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如月向霄羽得體地笑笑,然後也輕輕端起茶杯,就在茶杯碰到嘴唇的一刻,她一眼看清了霄羽放在桌上的東西。
關如月的茶杯被她重重地放回桌上的時候倒真的嚇了霄羽一跳,心想是不是關如月也服用了讓人暴躁的藥物,一麵放了茶杯一麵看過去,隻見對方在放茶杯的時候已經倏地站起身來,盯著桌上的玉牌眼裏幾乎噴出火來。
見霄羽看向她似乎有幾分不解,關如月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深深的呼吸了幾次才再次坐下勉強笑著解釋:“方才不小心燙到,失態了。”
“燙嗎?”霄羽心中已明白了幾分,卻仍是伸手摸了摸自己麵前的茶杯。
“哦,”關如月將眼神從那玉牌上挪開,“我自小比別人怕燙些。”
霄羽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將玉牌又拿回手裏:“那是我思慮不周了,下次會讓丫鬟注意。”
關如月看霄羽收起玉牌心裏又有些急,強笑著說道:“我看公主那塊玉牌倒別致,不知可否讓我一瞧?”
霄羽攤開手:“你說的是這個?”
關如月強忍著一把搶過來的衝動去霄羽手中慢慢拿起來:“不知公主這塊玉牌從而得來?我看著……倒有幾分眼熟呢!”
夙夜表哥不可能第一次見麵就將如此重要的貼身之物贈與她,方才看她神色坦然應該不是盜竊而來,說不定是那日二人見麵時夙夜遺落的。
霄羽見她緊張那玉牌,便突然疑心是不是玉牌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來曆,這麼一想,她一時就沒有答話。
關如月卻等不及,握著玉牌試探道:“是表哥所贈?”
霄羽看著關如月的表情,有些猶豫,如果上麵的“夕”真的是夙夜的表字,那關如月必然知道這是他的東西,如今這麼迂回著問,是想知道什麼呢?
見霄羽仍沉默著,關如月霎時變了臉色,一直跟在她旁邊的丫鬟粉蓮見狀不屑道:“難不成蘇滇公主竟是雞鳴狗盜之徒?”
阿錦站在一旁終於忍不住了:“這位姑娘不要亂說話,這是那日王爺送給王妃的!”
關如月一聽差點又站了起來,粉蓮再次開口:“放肆!哪裏來的王妃?霄羽公主一日未過門就一日仍是公主,怎麼能以‘王妃’稱呼?你們蘇滇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粉蓮!”
關如月雖然覺得粉蓮的話十分貼心,卻仍是假意斥道:“好好說話!”
“姑娘,”粉蓮替關如月委屈,“我不過是跟她們講道理,要讓人知道咱們府裏竟以‘王妃’稱呼未過門的公主,豈不是會笑咱們不成體統?”
關如月本就為那玉牌煩心,如今聽了“王妃”的稱呼更是受刺激,皺眉聽完粉蓮的話便向霄羽道:“我這丫鬟雖不太懂事,方才說的這番話卻不無道理,還請公主好好管教下人。”
照她從前的性子,方才阿錦的那句話一出口就應該一掌甩過去的,可想到上次吃的虧,便忍著沒有動手。蕭氏勸了她幾日,無論如何要忍,特別是在府中,三年變數多得很,不急於在這一時。