是會變的,我也要嚐試一下新的東西吧。”小夕側過頭吻了一下林凱寧,然後轉過身與他正麵相擁。她將頭伏在他的胸膛,說:“你記不記得,從酒吧回來後我們路過一家包包店,我們有一起停在櫥窗看那個黑色漆皮包包?”
“記得,怎麼了?”
“我很喜歡它。”
林凱寧鬆開她,低頭注視著她,“我很想給你買,可是那個包包可要一千八。”
小夕重新紮回他的懷抱,說:“那個許晴晴不是很有錢麼,問她要一點一定是沒問題的。”
“你說什麼話呢?”林凱寧徹底推開她,走到沙發上坐下,讓他去問許晴晴要錢是不可能的,如今小夕回來了,他更是不想與許晴晴有什麼瓜葛了。
“她那麼有錢,一千八對她來說隻是零花錢了。”
林凱寧不明白,小夕為什麼會要自己去向許晴晴要錢,這也太沒有道理了,他壓根不想去,可是小夕不斷表露出自己對那個包包的興趣,於是,他硬著頭皮去了。
林凱寧來到許晴晴家門外,徘徊不已。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他一直想與許晴晴撇清關係,若是借了這一千八,恐怕關係更是難以撇清了。想了許久,他決定還是去找柯易想想辦法,兄弟情總是好還些。他調頭想走,一輛車停在了他麵前,他以為是自己堵著路了,便往路旁邊挪了挪,誰知車子沒有開動,車上下來一人,是許晴晴。
許晴晴見林凱寧來找她很是開心,上前就摟著他胳膊,滿臉笑容,“你怎麼來了?”
車窗搖了下來,許立行從裏麵探出頭來,“晴朗,帶他進去坐吧。”然後他就把車開進車庫。許晴晴拉著林凱寧往屋裏走,他雙腿駐紮在原地不肯動。
“怎麼了?”她問。
“那個……”林凱寧實在難以開口,他撓著頭,眼神都不敢與許晴晴直視。
“出什麼事了?”
“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林凱寧臉上火辣辣的,他覺得自己就像穿著裙子絲襪在舞台上跳舞的男人一樣,渾身上下害臊得不得了。
許晴晴裂開嘴笑了,她覺得林凱寧能開口問她要錢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比以前硬塞給他要幸福千百倍。她立馬掏出錢包,“要多少?”
“一千八。”林凱寧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許晴晴翻了下錢包,隻有幾百塊現金,她果斷抽出一張銀行卡,遞到他手裏,“密碼我待會發給你。”
林凱寧捏著銀行卡,覺得它像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沉重,同時他又覺得許晴晴像唐僧一樣對他恩重如山。他顫抖著把銀行卡揣進兜裏,雙腮抽動。
“我會盡快還給你。”他底氣不足地說。
“不用還了。”她說得很豪爽。
林凱寧沒敢再看她一眼,低著頭就匆匆離開了。他來到那家店,刷卡買下了小夕心儀的那個包。回到家後他把包遞到小夕麵前,他以為她會興高采烈地接過包包然後摟著他狂親一頓,可是,小夕很淡定,她接過包包看了幾眼,就用兩根手指捏著包包,像捏死老鼠一樣把包扔到了一邊,然後若無其事地玩起了自己的手機。林凱寧站在她旁邊呆若木雞,這可是他厚著臉皮給她買來的包包,她竟如此無視。
正當林凱寧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他的手機響了,是許晴晴打來的。她約他到一家咖啡館見麵。林凱寧猜想她也許是來向自己要回銀行卡的,便沒再和小夕對峙下去,轉身出門了。
林凱寧到了許晴晴所說的咖啡廳,見她好像挺開心似的,直對自己傻笑,弄得他一頭霧水。他過去坐下,問她怎麼回事。許晴晴湊近林凱寧,神秘兮兮地說:“給我吧。”
林凱寧把銀行卡給她,她卻沒有伸手,“這張卡就給你用吧,反正密碼你也知道。”
“為什麼給我?”
“你拿著就是。”許晴晴把銀行卡塞回他手裏,然後又把手伸出來,“拿來吧。”
林凱寧快要被她搞得昏死過去,“我剛給了你,你不要嘛。”
“我不是說銀行卡,你不是買了包包給我嗎?”
原來許晴晴的手機收到了消費記錄,林凱寧買了一個一千八的女式包包,她猜想他一定是買給自己的,因為他身邊就她一個女性。林凱寧臉上掛滿了黑線,他很尷尬,“那個……是別人拿卡刷的。”
“不是你買給我的?”許晴晴一臉失望。
“我哪會買這種東西。”
“那倒是。”
“……”
最後林凱寧還是把銀行卡還給了許晴晴。
***切割機將模板切成均勻兩半,許立行盯著切木板的師傅把剩下幾塊木板切好,然後就讓他們下班了。他一個人留在店內,檢查各個房間的門窗。正當他準備離開時秦澈兩口子來了,他倆剛從薛曼爸媽家吃飯回來,正準備回家,正巧路過德義路就順道看看裝修進程怎麼樣了,沒想到燈還亮著。
“你怎麼還在裏麵呢,而且就你一個人。”秦澈問。
“已經很晚了,我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喝幾瓶去吧。”秦澈像許立行擠眉弄眼,似乎好些日子沒有沾酒了。許立行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說:“好好,我也好久沒有去酒吧了,最近忙著裝修,都忘了放鬆下了。”
薛曼立刻掐了一下秦澈的手臂,疼得他哇哇大叫,然後用掐過他手臂的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似乎在告訴肚子裏的那位小公子或者小公主,你爸爸是個多麼不稱職的爸爸。秦澈望著她的肚子,立刻意識到自己還有個偉大的角色——父親,於是他昂首挺胸,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姿態,說:“許立行啊,都這麼晚了,還是算了吧,喝多了酒對身體不好,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許立行毫不吝嗇地賜予了秦澈一個鄙夷的眼神,他居然毫不客氣地笑納了。秦澈戴著媳婦開車走了,許立行把門鎖好才去取車。
車子駛到南陽花園小區附近的傑克酒吧時,許立行把車停了下來,他想起了卓別力,想到那天在酒吧,她第一次喝酒嗆到時那個可愛模樣,他忍不住再次笑了出來。他掏出手機,正想給卓別力打個電話。突然,一個從酒吧出來的女子倒在了車上,發出一聲悶響之後倒在了地上。許立行趕緊收起手機下車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